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七八道遁光從拉什特郊區真主谷方向閃亮而起,向着拉什特城區大搖大擺的飛奔而來,也許是故意而爲之,遁光的主人并沒有做任何的隐匿身形的措施,整個城内但凡是有一絲法力的修士,甚至連煉氣期的小修士都能很準确的捕捉到幾人的飛行軌迹,就猶如先前青年跟墨言講的一般,這滿城突然間多出的如此多的修士都是在等,真的在等而已,等的就是從真主谷方向飛奔而來的這幾人,緊随前面八道遁光的消失方向,瞬間幾百到同樣閃耀的遁光在虛空閃現急速而馳朝着裏海溶洞的方向飛奔而去。
‘嗖嗖’突然之間整個拉什特城市上空各色遁光閃耀登場,墨言呆若木雞,心裏不由的又是一陣惡寒“乖乖,小子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嚣張,這麽多高手一個個都偃旗息鼓,龜縮不出,你一個小小的培嬰初期修士充什麽大尾巴狼啊,沒看到剛才就那個一拳轟殺結丹後期修爲道士的神秘高手,乖乖身邊居然跟了七八個人,哥們你這小身闆抗的住人家一拳嗎?”就當墨言還在身邊盤算意淫什麽的時候,隻聽到傳來了“一個,兩個~~~218,219,好了,收功加上我們一共221個走吧”說完拉起墨言,真氣外放化作一道遁光就急速向着大部隊飛奔的方向緊追而去。
“哥們你的心态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墨言被旁邊的青年當成小雞仔一樣拎着,素手無策的随風而蕩。
“到了,不要出聲,靜靜的呆在這裏就好!”飛行的時間是短暫的,可是飛行途中帶給墨言的快樂與痛苦也是如影随形的,被青年就這般肆無忌憚的裹挾夾帶在自己的胳臂腋下,雖然隔着兩件外套,但是憑借修士靈敏的神識以及超強的嗅覺感官,墨言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從青年身上傳來的一抹抹細膩肌膚所傳遞而出的溫柔,當然還有淡淡的女人般的體香,所以這也就是一路上不停困惑墨某人的終極糾結的大事件“這分明是一份少女柔情的享受,怎麽偏偏發生在一個男人身上,還真是活受罪啊。”所幸到最後,墨言幹脆緊閉雙眸,完全隔絕了呼吸,強制自己不要對身旁的這個男人想入非非,并且心中不停地在告誡自己“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我不喜歡男人,哥這輩子絕對不搞基。”以此來不斷的警示自己。
聽到對方的提醒,墨言這才從神經的荒唐中蘇醒過來,發現衆人此時已經到了裏海海域,海面上遍布方圓一平方公裏的範圍内如自己兩人這般矗立了男男女女不下400多名修士,而在最前方的臨風而立的身影,不是從真主谷飛出領路的拜月教衆人又能是誰。“400多人,恐怕海底之下還隐藏有不少,化神也不會沉寂吧,這下熱鬧有看頭了。”放眼望去,在培嬰比比皆是的四周,自己一個結丹後期的小修士還真的說不上占有絲毫的優勢。
如果一開始聽青年說起海底溶洞的事情,墨言心中還存有一絲僥幸此溶洞非彼溶洞自己好魚與熊掌兼得,至少獨中一元,但是不知爲什麽,自從一站立在這片海面之上時,體内丹田之中的那兩股黑白之氣似乎得到神的暗示一般,竟冥冥之中有了什麽感應一般,這種感覺墨言并不是第一次有了,當時在雪籬隐身的洞府靠近雪籬自身修煉出的陰陽湖時也曾感受到過,顯然這并不是什麽意外感知錯誤,十有八九兩個地方就是地底的這一個溶洞罷了。
“姓墨的你到底都幹了些什麽?不就是拿回自己門派前輩留給自己的東西嗎?值當這麽多人爲你保駕護航嗎?這陣勢有些托大了吧。”事已至此,墨言隻得萬幸的自嘲道,最少自己趕上了,不然連口湯都喝不上的感覺豈不是更糟?
