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并不清楚到底這所謂的冥域中真正有何内幕,加之一路行去四處都是人類修士的殘肢血迹這就更加加深了兩人的疑慮,所以佩雷斯兄弟兩一直都在耶路撒冷郊區四周遊弋,并沒有感貿然太過深入,也是打的穩當的算盤,盡自己所能将一些事情了解清楚以後再深入如此一來勝算更大一些。
不過讓人失望的是,一路之上碰到都是一些低級的冥衛并未給二人帶來什麽更加有價值的情報,一番相商後二人依舊決定一明一暗,佩雷斯繼續化作一個結丹修士,而弗朗哥則隐在暗中一副随時出手的樣子。
“佩雷斯小心!”突然在佩雷斯身後閃現一團濃稠的黑色冥氣,一道寒芒從冥氣中如劃破夜空的流星一般竄出,劍芒高速奔走直指佩雷斯的背心位置,由于事發太過突然,加之出手襲擊者法力與隐匿功法絕佳,所以直到寒芒射出時,身爲化神的佩雷斯兄弟兩這才立即心生感應,弗朗哥也當即從虛空中邁出大聲提醒道。
心生不妙的佩雷斯瞬間做出反應,反手就是一劍迎着劍芒劈來的方向揮出,不過畢竟準備太過倉促,加之對方顯然有備而來,下手力道極爲狠戾,一擊過後,佩雷斯被劍芒巨大的力道震出好遠,腳踏虛空連連退了十幾步這才将将穩住身形,不過還未等其回過味來,相同的一團漆黑冥氣又不知何時閃現在其身後,一支漆黑的巨大骨爪從中迅速探出向着佩雷斯頭顱抓去,是可忍孰不可忍,對方接二連三的偷襲招招狠戾,緻命已經将佩雷斯逼到了暴走的邊緣,就當雄渾的真氣自佩雷斯體内狂湧而出護住身形,而佩雷斯本人準備也如偷襲者一般探出巨型真氣手掌全力迎擊而上時,“轟”的一聲對撞,巨大的氣浪卷起,那個隻探出一隻骨掌被黑色冥氣包裹的身影便再次隐在黑色冥氣當中,而整團冥氣也瞬間猶如一台高速旋轉的機器一般向着遠處奔去。
“追!”一擊不中的弗朗哥當即也不再猶豫,大聲呼喚同伴向着黑色冥氣團消失的方向追去,佩雷斯眼見大哥已經行動自然也沒有絲毫耽擱的意思,顯然對方多半也是一名同自己兩人一般存在的高階修士,想必知道的關于冥界的情況要相比于自己兩人先前見到的一衆低階冥衛無疑要多的多,從剛才對方出手的威勢來看,一番苦鬥之下,兩人未必沒有拿下對方的可能,于是一番你追我逃的極速狂飙在耶路撒冷地區瘋狂上演,不過三人的方向顯然都是朝着聖女西蒙兩人前行的方向而去。
“在那麽?”奔逃中的赫蘇斯朝着前方感應到的西蒙兩人的方向瞟了一眼口中喃喃的說道,随即反手又是一掌對着身後的虛空印下,頓時整片被其拍下的虛空一陣氣浪翻滾從中跌落出兩個氣急敗壞的身影不是緊追不放的弗朗哥二人又能是誰?
“找死!”異常暴怒已經開始爆發的佩雷斯二話不說揮舞寶劍顯現巨大劍芒向着眼前的那團黑色冥氣劈去,劍芒巨大的威壓産生的氣浪有如狂風一般将整片空間都掃蕩的呼嘯飛騰,對此赫蘇斯隻是輕蔑一笑,突然手中變幻出一顆黑色虛光小球向着西蒙兩人前行的方向抛去,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極短的時間内完成,根本不給衆人一絲考慮分辨的機會,得手後的赫蘇斯借助格羅索先前給自己煉制一次性隐匿法器瞬間隐匿在周身黑色冥氣中徹底消失不見了蹤影。
“轟!”“大膽什麽人,小姐小心!”随着一陣眼花缭亂的手腳并用阻擋躲避,原本被安赫爾裹挾在手臂之下的墨言也如掉落的沙袋一般從高空重重摔下,一臉是血的捂着腦袋忍痛爬起,即使已經培嬰修爲,身軀已經足夠堅硬不敢說堅如磐石但至少是凡人的刀槍所遠遠不能穿透這是一定的,可即使這般突兀從高空墜落後老墨同學也是渾身胫骨寸裂,皮開肉綻鮮血四溢了,顧不得其他體内丹田真氣狂湧順着軀體内奇經八脈遊走不斷韻養傷軀,不過也不得不說墨言還真的很是幸運,在其跌落的時候是自然下落,要是安赫爾這家夥再稍稍用點勁送墨某人一程,恐怕多半這老墨同學是要稀裏糊塗送命的,畢竟當時墨言可是神志不清迷糊一片的。
