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醫療設備自然查不出這是什麽病,而一般人也不會往邪術上面想,而是會猜測是得了什麽怪病,到處投醫。
行陰人害人,可不會真的就一個個的放鬼出來,更多的是用灌入陰氣的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一個人。
既然已經商量出了解決辦法,我們幾人都是輕松不少,我開口向劉永春問:“劉老先生,劉曦知道你以前是趕屍匠的事嗎?”
“這丫頭,一歲的時候父母就死了。”劉永春坐到床頭,溺愛的摸着劉曦的額頭說:“當時我就決定收手,這丫頭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情。”
“可收個徒弟也是好的啊,讓一脈的傳承給斷了,這多少有些……”孫小鵬也開口說。
“哎,現在這個時代,屍體也都用飛機運送,誰還找我們趕屍匠啊。”劉永春摸了摸鼻子,搖頭歎氣說:“過不了多少年,趕屍匠這個行業,也會消失,我又何必收個徒弟,讓人家硬着頭皮學了這門手藝又沒地方用?”
我和孫小鵬互相看了一眼對方,點點頭。
雖然這話是有一點凄涼,但也是事實,現在誰還找趕屍匠運屍啊,以前趕屍匠,趕屍客棧,一個個趕屍線路,不說多麽繁華,但也有過輝煌,可現在,也快消失了這個行業。
也不隻是趕屍匠,就連道士,陰陽先生也開始沒落。
會真本事的都開始沒落,騙子卻反倒越來越賺錢,畢竟有真本事的,舍不下臉面去擺攤算命。
不過看風水之術的人,是越混越好。
這類人可不是那種擺攤算命能比的。
其實這種事情很簡單,真正有本事的人,會去大街上擺攤算命嗎?
但說擺攤算命啥都不會,也不一定,因爲他們吃這碗飯,倒也會去鑽研一些風水八卦,但本事都不到家。
像那些風水之術傳承下來的,人家一個個在家待着,各種達官貴人想巴結都得看别人的心情。
這都是混陰陽圈子的,人比人得死啊。
聊了一會,我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不好繼續打擾下去,随後我和孫小鵬就告辭,而劉永春也親自送我們走出别墅。
我跟孫小鵬并肩走在小區的路上,我問:“你準備怎麽查誰害的劉曦?”
“問崂山呗。”孫小鵬伸了個懶腰說:“我們崂山這麽多年屹立不倒你以爲是憑什麽?我們每年收那麽多人,除了有學道術資質的,其餘人要麽被送到崂山的前山,負責接待那些遊客,還有一些年紀大些,機靈一點的,就到了這些城市,收集一些情報。”
“當然,我們崂山從小養大的人都是親信,一般都是負責一塊地方,而像你們重慶,我們則是找了一些混混,警察,醫院的人,反正各行各業的人都有,給他們一點錢,讓他們注意這方面的東西,有情報給上來的話,我們就會另外賞錢。”
我心裏驚訝的看着孫小鵬問:“你們崂山就是些抓鬼的,搞這種情報組織幹啥。”
“切,沒文化真可怕,我們崂山可是業内的龍頭老大,當然要知道那些行陰人,陰陽先生,和你們獵妖人的動向,當然,不會詳細記載到你們吃喝拉撒,而是你們遇到了什麽鬼,收拾了什麽,身上有什麽法器,都會收集。”孫小鵬頓了頓說:“地府那邊查唐雪消息的人說這件事情不簡單,畢竟已經接觸到了牛總兵那個層次,很多東西不好查,所以多等等吧。”
“我倆你客氣個啥。”我笑了下,心裏的壓力也有些大。
以前不了解,吼着要幹掉牛總兵,但現在越是混這行的時間長,越是明白這件事情的困難。
不過我心裏雖然知道這件事情困難,但卻從來沒有打過退堂鼓,我低頭看了一眼右手戴着的這個唐雪送我的兒童手表,心裏一陣凄涼。
忽然,孫小鵬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低頭一看,臉色高興的說:“你看,說啥來着,說曹操曹操到,這麽快打探消息的人就來電話了。”
說完他接起電話,我也是滿臉期待的看着旁邊的孫小鵬。
最好能打聽到唐雪投胎到哪個人家,到時候我也可以過去找她,雖然年齡差距太大,不可能再有什麽感情接觸,但也能多多少少的照顧她。、
可孫小鵬臉色很快僵硬了起來。
“怎麽了?”我感覺到不對勁。
孫小鵬搖頭,幹笑說:“沒事,不是關于唐雪的事情,是其他的事。”
說真的,孫小鵬撒謊,一眼就能看出來,我抓住他的手臂吼道:“趕緊告訴我,是不是唐雪出事了。”
“你冷靜點,這件事情不能急的。”孫小鵬也急了說。
“幹你大爺的,是不是兄弟?說!”我沖孫小鵬呵道。
孫小鵬吞了口唾沫說:“這個,唐雪原本是要被送去投胎,結果不知道出了什麽變故,卻被打進十八層地獄中的第七層,刀山地獄。”
我一聽,腦袋一沉,差點暈過去。
怎麽會?唐雪不是應該被送去投胎嗎?怎麽會進了十八層地獄。
既然學了道,我又怎麽可能不清楚十八層地獄是什麽玩意?
那種地方是人活的嗎?其中的痛苦,光是看古籍中的那些記載,都令人膽寒。
“那邊傳來消息是,唐雪原本是被押往奈何橋,可夜遊神卻說唐雪生前侮辱神靈,應當下刀山地獄,而牛總兵卻沒反對,就這樣,唐雪下了刀山地獄。”孫小鵬說:“你冷靜點……”
“我他娘的怎麽冷靜,你告訴我?”我沖孫小鵬吼道。
如果唐雪僅僅隻是投胎就算了,這仇可以慢慢和夜遊神跟牛總兵算,但現在,我多熬一天,唐雪就多吃一天的苦頭。
我深吸了口氣,沖孫小鵬問:“敢不敢跟我幹一票大的?”
“你想幹啥?”孫小鵬弱弱的看着我問。
“宰了夜遊神。”我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