“有古怪!”墨言迅速将寶劍脫手而出,深念指揮舞動,而自身則一個折身脫離戰圈,與勞倫佐一般站在戰圈外口中振振有詞的默念着什麽。
“想跑哼!”隻見墨言剛剛感應到什麽預擡腿邁出戰圈,勞倫佐順勢一股虛光自指尖流處激射在一連串的乾坤圈上,瞬時整片被乾坤圈籠罩的戰團虛光一陣大放,陣陣白芒激蕩遊走很快将整片天空籠罩其中,而剛剛跨出戰團的墨言根本逃避不急又被漫天突然湧現的白芒一片籠罩。
四周一片白色光暈,墨言如置身一片光的海洋一般,放眼望去,除了漫天都是飛舞的白色圓環以及自己通過神識指揮迎擊的本命法寶漫舞狂沙寶劍以外整片空間再也空無一物,根本就見不到對手的蹤影。
“自帶陣法的法寶嗎?”突然就在墨言虛空站立之處腳下,周身漫天遍野的出現了一支支圓環的虛影,從環身不斷折射着虛無的白色光芒轟擊向墨言站立的方位。
“不好!”一黑一白陰陽二氣自丹田中瘋狂湧出,化作一大六小七個八卦自主護身,不停的阻擋從周圍環身空間中激射而出的白色光柱,白色光柱接觸陰陽八卦的瞬間發出‘嗤嗤’的響聲,畢竟任何陣法都是由能量支撐構築而成的,如今墨言遇上的這勞倫佐乾坤圈構築的乾坤陣法也是如初一折,在乾坤圈中封印有足夠的能量支撐其施法構築這乾坤小世界将墨言連人帶劍籠罩其中,而一旦對手落入陣法當中實力不濟者基本上都已經可以宣布敗北不敵了,而敗北的後果自然是生死道消一途罷了,顯然現如今的墨言雖不至于有性命之憂,但恐怕滿心怨恨的勞倫佐也不介意讓這個奪走自己心上人的中國修士吃盡苦頭丢盡臉面。
“臭小子,居然如此嘴硬,還能硬撐?好,本座就給你再加點料!”見墨言始終不肯張嘴服軟,勞倫佐不由自覺面子上火紅一片,畢竟自己弄了這麽大一陣仗半天過去了就連一個修爲遠遜于自己的培嬰初期的修士都搞不定,四周觀戰的一衆同袍臉上不自然的幸災樂禍的表情不言而喻,情急之下顧不得許多一口白色精純能量氣流自勞倫佐口中噴出加持在其面前的乾坤陣法之上,瞬時陣法之内從虛空中湧現的乾坤圈數量更爲大增,而從乾坤圈中激射出的白色光柱的頻率也越發加快。
不過面對如此突如其來的變化,在八卦護衛中心位置盤坐的墨言臉上根本沒有一絲的擔憂之色,不知爲什麽,自從第一個挑戰者出現開打到現在的勞倫佐親情壓迫而出,墨言都絲毫提不起一絲搏命的心思,畢竟擺了名都是一種義氣之真,他們還真的是決計不敢要了自己的小命的,而自己自然也決計沒有必要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的必要,雙方都隻不過維持在一個限度上的你來我往的表演而已,對此墨言自然提不起一絲奮命一搏的心思,無疑帶着此種心情迎戰的二人的表演自然拙略至極,在外人看來無非就是一團白色光霧而已,要不是此番前來觀戰的人數衆多,口口相傳之下在白色光霧當中還被圍困了一個毫無任何動靜的活人墨言以外恐怕大多數人都會以爲這是勞倫佐一人獨自表現的街頭賣藝雜帥罷了,的确墨某人的表現太過不給力,讓一衆滿懷希望雙眼望穿的觀衆大失所望,要不是事先就沒有收取任何門票,恐怕早就有人扯着嗓子大喊退票了。
“這!不好!”外人的質疑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隻有對戰的兩人才明白其中的奧妙,此時身處陣法當中的墨言全力催動一大六小七個大馬力吸功氣不停的從周身空間吸取精純的能量,而從圓環中不斷激射而出的白色光柱恰巧正是由精純的能量組成,如果說在勞倫佐看來對戰中能夠被當成武器殺手锏使用的話,如此情形在墨言看來完全就是能量大補,畢竟墨言已經修爲臻至培嬰憑借勞倫佐的法力無論如何加深攻擊的力度都是根本沒有任何的可能突破墨言的防禦,反而成就了墨言周身幾個大胃王的一身的好胃口。
于是乎一番僵持過後,通過心神相連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法寶内封印的法力流逝速度過于迅捷,而對手不知通過了什麽方式不停瘋狂的從自己的法寶中吸取能量,一增一減,如此情形如果任其發展下去,恐怕結果就不那麽美觀了。
