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目兒出了店,一路閑逛,對街上小販賣的東西也不像第一次喬裝出來那麽好奇了。讓目兒買了兩串冰糖葫蘆拿在手裏添着,迎來了不小的注目,一個大男人在街上和小孩一樣吃着一串冰糖葫蘆确實不太正常,可是也顧不上這麽多了,來這裏好玩的也被離楓玩得差不多了。
逛了一會兒肚子餓了,目兒強拉着離楓去天飲樓,自己的店總方便些,可離楓就想去别人家的店,她強拉了目兒上了齊國京城第二好的酒樓——彙朋樓。
找了包間就想上去,誰知哪冒出個小子突然出現想搶離楓剛剛預約好的包間。隻見他和酒樓老闆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什麽,那老闆臉色一變,轉過來對離楓歉然道:“這位公子,真是對不住了。那間包間是爲那位爺預備的,剛才小的以爲爺不來了,所以才。。。真是對不住了,這位公子。”
奴顔媚骨的小人。
離楓按他說的方向冷冷地望過去,就這樣帶着不屑直直看到離楓自以爲哪個纨绔子弟的瞳孔深處,可是才覺察到那雙眼睛的主人邪魅的瞳色後,離楓就知道自己錯得離譜。是绯玉那厮,他不是應該在齊國皇宮享受齊皇的款待嗎?怎麽跑這裏來了?
看他今天穿的人模狗樣的,一襲雲華錦緞長衫,腰間卻環繞着難得一見的繪了奇特圖騰的鑲金玉帶,俊美邪魅的臉上濃黑秀逸的長眉斜掃入随意披散的長發裏。一雙黑耀石般深色眼眸正霸氣而不失好奇地審視着離楓,氣勢高貴,而且周身帶着危險氣息。
離楓微微一愣,莫不是這小子認出來了?可是很快鎮定過來,淡漠道:“四海之内皆兄弟。我相信這位公子知道先來後到,不要彼此傷了和氣才好。”
剛剛攔住離楓的那小子也冷着一張臉嚴厲地看着他們,威脅道:“我家公子何等身份,怎會輪到讓位給你這小子,我勸你還是識相點,免得我動手。”
離楓不怒反笑,突然蕩出異常妖媚的笑容,冷冽地開口:“是嘛?若是我執意不讓呢。我不管這位爺是什麽人,俗話說,來者皆是客,不分貴賤吧。再說,彙朋,彙朋,有朋自遠方來,相聚一起,如若還分貴賤,這裏的生意還想不想做了。”
掌櫃見離楓态度堅決,滿臉難色,隻好望向那個相貌冷峻的侍衛型人物,隻見他憤憤地說“你這小子。。。”就要拔刀向離楓沖過來,她鄙夷一笑,不知好歹的家夥。
目兒正要出手教訓一下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家夥,誰知绯玉突然開口:“沈嚴,不得無理。”随即對着離楓笑了笑,那是怎樣的笑啊,冰冷徹骨,眼眸裏根本沒有任何笑意,離楓不由全身一抽,這绯玉轉性啦?完全沒有當日與自己同行時的無賴氣息,現在像個真正的太子,一個上位者的霸氣,原來他是這樣的啊!以前難爲他裝成痞樣了。
绯玉氣勢攝人:“剛剛這位公子說四海之内皆兄弟。如果兄台不嫌棄,不如同去喝一杯。”
離楓看着他,有些底氣不足地輕聲應:“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現在她可是廢人一個哪!不是绯玉的對手啊!
“公子。。。”旁邊的目兒有些擔心地拉離楓的胳膊。現在少主武功全廢,這绯玉太子不是好相與之人,少主吃虧怎麽辦?
離楓對她安撫一笑。
轉過頭來依然倔強地望着那人暗沉的黑眸,離楓沒有注意绯玉的眼眸裏漸漸浮起一種叫興味的東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