“哈西姆道友,事已至此還有拖延的必要嗎?”等了一個小時也不見最前面的八人有任何的動作,終究周圍的人還是開始不耐煩起來。“是啊,哈西姆道友,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莫不是以爲我等如此多人這般興師動衆是陪你等吹海風來的吧!”“道友還是自己識趣的好,莫要誤解了我等的耐心就好。”墨言閉着眼睛都可以猜到此種場景居然還敢站出來當面半呵斥半威脅培嬰後期頂峰修士的拜月掌教哈西姆的,隻怕不是自身修爲差不離多少的就是本身有所依仗無所畏懼之人。否則培嬰後期大修士的怒火豈是如此這般好相與的?一般人恐怕是無福消受的吧,至少墨某人自問此時是決計不敢有任何胡言亂語惹禍上身的,當然旁邊的這個惹禍精就不好說了,老墨同學不得不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時刻塔防着身邊的這顆不知什麽時候随時會引爆的定時炸彈。
不過就在衆人向拜月教的衆人逼宮的同時,雖然隐藏的很好,但是畢竟兩人的距離太過靠近了,一股濃濃的戰意從身旁青年單薄的身軀中一沖而出,不過也就是昙花一現,立即就被收斂而回了,墨言差異的朝着青年的眼神望去,發現并不是落在衆人的焦點拜月掌教哈西姆掌教的身上,而是不停飄忽在剛才那三個出言呵斥的另外三名培嬰大能修士的身上。“有古怪!”這是墨言此時所能想到的唯一解釋。“這個家夥不簡單啊!”就當墨言反其道而行之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時,青年也發現了異樣,對着墨言溫和一笑。頓時墨言又是渾身激蕩起一地的雞皮疙瘩。
“第一個說話的人是來自土耳其埃拉澤靈淵谷的哈坎蘇克培嬰後期頂峰修爲,第二個說話的是來自哈薩克斯坦切爾卡爾萬物教的阿萊克塞也是培嬰後期頂峰修爲,而第三個說話的人是來自亞美尼亞埃裏溫地區七玄門的祖爾菲娅培嬰中期頂峰修爲,旁邊的那個一言不發的男人是她的伴侶,二人擅長合擊之術就是對上培嬰後期的修士也有力敵的本錢。”在青年的介紹下,墨言大概也了解了四周這些修士大軍的組織構成,多半都是伊朗波斯周邊的本土修士,“看來還真不是一般的排外啊!”可是仔細尋找半天墨言也沒有看見身爲地頭蛇的阿拉伯伊斯蘭相關組織的半個修士的身影,不管是拉赫曼一方還是阿齊茲一方似乎好像約定好了一般真的徹底消失不見了蹤影。當然墨言自己心裏也清楚,指望偷腥的貓不吃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恐怕這些毒蛇此時都正隐藏在海底之下伺機而動吧,想來一旦爆發必定石破驚天,自己還是小心一些的好,省的莫名其妙着了道。
“諸位,在下想如何做,與你們何幹,溶洞就在各位的腳底海面之下,各位請便随意進出,本座絕不阻攔。”面對衆人的逼宮,哈希姆異常霸氣的回應道。王者之氣肆意回蕩在整個海面之上悄然湧進所有人的内心當中。
“男人理當如此,要是有一天我也能如此傲然世間,豈不快哉,終歸一切還是實力,努力!”對于哈希姆的話語墨言深有感觸。
“哼!”“哼!”四周冷哼聲不斷,但是還真的沒有一個人膽敢出手強行逼迫的,畢竟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号稱近2000年來整個中亞修行資質最爲逆天的存在,60年前他就已經突破培嬰後期修爲,時光荏苒,沒人知道現在的哈希姆到底功力進階到何種雄渾的程度,魚都沒有見到就爲了魚餌大打出手的事情,在場的一衆老狐狸都是決計不會如此愚蠢的。鹬蚌相争,漁翁得利的事情誰都喜歡,出頭鳥的事情那就另當别論了,無故給别人當槍使免費鋪路的念頭,在修士這種人精的腦海裏是決計不會存在的。
終于時間又是不緊不慢的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衆人終究在不耐煩與焦急崩潰的煎熬中等到了太陽落下的一刻,哈西姆動了,另外七個拜月教的高手動了,緊接着各個大勢力都在領頭培嬰大能修士的帶領下緊随其後,生怕慢了半步,最後才是一些小型勢力以及散修大軍的魚貫而入。
“我們什麽時候出發?”“走吧,混在他們中間目标小一些”“喲,英雄所見略同,哥們這回咱們意見統一了”聽到青年如此一說,墨言一直懸着的心終于稍微得到了一絲安甯。他還真的怕這愣頭青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也學着先前的樣子胡搞一氣,果真是那樣的話,墨真人早就想好了對策,二話不說,提腿就走,寶貝再重要豈能和自己的小命相比。
其實墨某人還是真的不了解他身旁的這個青年所以才會有如此多的誤解,或者說自從碰到這個青年後老墨同學的智商就成幾何級數下降的緣故,所以才會經常這般大腦短路,試問一個培嬰期的大能修士,哪怕他就是個100歲的小娃娃本身又豈能簡單的,要知道心智不堅定這最起碼渡劫時的心結都是過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