顯然墨言的奇異舉動已經超出了勞倫佐先前的預料,當即不再遲疑,探出右手遙遙對着虛空一點,整片白色空間瞬間消失,而墨言周身鋪天蓋地的園環也瞬間消失融合最終化作一個巨大的閃閃發亮的金屬圓環落入勞倫佐手中,沒入衣袖當中不見了蹤影。
“知難而退了嗎?”墨言很喜歡這種兵不血刃的勝利,畢竟沒有絲毫逞兇鬥狠一決高下的必要,畢竟西蒙和自己已經淪爲實質夫妻,就是借給他們幾個膽也不敢公然出言反對二人的婚約,再者這裏畢竟還是冥域,自己一個外鄉人還是老實點的好,一個不慎真的給自己惹下無法處理的麻煩恐怕當真就要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
顯然墨言息事甯人的想法不過就是他一廂情願罷了,如此虎頭蛇尾的戰鬥在勞倫佐看來根本不可能接受,還未等墨言說些什麽服軟的言辭,隻見這厮當即口中密語不斷,手下掐決的動作頻率也越發的加快讓人一陣的眼花缭亂過後,從勞倫佐身軀中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戰意,最後幾乎凝成實質一般呈現鮮紅之色猶如盔甲一般迅速将其整個人全部覆蓋。
“九斷玄陽功!”人群中不伐眼尖識貨之輩,就當勞倫佐施展的功法剛一亮相就被人識破并驚聲尖叫了起來,墨言特地留意了一下周遭人群當聽到這‘九斷玄陽功’時的反映普遍都是以一種羨慕的目光投射向自己的對手而落在自己身上的無疑就剩下了憐憫和惋惜的成份居多了。
如果說墨言不明所以情有可原,但是勞倫佐施展的九斷玄陽功一現世落入旁的有心人諸如卡紮菲之流的眼中瞬間便引起了其内心的深處深深的敵意與警惕“哼,影藏的到挺深,居然将這九斷玄陽功入門法門都已然修煉成型,看來先前我等都是小瞧你了,不過放心,過幾日的大戰你絕對是主力中的主力。”
‘九斷玄陽功’在整個冥教一應功法中也是修行頗爲艱難的一門功法,之所以說其修煉不易是因爲這門功法本就是爲一衆高端修士創建的功法,修煉起點的要求就是培嬰初期,隻有到了化神修爲才可虧得真經一二,而培嬰期也隻不過是入門而已,很多人就是因爲被此功法如此超高的入門門楷而拒之門外,此生也是隻聞其聲,未見其面,究竟真正的威力如何,相信恐怕除了老一輩的長老以外恐怕絕大多數人都不曾真的有機會目睹如此據有傳奇色彩的功法的真容。
畢竟當今整個冥域之内無論老一輩還是年輕一輩已經無人再去修煉如此奇葩的不像話的功法了,自感一生無法進階化神的人根本不會耗時去修煉這門畢生隻能煉至入門的蹩腳功法,超凡自信之輩志不在此,既然有信心進階化神必将主修功法精力大部分全放在本教的立教法門冥神決上,自然也不會有人如勞倫佐一般如此耗費心神專程修行,不過除此之外修煉此門功法還有一個弊端和短闆就是需要一定的機緣,而就是機緣這個東西讓絕大多數有心嘗試的各類人傑最終望而卻步,而不湊巧的卡紮菲也就是這路失敗的人傑大軍中的一員。
自勞倫佐渾身的紅色甲胃上探出一隻隻巨大的紅色手掌,一隻接一隻迅疾向着墨言站立的方向籠罩蓋亞而去。
‘轟’從墨言天靈蓋中也如法炮制伸出一隻真氣化作的手掌迎着從勞倫佐處紅色巨掌蓋亞而落的方向轟去,一陣對轟過後,煙塵還未散盡,緊接着從勞倫佐背後伸出的第二隻第三隻紅色巨掌接連蓋亞而落。
“比拼内力嗎?”墨言不明所以的如法炮制又接連探出兩隻手掌迎擊而上,四隻手掌始一碰觸的瞬間墨言臉色一片青白,“怎的如此古怪,一掌比一掌的力道居然可以增長倍許以上,如若再接下去恐怕不出十掌我就要被壓爆了”顯然更爲讓墨言吃驚的事情再次發生,原本引以爲傲的遁速此時根本發揮不了絲毫的逃生作用,紅色的巨掌就猶如膠水一般将自己沾的尤爲緊固,根本無法挪動絲毫,就猶如釘在地上一般。瞬間一股極爲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