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九章
接近兩米直徑的自來水管道并沒有想象中那麽長，和尚借着隐約的光線很快就走到自來水管的盡頭。自來水管的盡頭是一個沒有窗口的大鐵門，生鏽的圓形鐵門緊緊鎖住讓人不能前進。和尚把頭貼在鐵門上仔細聽了一陣，又仔細看了看鐵門上的鎖扭身往回走了幾步。
“老闆，前面是個下水道蓋子一樣的鐵門，門被鎖着，我聽聲音裏面有機器運動的聲音但沒有人聲”和尚隔着槍手刻意壓低聲音對艾萌道。
“叫飛腿下來把這鎖打開”和尚舉着手電給艾萌照着，艾萌看了下那秀吉斑斑的鎖，這鎖很原始并不是電子鎖，金元系統裏的高科技解鎖工具也用不上。押後的人發出一聲暗号招呼飛腿下來，飛腿接着燈光擠了過來。
“很老的鎖，現在隻有農村鎖大鐵門才用這種鎖，看樣子這鎖挂在這已經有兩三年了”飛腿輕輕說了一句，嘴巴裏鼓動扭曲就像是裏面有一隻小蛇，随後一根黑色做過特殊扭曲的鐵絲被吐了出來。“當年我真正開始偷東西時最初就是開這種鎖，沒想到現在混出點名堂了還要開這種個鎖”
“啪”短短十秒鍾之後大鐵鎖發出‘啪’一聲輕響，飛腿抓住大鐵鎖用力向下一拉鎖就被打開。打開之後飛腿并沒有貿然推開鐵門而是回頭看向艾萌，艾萌點了點頭飛腿被和尚扯到身後，槍手掏槍靠在另一邊準備掩護，和尚深吸一口氣把鐵門打開一條縫，用手電飛快在裏面繞了一下。
和尚沒有把門全部打開，這是新手才會犯的錯誤，在這種狹長的通道裏若是鐵門後有人，那麽他隻需要埋伏在鐵門後等着人把鐵門打開随後一輪掃射，哪怕通道裏是一支特種部隊小組也要全軍覆沒。
“沒人，把門打開”隻是手電一照的時間槍手就看清楚了門後的情況，黑洞洞的空間裏沒有一個人。玩槍要玩的好手穩眼力好心态成熟必不可少，如果一個人看都看不清楚怎麽能射中目标？手穩也是必須的，否則給他一把後坐力打的沙漠之鷹連續開槍，手都拿不穩那不是開幾槍槍口就要跳的掀開自己的頭蓋骨了，這種事情并不是沒有發生過。心理素質過硬同樣必不可少，一旦殺人見血還能開槍打的那麽準這不是每個人都做得到的。這個槍手能從宋子浩手下脫穎而出并不是運氣好，确實是有着過人之處。
“這是什麽鬼地方？”和尚第一個走進鐵門後，手電筒的光芒直直射出去一直到被黑暗吞噬都不能到達這個空間的盡頭。出現在幾個人眼前的根本不是什麽地下室，這完全就是一個地下工廠，它的大小絕對超過兩千個平米。
這個地下工廠最中間是一座過濾池子，這個過濾池和上面的自來水加工廠不同，自來水加工廠的過濾池顯然要大的多，不過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上面的自來水加工廠要的是過濾後的水，而下面這個地下加工廠要的是那些過濾後的‘沙’。
“這個破自來水廠下面竟然還有一個廠，我在春都混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聽到過一絲風聲，聽到最多的還是這地方以前是個亂葬崗還是日本人的軍營什麽的，後來請了座廟過來都鎮壓不住，一直有些髒東西出沒，失蹤了不少人”飛腿抓了把從自來水中過濾出來的‘沙’碾了碾卻覺得非常硬。
“這傳說我也聽說過，我舅舅家就住在附近，附近的人家很少會靠近自來水廠，就連小孩玩耍他們也不會讓他們來這邊。”那槍手也接着說道。
“完美的掩護，問題就是這些東西誰會過來帶走”這裏隻有艾萌知道他們眼前的‘沙’是什麽東西，抓了把這稀土礦艾萌喃喃道。心中稍稍估算一下就在他們來的這一小會兒，過濾池中的這種精煉過的稀土礦就已經被過濾出了一小池，那麽一個月的時間這裏是不是可以過濾出至少數噸精煉稀土礦，估算的這個數目實在是讓人太吃驚了。一噸精煉西鐵礦就按一噸純金的價格算，一年的時間就是大約一百噸純金不知道落入了哪裏，這筆錢不知道有沒有一家中石化一年賺的錢多。
