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孫小鵬擡回基地二樓的時候,艾唐唐和貓大财早就準備好了。
此時大廳擺好了一張床。
我們把孫小鵬平躺在了床上。
“具體什麽情況?喵。”貓大财跳到孫小鵬旁邊嗅了嗅:“有煞氣?你們遇到魔了?”
“恩。”我點點頭:“貓哥,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看看孫小鵬的情況吧。”
老大使勁的一扯,把孫小鵬胸口的衣服撕爛,他左胸,心髒的部位竟然從裏面‘爬’出了一些蛛絲,這些蛛絲遍布在他的胸口,看起來詭異至極。
老大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開口問:“貓大财,你有沒有辦法?”
“遇到的什麽魔?”貓大财用爪子輕輕的觸碰了一些蛛絲,忽然,原本安靜躺在床上的孫小鵬卻極其痛苦的哀嚎了一聲。
“麻煩了。”貓大财道:“這是蜘蛛絲吧?好像這些蛛絲已經深入這小子心髒,這些蜘蛛絲就跟鏈接他心髒的血管一樣,稍微弄不好,這小子就得下地府報道。”
“不然我幫他把蛛絲取出來?”艾唐唐走上來說:“說不定能行。”
“喂,大姐,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趕忙開口說:“找你不如找個醫生給他開刀呢?”
沉默的羅方忽然說:“别小看唐唐,她的手很巧的,那些幾十年的外科醫生手都不一定能有唐唐靈活。”
“隻有這個辦法了。”雲海老大點點頭,對艾唐唐問:“有幾成把握?”
“三成吧。”艾唐唐想了想說:“孫小鵬得随時做好下地府的準備。”
“試試看,現在就算送他回崂山也來不及了。”雲海老大點點頭。
“貓哥,老大,你們留下來幫我,羅方你和張秀沒事就出去等着吧。”艾唐唐擺擺手,雙眼死死的盯着孫小鵬的胸口。
“走。”羅方也不猶豫,拉着我的手就往樓下走,我一邊走,一邊回頭說:“喂,大姐,這小子要死了,我可賴你啊,悠着點。”
我還沒說完,就被羅方扯到了樓下。
羅方下來後,就坐到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我走到他對面坐下,對他說:“喂,你怎麽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
“有什麽好擔心的?”羅方擡頭看我問。
這家夥,我無語的說:“你和孫小鵬認識比我久,我現在都擔心得要死,你倒是一點都無動于衷?”
“擔心有用嗎?”羅方站起來說:“我去做夜宵。”
“你還會做夜宵?”我看着羅方的背影。
他走進廚房後,我心卻一直不能平靜。
就算是一個不認識的人要死,我心裏都會難受很久,更何況這次還是孫小鵬。
孫小鵬那家夥雖然神神叨叨的,但心眼并不壞,媽的,這次還是我給他打的電話,要是他小子挂了,我指不定多難受呢。
不過也就跟羅方說的一樣,現在擔心還真沒有什麽卵用。
我坐在桌上,雙手撐着下巴,無聊的開始發呆,心裏祈禱孫小鵬這家夥一定不要挂掉。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羅方面無表情的端着兩碗面條從廚房走了出來。
“吃吧。”羅方把面條放下後,坐到我對面。
我之前也是忙活了那麽久,肚子早就餓了,我拿起筷子,剛準備吃,奇怪的看着羅方問:“好吃嗎?”
“應,應該好吃。”羅方咳嗽了一下。
我聽了,就吃了一口。
“怎麽樣?”羅方看着我問。
“喂喂,我們這是買鹽很貴還是咋滴?怎麽一點味也沒有。”我無語了起來。
這面條一點味都沒有。
“不會啊,我明明加了很多鹽才對啊。”羅方疑惑了起來,自己也吃了一口。
“咦,還真沒味道。”羅方摸了摸後腦勺,好像還在奇怪。
“我明白了,你小子先看着我吃,就是想試試我的反應對吧?”我捂着額頭,感覺有些頭疼。
“恩,大概就是這樣。”羅方點點頭。
“大概你妹啊,這麽難吃的面條……”我還想損這家夥幾句呢。
畢竟羅方這小子,人長得帥,抓鬼的本事又高,好不容易找到他不會的東西,總得使勁的損吧?
這個時候,貓大财卻從樓梯跑了下來,它開口說:“OK了。”
“孫小鵬挂了沒?”我趕忙問。
“沒死呢,手術還挺順利。”貓大财搖起了尾巴,聽口氣心情還不錯。
“上去說。”羅方說完就拔腿往上面跑。
我到二樓的時候,孫小鵬的胸口,那張床,還有地上,全是紅色的鮮血,顯然流了不少的血漬。
而地上則丢着一團蛛絲,顯然是從孫小鵬胸口裏面取出來的。
艾唐唐額頭全是汗漬,坐在沙發上,喘粗氣呢,顯然累得不行,老大則是在給孫小鵬縫胸口的傷口。
“沒事了吧?”羅方走上前問。
老大一邊認真的縫傷口,一邊點頭回答說:“恩,還好我們動手得早,要是晚幾個小時,這些蛛絲真正完全鑽進他的心髒,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
“這小子福大命大,死不掉的,喵。”貓大财跳到艾唐唐的旁邊,趴在沙發上,一臉悠閑的說。
“反正沒事就行,羅方,等會你把他送到醫院輸血吧,這小子雖然蛛絲被我們移除了,但失血有些多。”老大縫好傷口後,也是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然後回自己辦公室,拿了一罐冰鎮啤酒喝了一口,這才舒了口氣。
“恩,我這就送他去。”羅方直接把孫小鵬扛了起來就走。
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會扭頭向我說:“對了,樓下的面條,記得吃光。”
說完,他才走下樓。
“阿秀,你有時間,就把這裏打掃一下吧。”老大對我說,
我點點頭,就去拿掃帚,開始打整地上的血漬,而艾唐唐則是好奇的問:“剛才羅方給你做飯了?”
我畢竟在幹活,也就隻是點點頭。
“很難吃吧?”
“還好。”
“行了,他人又沒在這,客氣個啥啊。”艾唐唐笑嘻嘻的說:“羅方那家夥,做飯那麽難吃,經常把味精當成鹽放,最奇葩的是,他還特喜歡做飯,沒事就要給我們做飯,折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