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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毛定國出了事,他老婆劉金定淚珠子噼啪往下落。這兩年她剛下了崗,基本上喪失了收入來源,加上孩子一家的開銷全靠着毛定國的工資來支撐,如果他再丢了工神作書吧,進了牢房,這家裏的天還不就塌下來了。
劉金定感覺一種無形的壓力立馬壓在了自己身上,無事一身輕,她那一副身闆雖然結實,但久未承擔重擔,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把這個家撐起來。
劉金定來到派出所抱着毛定國就是一通哭,聲音比李句母親小不了多少。
一天下來光聽着哭了,李木鬥的心裏跟貓抓的一樣煩燥。他制止了劉金定,對毛定國說:“你跟媳婦交待一下吧。”
毛定國把劉金定推開,讓她坐下來,對她說:“家裏還有多少存款,你全取出來,帶着去他們那裏,求個情,争取讓他們同意賠償,多的錢我們再想辦法。”
說到存款,劉金定的眼淚又要往下掉,說:“這幾年我沒上班,家裏的開支就靠你一個人,哪裏有存款,還都是前幾年剩下來的,有五萬多。”
陸良心裏一酸,這段時間的了解,他知道jing察穿着那身服裝外表光鮮,但工資卻的确不高,很多人的ri子過得都很緊吧,這五萬元錢都是他們兩口子省吃儉用,從牙縫裏省下來的。
這時他更恨自己當初怎麽就回去睡覺,不跟着毛定國一起審李句,關鍵時候提醒他一句,也不會落到現在的下場。
李木鬥說:“錢是人掙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全取出來吧,我讓陸良帶着你去見他們。”
劉金定擦幹了眼淚,跟着陸良一起,輾轉了幾個銀行,才把那五萬塊錢取完。
陸良又開車帶着他直奔李家三口人住的旅館。
這三口人哭鬧了一天,也累了,李母靠在床上發呆,李父坐在椅子上抽悶煙,從外邊買來的菜一家人誰也沒有口味吃,胡亂扒拉了兩口,還擺在那裏。
看到陸良跟劉金定進來,三個人沒有半點反應,喪失親人的痛苦,讓他們的頭腦有些發木。
沒人理自己,劉金定有些不知所措,陸良走上前,小聲地對李父說:“這是我們辦案民jing的妻子,去年剛下了崗,ri子也挺苦的,聽說出了事,趕快拿出了全部的積蓄,到你們這裏來,誠心給你們道個歉。”
李父看都沒看劉金定,隻是抽着煙。
劉金定想着這一家人如果不松口,那丈夫跟自己一家就算完了,心裏一痛,撲通一聲跪在李母的腳下,把五萬塊錢取出來,哭道:“大姐啊,我們都是女人啊,我知道你沒了兒子心裏難受,我希望你們能原諒我家裏的,放過他一馬,我這輩子給你做牛做馬都願意。”
說着咚咚咚地磕着頭,一會兒,額頭上冒出了鮮血。
陸良看着不忍,但又不好去制止。
李母畢竟是女人,心軟了,彎腰想去拉她,卻被丈夫用冰冷的目光制止了。
李父說:“你不用這樣,你們的所長不是說他們依法辦案麽,那麽你怕什麽,沒做什麽虧心的事也不用到這裏來求我。”
李父的這句話說得劉金定不知該如何辦了,呆在那裏。
陸良看不下去,說:“她一個女人家是不懂jing察辦案這些事的,聽說自己家裏人跟此事有關,自然是心急,希望你們能減少一下心中的傷痛,也是人之常情吧。”
李父依舊冷冷地說:“不用了,事情自有公斷,我們走着瞧吧。”
陸良不想讓劉金定白跑一趟,誠懇地說:“事情出了,你們怎麽做都不爲過,我們隻是表示自己的誠意,希望活着的人多爲彼此想一想。”
陸良還想多說什麽,李父一揮手,冷冷地說:“不用說了,你們先回吧,我們累了,要休息了。”
李父态度如此決絕,讓陸良感覺很是不爽,心裏暗怪他不通情理,後來一想,人家失去了兒子,再怎麽做都不爲過啊。
無奈,隻有拉起劉金定。
劉金定還不想走,但看看無望,隻得抹了把眼淚,又給他們磕了兩個頭,希望他們還能改變主意,才跟着陸良離開了旅館。
一路上陸良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劉金定,隻是默默地開着車,一路的後悔,車子差點沒開進路邊的溝裏。
回到所裏,陸良把情況跟李木鬥和楊衍周做了彙報,劉金定在一邊抹着眼淚,可憐巴巴地望着兩人,希望他們能想出什麽好的辦法。
楊衍周對陸良說:“你先把小劉送回去吧,我們再商議商議。”
無奈,劉金定隻有跟着陸良回家。
楊衍周說:“看來隻能啓動調查程序了,如果查出來毛定國有違規行爲,隻能按章辦事了。”
李木鬥也默默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沙嘴派出所出了人命的事情在社會上傳開了,市局黨委頂不住輿論壓力,将毛定國調離崗位,立案調查。最後認定,其存在刑訊逼供行爲,緻李句死亡,開除公職,送檢察部門審理。
消息傳來,甯海市整個公安系統上下震動,這是甯海jing界首例民jing因刑訊逼供被處理事件,一時間人人自危,公安系統的工神作書吧方式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改進。
陸良知道了結果,感覺這件事處理得過重,市局在處理這件事的過程中,受到了輿論壓力的影響,但自己一個小小的民jing,也無力爲毛定國做些什麽。
毛定國的音容笑貌還在眼前,想一想他爲人雖然粗鄙了一些,但還是給自己不少的幫助。此事造成李家失去兒子,毛家也暫時失去了家裏的頂梁柱,兩個家庭都遭受到不小的損失。此事的确應當引起所有執法人員的重視,如何更好地執法,如何處理工神作書吧中遇到的問題,值得每個人好好思考。
毛定國暫時被羁押了起來,陸良也見不到他,隻能和牛金一起時不時地去一下他的家裏,留給劉金定一些錢,幫她解決一些生活上的問題,也算是盡自己一份神作書吧爲同事與朋友的心意。
出了這件事之後,陸良再也沒有見到過李玉蘭,偶爾碰到風情灣的經理,聽他說李玉蘭出事後就辭職了,去了哪裏,誰也不知道。
ri子還在繼續,但陸良似乎對jing察這份職業少了些激情,遇到事情首先想到的是如何自保,也算是這件事的後遺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