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定國佯怒,沖着狗熊揮了一下手,說:“少廢話,出去。”
狗熊嘀咕了一聲,不情願地走了出去。
毛定國拿起筆錄,說:“宋局長,不好意思,得罪你了,都是手下人不會辦事,誤會了。”
宋開友再也沒有在辦公室的威風與鎮靜,眼睛瞪得大大的,白眼仁多,黑眼仁少,望着毛定國說:“警官,你上次走了以後,我就打電話問了市實驗中學的校長,商量孩子入校的事,後來想通知你,但找不到你的電話,一直耽誤了。”
毛定國淡淡一笑,說:“謝謝局長,後來我朋友的孩子托關系去了别的學校,學校是差了點,還花了兩萬塊錢,但沒有辦法,總不能不讓孩子上學。”
聽說孩子沒到實驗中學,現在着急的反而是宋開友了,他一臉的激奮,說:“你朋友爲部隊付出了這麽多,是國家和人民的功臣,應該受到照顧,哪能讓上一代人做了奉獻,還要犧牲下一代的前途。這樣,我回去後馬上把孩子安排進實驗中學,那兩萬塊錢我們教育局退還給他。”
毛定國一臉的不樂意,說:“算了,孩子在那裏剛剛适應了環境,他們不想再費周折了。”
宋開友一聽急了,說:“哪能啊!在甯海哪還有學校可以跟實驗中學相比啊!孩子的環境可太重要了,你趕快跟你朋友講,明天就讓他去實驗中學。”
毛定國不冷不熱地說:“那我明天通知一下我的朋友?我該怎樣感謝你呢?宋局長?”
宋開友連連搖手,說:“哪裏,都是自己人,以後再有孩子上學什麽事的,盡管來找我。”
毛定國說:“好,到時一定麻煩你。”
宋開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铐,小心地問:“警官,你看……”
毛定國裝神作書吧這才醒悟過來,沖外面叫道:“狗熊。”
狗熊走了進來,毛定國說:“把宋局長的手铐打開,都是朋友,一場誤會。”
狗熊一臉的不樂意,但還是彎腰給宋開友打開了手铐。
毛定國故意說:“還怎麽不樂意,不就是跑了一趟麽,又累不死你。”
狗熊不說話了。
毛定國說:“好了,宋局長,今天就不留你在這裏了,以後我一定找個好地方,我們坐下來好好感謝你一下。”
宋開友搓着勒得通紅的手腕,說:“我請,我一定請。”他哪裏想在這裏多停留,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筆錄,問:“警官,這個東西我可以拿走麽?”
毛定國把筆錄收了起來,說:“這個東西我會處理的,你放心,不會傳到外面去的,你的事情到這裏就算了啦。”
宋開友不樂意,有個小辮子落在毛定國的手上,終究是後患,但沒有辦法,無奈,隻有在心裏暗罵那個請客吃飯的人,請你媽個頭啊!幾杯酒下肚搞得老子心裏火燒火燎的,肚子下邊按不下去的火苗子,現在出事了!狗日的,人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果然不錯啊。
毛定國說:“狗熊,你送一下宋局長。”
打發走了宋開友,陸良雖覺這種方法有些不光明,但别無他法,也許對付宋開友這類人,隻能用這種辦法。
毛定國說:“你可以打電話給你朋友了,這事搞定了。”
陸良說:“真有你的,謝謝了,明天請你去風情灣。”
毛定國嘿嘿一笑:“去那裏還用得着你請客。”
兩人正讨論着宋開友的狼狽樣,狗熊回來了,手裏拿着一條煙。
毛定國裝神作書吧沒看見,狗熊小心地說:“毛哥,姓宋的買了一條煙。”
毛定國看都不看,說:“那是他給你的辛苦錢,免得你白忙一晚上。”
狗熊把煙收好,嘻嘻笑着說:“謝謝你了,毛哥。”又沖着陸良一笑,上樓去了。
第二天,陸良就接到白令波打來的電話,電話中的他一頭的霧水:“小陸,實驗中學同意孩子上學了,真的是太感謝你了,解決了我們家的大問題啊。”
陸良說:“小事情,正好我認識教育局的局長,給他講了一下,他答應協調,這事就好辦了。”
白令波的語氣除了高興還有不解,說:“教育局又打電話來,說讓我去取兩萬塊錢,我以爲他們搞錯了,他們說沒錯,這兩萬塊錢是怎麽回事啊?”
陸良想到毛定國收拾宋開友的情形,笑着說:“那是教育局對你在部隊所做貢獻的補償,他們願意給,你就拿關呗,有錢還不是好事啊?”
白令波還是不放心,說:“那好,那好,這事太意外了。”
陸良知道他是那種隻知付出不計回報的人,也不想多做解釋,說了兩句閑話,就把電話挂了。
這事就這麽辦成了,陸良靠在椅子上仔細琢磨這其中的過程,他再一次覺得,權力這個東西真的是太好了,但是要會用,要善于使用,才能體現它的價值。朱正昌、毛定國屬于同一類人,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運用一切手段。在這個社會上,人們不相信謙謙君子,所謂的謙謙君子,隻是道德意義上的模範,是寫在書上挂在牆上供人學習的,在現實中,人們更看重這種能辦事,會辦事的人,而這種看重,隐含的是羨慕,也有些畏懼。
陸良也在對比自己到公安工神作書吧以後的表現,他感覺自己有些不太像在部隊的那個自己,當時自己有想法,做事情也下得了手,不然,雷永青也不會看得上自己。也許是在部隊受到了打擊,也許是剛到這個新環境,把自己的位子擺得很低,老是希望通過别人幫自己把事情搞定。反正他覺得自己這種心态是不行的,是做不成事的,這是一種弱者的心态。
想到此,陸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長呼了一口氣,在心裏提醒自己:一定要改變。
正當陸良胡思亂想時,毛定國走了進來,看了他一眼,奇怪地問:“怎麽不回家?”
陸良這才明白過來,今天不是他們值班,想到幾天沒回家,不知道劉玫的病情怎麽樣了。趕快換上衣服,打了個的,趕回到家裏。
在這休息了幾天,吃了幾付藥之後,劉玫的病情好多了,不像以前那樣疼痛,但要根除是不可能的了。
看到趕回來的陸良,劉玫從沙發上欠了欠身,說:“沒事的,我這個病不礙事,有小菲他爸照顧我就行了,你說我這個苦命人,現在少幹活,我還不适應了。”
肖菲的口氣就沒這麽客氣了,有些不滿地說:“幾天不回家,你心裏是不是沒有我媽啊?”
看到陸良有些尴尬,劉玫說:“話可不能這麽說,那天還不是陸良帶着我去的醫院,上樓下樓都是他背着我,你可倒是連人影都沒見到。陸良工神作書吧性質就是這樣,平時夠辛苦的了,回到家裏你還沒有句好話聽。”
肖菲嘟着嘴不說話了,陸良趕忙說:“媽肯定好久沒出去了,我們今天到外面吃飯,約着雷總他們家,我陪媽媽散散心。”
肖菲臉上這才轉晴,說:“這還不錯,服務百姓,人民警察的本色。”
一家人收拾了一下,下了樓,陸良敲了敲雷永青家的門,沒有人回答,肖菲說:“可能他們不在家,算了,我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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