“老闆，你過來看這邊”艾萌正在心中算這個地下加工廠一年的收益時，飛腿忽然驚叫一聲，艾萌，和尚，槍手幾個人身形一展立刻撲了過去。看着飛腿給他們指的東西幾個人面面相觑，似乎謎題依然沒有被解開。
艾萌他們眼前時一個設計比較密封隐蔽的傳送帶，傳送帶通往過濾池，過濾池把水和‘沙’分離之後水被抽到上面的自來水廠中，而‘沙’着順着這個傳送帶消失。
“這個傳送帶是往右邊走的，它應該不會從溪水河下面走，否則那工程太大太過引人注意了，紅旗自來水廠的右邊有什麽？”艾萌盯着這傳動帶忽然回頭問道。
和尚他們也皺着沒，那槍手想了想道“紅旗自來水廠右邊是個蟻族聚集地，距離這大約有一兩百米左右，那裏基本上可以算是個城中村，城中村裏人多眼雜很難藏的住秘密。過了城中村就開始漸漸繁華，往那邊走以前是一個工業區，不過現在高新技術産業園和光谷什麽的開始鍵之後那裏的廠子就少了，據說現在隻剩下一家工廠的遷移協議沒有談好，那家工廠是做食品加工的，生産的食品在國内賣的不行在國外銷路卻很好。因爲它不是什麽重污染企業，所以春都市政府也沒有強行讓他們搬走。”
“在國外銷路很好嗎？我看隻有日本人喜歡吃他們生産的東西吧，而且這家企業不想搬走，肯定會一直硬頂在那裏，最終實在頂不住市政府規劃的話它也會要求一個溪水河邊的廠址那地方就是我們要找的”
“老槍，你說的那個地方我聽說過，我弟弟以前還去那家企業應聘過，不過那家企業的人有一大半都是日本人，這廠裏規矩又嚴，我弟弟幹了沒多久就不幹了，他說那家廠邪門的很”飛腿也像是想起來了什麽似的忽然道。
艾萌正要接話他手腕的手表忽然震動了一下，艾萌輕輕一按，一排文字被全息投影出來。和尚幾人看着這隻有在電影中才會出現的畫面，雖然已經努力克制了可依然掩飾不住羨慕。
“阿華的消息，有一艘快艇正在靠近。飛腿，你把管道的門從外面按原來的樣子鎖上，然後馬上找個地方躲起來，其他人也找地方我們看看他們是不是來這裏的人”阿華發的消息是給幾個人群發的，可是看到艾萌使用‘幻想未來’看到阿華裏面的消息之後幾個人也沒好意思拿出自己的手機看，雖然他們用的也都是最新的蘋果。
“是，老闆”飛腿點點頭直接踩在過濾池上跳了出去，他飛快把圓形鐵門關上又把那生鏽的大鐵鎖鎖好，等飛腿鑽出自來水管道把遮住管道的破布放好之後已經看到一艘快艇飛快使了過來，快艇上還可以看到站着人。飛腿壓低身體在河堤上飛快竄了幾下消失在自來水廠圍牆下。
這個時候自來水管道後的的地下工廠裏的艾萌幾人也各自找了位置躲藏好，幾個人靜靜盯着圓形鐵門一動不動。
很快那艘快艇就在自來水管道外停下，這塊挺果然是沖着地下工廠裏來的，快艇上跳下兩個人，一個把快艇的纜繩拴在自來水管道下一個不起眼圓環上，兩人嘟嘟啷啷進了自來水管道。這兩個人都是國人，說着一口标準的春都方言。
“大半夜還要出來幹活，這兩天我那女人嫌我出工不出力已經給我臉色了，今晚可專買了偉哥要一展雄風的，媽*的，狗日的日本鬼子一個電話就把我從被窩裏拉出來了，家裏那個不上不下的回去又得看她臉色”走在前面那人摸出一把鑰匙不滿嘀咕道。
“啥日本鬼子，山田他們可是喜歡咱們叫他們太君，這要是放在抗戰的時候咱們可就是漢奸啊，不過有錢賺漢奸也确實是個好工作。話說回來老李，你滿足不了你那口子，要不要我去幫幫忙啊，我最近火力可比較猛，反正給日本人玩也是玩，給我玩還不是玩”跟在老李後面那人猥瑣笑道。
“你以爲你現在就不是漢奸了，你小子一輩子都是漢奸的命，你兒子孫子也是”老李笑罵一句卻沒有怒，而是同樣猥瑣道“你最近火力比較猛，我最近天天看那黃臉婆也膩味了，要不咱們換換玩？”
“行啊，反正都是上下兩張嘴有什麽不行的，那咱們就說好了，這個星期天你帶點酒來我家，給那兩個騷婆娘一點厲害嘗嘗”兩個無恥之徒還在計劃着周末的安排，卻不知道他們的話已經落進了别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