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堂堂一國太子,竟然會爲了朋友把自己弄成這樣,不知道是北國的幸還是不幸。衆太醫都搖着頭,當權者哪能如此意氣用事,唉!
“沈嚴,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太子好好的,怎麽會吐血,你到底是怎麽當差的?”北皇一大頂帽子壓下來,沈嚴大氣也不敢喘,隻得老老實實的回答道:“臣該死,是臣透露了齊國傳來的消息,聽說太子的朋友舒彥公子被野獸吞了,太子才會怒氣攻心,吐血昏厥的,皇上,都是臣的錯,臣甘願受罰。”
沈嚴筆挺地跪在地上,一臉忏悔。
“混賬東西,太子本就受傷,需要靜養,你還來說東道西的,是想害死太子嗎?”北皇厲聲責難道。
“臣萬萬不敢,隻是太子想要出動暗宮的人尋找,臣怕被齊國發現,才如此說的。”沈嚴重重地磕頭,來表明自己的忠心。
“好了,這次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自己去領三十軍棍吧。”北皇疲憊地揮揮手。
“謝皇上恩典。”沈嚴松了一口氣,總算保住了一命。
北皇走到绯玉的床邊坐下,仔細地看着這張酷似自己的臉,這是他最喜歡的兒子,也是他精心培養的傑作,不能毀在别人手裏,那個舒彥到底是什麽人?不過,不管你是什麽人,擋了绯玉的路,都别想活。
齊國皇宮,甯德殿。
一女子化着濃豔的妝容,梳着現下最流行的飛天髻,在煙煙袅袅的熏香下,顯得若影若現的。她靠在軟榻上,捏着一杯茶,慢慢旋轉,眼睛看着茶杯,不知在沉思什麽。
她眼前立着一位全身穿紅衣的女子,身段惹火勾人,臉色卻是不好,低着頭不敢說話。
“你是說,到現在也沒找到那孽種。”濃豔妝容的女子緩緩擡起頭,神色淩厲。
“回主人,是的,那山谷野獸衆多,就算跳下去僥幸不死,也活不過野獸的口下,我們的人已經發現了染血的布,想必是被那野獸撕碎吞入腹中了。”紅衣女子恭敬地回道。
“我不要聽想必,我要的是絕對,絕對不能讓那孽種活着回來,絕對不能讓那孽種來搶我兒的皇位,這對可惡的父子,竟然聯合起來對付翎兒,該死!他們都該死!
濃豔女子氣得渾身發抖。
“主人,息怒。”
“息怒,哈哈哈,你讓我怎麽息怒,同床共枕了那麽多年,竟然被枕邊人算計了,哈哈哈,多麽可笑,我愛了他那麽多年,從小就愛慕着他,可是他呢?他還是喜歡那個賤人,賤人,不過,賤人沒好命啊!死啦!哈哈哈,活該,早就該死了,她的兒子也該死,統統該死,哈哈哈。。。”女子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再濃豔的粉也遮不住她枯老似橘皮的臉色,猙獰,恐怖,也有股落葉般腐爛的氣息。
看到主人癫狂的狀态,紅衣女子不敢往前一步。
“你,吩咐宮人,隐秘尋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女子一揮衣袖坐會榻上。
“主人,山谷諸多野獸,而且毒蛇毒草衆多,一不小心就會殒命,上次進谷尋找已經折損了一些宮人,還要再找嗎?”紅衣女子臉色爲難道。
“怎麽,心疼啦?如果交代你的事情,給辦好了,也不需要大費周章的去找人啊!”女子諷刺地輕笑道。
“屬下不敢,上次是個意外,除了我們,還同時出現了其他三派人,其中兩派要保三皇子,我們寡不敵衆,沒能完成任務,請主人責罰。”紅衣女子單膝跪地,請罪道。
“上次的事情,我知道是個意外,所以也不怪你,如今查到了嗎?是什麽人?爲什麽要殺绯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