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就像是一張布開的巨大的遮羞布,它可以遮住一切黑暗。
白日裏,陳嬌把發生的事情跟自己的父親說了一遍,又說到沈石上了新聞熱搜,一個求婚驚動D市。
朋友圈都刷爆了。
葉子與沈石狠狠地火了一把。
陳嬌的父親摔壞了家裏的茶杯,指着不争氣地女兒大罵她是個蠢材,一個男人都不會勾引,難怪要上外面去買。
陳嬌氣的發抖,母親隻不過冷冷地看着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從不會參于也不會幫忙。
看到這樣的母親,她氣的更是厲害。
夜晚降臨,從家裏出來,她要去買男人了。
誰也别想阻擋她!
星星知我心,今天夜裏拍賣一個小牛郎的初夜,據說人長的像極了沈石,是專門給她準備的。
這個星星知我心的老闆也不知是怎麽知道陳嬌的喜好,唯獨她有這次的機會。
上次去臨走時,客戶經理把那個孩子的照片發給過她,所以看上去真的有那麽幾分相像。
所以,就算今天被父親大人罵的狗血淋頭,她也要奔進星星知我心去。
星星知我心,是一家頗具規模的牛郎店,在D市這樣的大城市能開成這種水平,想必幕後的老闆也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
外觀跟現代的KTV是一個裝修,從外觀上看就是一家普通的卡拉OK的地方。
高高的大門上,挂着星星知我心KTV的牌子。
走進後,會有服務生小弟帶你去另一個場子,左拐右拐地了一個門,再走過一個走廊,又進一個門,再看見一個走廊。
走廊的盡頭,是另一個大門,晶晶亮亮的大門上挂着另一個牌子,牌子上寫的是——夜夜知我心。
推開像水晶一樣的大門,陳嬌走了進去,好像進入了大觀園一樣,裏面别有洞天!
陳嬌開心地問候道:“今兒個人怎麽這麽多?”
有服務員小弟說道:“因爲今天大家都看了朋友圈刷爆的小視頻,所以大家對您這位長的有幾分相像的沈石就更感興趣了。”
“她們怎麽會知道的?”
“不知道是誰不小心把發給您的照片給群發啦,結果大家今天晚上就都來啦。”
“我靠,這些人都瘋了吧。”
“呵呵呵……”
不一會兒,人就被請了上來,大家一看,确實跟小視頻裏出現的沈石有幾分相像,結果就成了大家一起争相拍賣。
反倒是陳嬌覺得沒意思了。
今天看到沈石在街上求婚,晚上又看到這麽一個男人像一塊豬肉一樣地站在台上,那感覺可真不好。
陳嬌撇撇嘴,說了一句:“沒意思。”人轉身就走了。
沒出去多遠,迎面走過來一個男人,是李儒的助理,田園。
陳嬌冷笑,做鴨子唯一不好的就是,除了陪老女人玩以外,還要伺候男人。
這個田園一看就是個同性戀,怎麽李儒卻能忍受這麽一個人在他的身邊,真是想不明白。
而且還用看愛人的目光看着李儒,她才不會那李儒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或者說是感覺不到。
“怎麽?聽說拍賣會還沒有結束,這麽快就走了?”田園說道。
“沒意思就先走了。我父親打電話說讓我跟李儒說一聲,他們家和我們家商量好了,月底完婚。我就不和他說了,你記得知會他一聲。别以爲在外面住不回家,就真的當什麽事兒都沒有,真的能躲過去。”
“你說什麽?”
“怎麽聽不明白?”
“不可能,李儒沒說過。”
“他都能讓那個女人去騙人,怎麽就不能騙你?再說,李儒一看就是喜歡葉子,那就說明他喜歡的是女人。難不成你以爲你留在他身邊久了,你就可以得到他嗎?你是一個男人,怎麽可能永遠陪着他呢?他當然是要結婚的!”
“那也不應該是你!”
“反正不可能是你,我先走了。你記得跟他說一聲,明天我父親讓他去我們家一趟,走了。”說罷,人轉身走了。
田園低着頭反反複複地想着陳嬌說的話,這個女人說的話能信嗎?
李儒不會離開自己的,這個世界上隻有自己最愛他。
但是,李儒是真的騙了楊安琪,那麽他是不是也會騙自己呢?
田園猛地擡頭,想到的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
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田園轉身跟了上去,見她竟然沒有離開,而是要了一打的啤酒進入一間包間,真的去唱K了。
田園一樂,這個女人有時其實還是蠻可愛的。不過可惜的就是命不夠好。
選哪個包間不行,偏偏選了一個最遠的,最偏僻的包間包了下來,不用想都知道,她會在包間裏想幹什麽!
這個女人一向喜歡偏僻的地方,在裏面也時時刻刻牢記着要最遠最偏僻的包間。
真是天祝我也!
他轉身從這家店專門給那些老婆或是老公抓奸逃跑的後門離開。
這家店的後門處隻有幾個人來回的走動把守着,但是真正當黑夜降臨時,又有幾個人會真的守在這裏。
平時,這裏一到十一就沒有人了。
他輕輕松松地離開,過了一個小時以後,他穿着一件黑色如鬥篷一樣的衣服,肩上抗着一個大包袱,神神密密地走了進來。
他抗着大袋子,左轉右轉地來到陳嬌的門後,他就打開袋子,赫然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楊安琪。
這家店爲了客戶的名聲,走廊裏的攝像頭其實都是擺件,跟本照不到人的。
某一次他喝醉了,戲言問身邊的男人,這攝像頭不會是能照到他吧?
如果,你們被警察查封了,我是不是就會被查出來。
這樣,我的名譽,你們賠的起嗎?
後來,這裏的經理告訴他,這件東西不過是一個擺件,從裝上跟本就沒有打開過。
他後來仔細地研究過,也偷偷摸摸地進入過他們的保安室,确實就是一個擺投。
趁着大家都沒有來打擾陳嬌的樣子,他偷偷地向那屋子裏一望,陳嬌在包間裏像是舞女一樣,一件一件地脫着一衣,又瘋又跳又脫衣服。
他扶着昏迷不醒的楊安琪走了進去,走近陳嬌才發現她的嘴裏哼哼唧唧地說着:“我好熱啊!快來呀,來抱抱我。我冷!”
“真是一個神經病,又熱又冷地,你到底是熱啊?還是冷啊?”田園問道。
田園會問話,是想看她現在還清配不,有些東西成色不好,吸了以後會認不清楚人,他現在就想弄清楚,陳嬌還能認出他嗎?
“哥呵,來抱抱嘛。”陳嬌繼續道。
“真是的,也不是沒有錢,買的這是什麽貨,沒品味的女人。真髒!”田園嫌惡地看着她,心中想到的卻是,這個女人連葉子都趕不上,還沾沾自喜呢!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藥物,灑進陳嬌喝的啤酒裏,搖晃後把陳嬌按在沙發上猛地強行灌了進去。
一會兒,這個人就不動了。
把楊安琪扶了過來,坐在陳嬌地身邊,他抓起楊安琪的手,拿起一個啤酒瓶,砰的一聲響,啤酒瓶醉了,然後狠狠地插入陳嬌的心口處。
然後,他滿意地點點頭,又拿起帕子把屋子裏他剛剛拿起過的杯子搽幹淨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