當然從另一側面講墨言也得感謝這個突然事件的發生,不然自己還真的不知道要被這主仆二人裹挾到何處的,自然下場是好是壞也就更加不得而知的,縱然現在飽受了一番皮肉之苦,墨某人也隻是懷着一副幸災樂禍的眼神看着虛空之上的戰團,“敢像拎小雞仔一樣拎着你墨大爺,看遭報應了吧,打吧打吧都打死才好呢,正好老子一會去撿個漏!”墨言的打算很簡單待傷勢稍有好轉立即拔腿就逃,縱然化神修士的身家再過誘人,還是自己的小命更爲重要不是?不過也是畢竟剛才那一摔有些太過嚴重了,否則老墨同學早就拔腿溜之大吉了,哪還像現在這般一邊瘋狂韻養一邊還有如做賊一般緊盯着天空中的戰團。
“啊!”關鍵時刻安赫爾将墨言抛下,真氣護體伸出一隻巨大的骨爪向着那枚飛射而來的黑色小球探去,也許是赫蘇斯故意施法如此,時間掌控的剛剛精确,還未等安赫爾的巨爪探到小球的時候,一聲巨大的轟爆聲在衆人耳畔響起,緊接着漫天的虛光閃爍,一道道如利刃一般的虛光從爆裂的小球中射出向着衆人四肢百骸無差别的射去。
而安赫爾探出的巨掌瞬間被轟炸的隻剩下了半截,顧不得吃痛,寬大的黑袍一甩瞬間一面幾乎實質一般的真氣牆壁顯現在西蒙和安赫爾兩人跟前,“安赫爾你怎麽樣?”西蒙當即也是一陣警覺之心大起取出一把銀色梅花鈎緊盯着四周。
“轟!”又是一陣狂暴的轟擊一擊狠狠劈在安赫爾耗費真元構築的真氣牆壁之上,瞬間‘撕拉’一聲響過之後,整片真氣牆壁便在巨大劍芒與黑色小球爆裂後射出的虛光利刃雙重夾擊下徹底開裂轟塌,而一直施法加持的安赫爾也因承受不住劇烈的撞擊當即一口老血噴出,不過也是因爲有安赫爾全方位的阻擋守護,一連串的狂暴攻擊過後,西蒙确是不曾受到絲毫傷害的。
先不說佩雷斯随後劈出的一劍,就是先前赫蘇斯刻意引爆的那枚黑色小球産生巨大的爆破威力瞬間就讓安赫爾大感不妙,就連探出的左手都來不及收回就被瞬間當場炸斷了半截,根本來不及有任何的機會療傷韻養傷體,緊接着又從爆裂的小球中射出的懾人如利刃一般的虛光當即讓的安赫爾一陣眉頭大皺,絲毫顧不得其他,動用本源真氣瞬間在自己和西蒙身前構築了一道雄渾的真氣牆壁。
奈何那枚被赫蘇斯引爆的黑色小球乃是被其和格羅索兩人秘密祭練多年,其内除了被封印有相當于兩人聯手一擊的爆破威力更有格羅索耗費數百年時間從月華之力中提煉的數百道月輝之刃就是黑色小球爆裂後從中射出的那數十道利刃虛光,精純的月輝之刃可是号稱對上大乘修士都可造成不小的損傷的絕佳陰人利器,不過出自格羅索之手提煉的月輝之刃卻是遠遠達不到如此水準的,不過用來對付同階的安赫爾和西蒙那還是錯錯有餘的。
之所以安赫爾和西蒙兩人一開始并沒有辨認出小球的真實身份,也是不得不說跟小球本身來曆有關,畢竟從月華之中提取月輝之刃的功法威力大是大,但是太過耗時,往往都是你能剛剛提煉出能夠對付結丹修士的月輝之刃,而對手已經進階培嬰了,自然如此艱辛提煉的月輝之刃也就失去了應有的效用,久而久之這門專門提煉月輝之刃的功法便在冥域子弟中平日修行的視線中徹底消失了。
而之所以格羅索還是依舊如此熱衷,其實跟他的野心也是分不開的,本來在500多年前老教主還未進階煉神的時候,格羅索就已經在爲自己未來的教主之路早作打算了,一旦這老家夥不肯讓位,也怪不得自己心狠手辣了,哪知300多年前這老家夥據傳已經突破瓶頸成就煉神大能了,于是乎一番辛苦的準備變毫不猶豫的成了鏡中花水中月完全沒了用處,而此次用在西蒙身上當屬一個完全出乎意料的意外而已。
“佩雷斯小心!”弗朗哥從虛空中探出一隻巨大的真氣手掌揮出擋在毫無防備的佩雷斯身前,即使如此如利刃一般的月輝之刃也如砍瓜切菜一般輕易的切開了安赫爾耗費自身真元構築的真氣牆壁一般輕易的切開了弗朗哥探出的大手毫無阻攔的穿透了佩雷斯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