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武的人打翻保安就要沖進廠子裏砸了今天剛才安裝好的第一條生産線,李映紅一共答應爲艾萌提供三條生産線,這三條生産線都是從德國引進屬于目前國内最最先進的生産線,這種生産線李映紅租借給艾萌,價格是三個月三千萬人民币。今天剛安裝好的這條生産線要是被砸了,後續博泰公司肯定不會繼續爲艾萌提供生産線,并且這條生産線價值一點五億艾萌也肯定要馬上賠償給博泰集團。真要是那樣艾萌可就要一朝回到解放前舉債度日了。
就在艾萌忍不住想要把這群人放倒時,刺耳的警笛忽然從遠處傳來,張龍帶着四輛警車趕了過來。警方的突然到場讓馬武臉色微變,趁着警察還沒到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住手,都不準動,春都嚴打期間打砸工廠,你們真是不想活了,統統給我抓起來!”張龍從警車上跳下來,沖艾萌點點頭,身後的警察就如狼似虎向着那群穿着喪服的人沖了過去。馬武的手下一見警方動了真格頓時作鳥獸散,這些人根本算不得是真的黑*社會,無非就是一夥地痞混混,平常他們欺負老百姓争勇鬥狠還行真讓他們和警察鬥起來他們還不敢。地痞混混逃走,警察們忙着追,一時間搞的工廠門口雞飛狗跳。
馬武沒跑,他自诩上面有人面對這群警察他也沒懼怕,有警員想抓他,他立刻掙紮大吼起來。“你們警察了不起啊,你們警察就能草菅人命啊,這工廠害死我舅舅,你們這群有錢人的狗腿子就會欺負我們老百姓!”
馬武大吼大叫一兩個警察一時還制不住他,眼見警方抓人又見馬武喊的生動,更多路過的車輛停下來,還有許多人拿出手機開始拍照。
“艾哥,今天這事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還拉了口棺材過來?”馬武的大喊大叫讓張龍臉色稍稍難看,如今國内的形勢微妙,物價高漲貪污**橫行,有關系體制内的人大發橫财,有錢人有錢的太狠普通人隻能艱難度日,這種情況引發了方方面面的微妙變化,一件事情一個不小心就會演變成**。若是等會兒老百姓把警察砸了,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就麻煩了。
“沒事,棺材的事我來解決,馬武不做人事連他父母都不幫他!”沒等艾萌說話左小薇就接過了話頭,正說着一輛出租車送了兩個老人過來,這兩個老人一頭花白頭發老太太跳下車眼睛含着淚‘啪啪’兩巴掌就扇在馬武臉上,随後兩個老人竟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左小薇面前。
“小薇,我們兩個老東西沒用,生出一個白眼狼總是給你添麻煩,我們對不起你,對不起老左。他舅的屍首今天早上突然不見了,沒想到竟然被他帶到了這,小薇,今天的事我們不求你饒他,就把他關起來,現在把他關起來我們還知道他活着,哪天等我們死了他還在外面惹事,要是被槍斃了我們怎麽保得了他呀!”老頭撲在地上大聲痛哭起來,兒子不孝讓鄰裏街坊總是在背後戳脊梁骨,老頭更是被人當面指着鼻子罵過‘不就是生了個混蛋兒子嗎得意什麽’,如今馬武連他舅舅的屍體都不放過恩将仇報更是讓兩個老人傷透了心。兩個老人自讨已經沒幾年好活了,不想死後還被人罵,更不想兒子一跳路走到黑日後真幹下什麽大案被槍斃了,也是下了狠心希望馬武被關一陣能有個教訓。
“馬叔叔,你們快起來,快起來,這我怎麽擔當得起!”左小薇慌忙拉起老頭老太太,原來剛才看到馬武弄來棺材左小薇就打了電話給他們,兩個老人一聽左小薇的話就慌忙打的趕了過來。張龍見此也送了口氣,有事主在就行,張龍又安排司機把棺材拉近了殡儀館裏,今天本來不是出殡的日子,但老頭老太太怕在惹出什麽麻煩幹脆就把屍體先放在殡儀館裏。
馬武不理解父母的苦心猶自在那裏大鬧,張龍示意扯着他的警察暗地裏給了他一拐子讓他安靜下來,回頭對艾萌道“艾哥,今天這事簡單,我把他先弄到局子裏,翻翻看有沒有案底,要是有案底他的麻煩就大了,要是沒案底現在是嚴打期間他聚衆鬧事也落不了好,你就放心吧。那要是在有事你給我電話,我先走一步!”
“好,你先走吧!”艾萌點點頭,左小薇猶豫一下想向張龍開口求情别過分爲難馬武,可轉念又想都是自己太心軟才會惹出這麽多麻煩,又沒有開口。張龍正要鑽進警車離開時,兩輛工商的車帶着十幾個城管姗姗來遲過來了。
“李哥,李哥,救我救我,我在這!”要被拉進警車裏馬武才慌了,明白自己麻煩大了,這時看到工商和城管慌忙大喊起來。
“閉嘴,誰是你哥亂叫什麽?”一個領頭摸樣的人下了車先對馬武訓斥一聲,随後摸出一根煙想遞給一個警察,那警察避了一下冷着臉沒接,隻聽這個工商的人出生道“我是這附近的工商所長李偉,兄弟是哪個派出所的?你們來這裏是什麽公幹?你們警察系統的張龍張局長還是我老同學,不知道這個馬武犯了什麽事你們要抓他?”
春都嚴打,公安系統大地震,市政府大地震,市裏的方方面面或多或少都有影響,一些以前基本升遷無望的人突然得到了機會,再加上嚴打,城管隊伍擴大輔警增加,很多新面孔出現了。這個工商所長顯然之前是不知道哪個疙瘩角落裏貓着的人,張龍就在旁邊他卻沒認出來。
“如果有問題,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回警局問清楚!”那警察拉開警車後門,指了指平常坐嫌疑犯的位置冷着臉不鹹不淡說道。
“你,這話說的,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想太麻煩,如果這個馬武沒犯什麽大事,看在我的面子上把他放了,否則我打個電話到時候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