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誰說我倆死定了。”我白了他一眼。
我此時心裏也很害怕。
隧洞外和隧洞裏面,完全就跟兩個世界一樣。
外面雖然是夜晚,但重慶的晚上,都是很悶熱的,可這隧洞裏面,卻跟走進冰窟裏一樣,冷得我忍不住打顫起來。
此時孫小鵬抱着腦袋,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裏念念叨叨,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我也聽不清。
“喂,你怎麽比我還慫。”我踹了他屁股一腳說:“還能不能行了?”
“我們真的死定了,那些黑色的煙霧不是什麽妖氣,也不是陰氣,而是煞氣。”孫小鵬指着煙霧說:“我們遇到魔了。”
“遇到神仙又咋地。”我一聽,忍不住說:“啥玩意?魔?”
我一聽魔這個字,也明白爲什麽孫小鵬爲什麽這麽害怕了。
這裏給大家說一下魔到底是什麽一個東西。
動物隻要活了很長一段時間,便能慢慢的修煉成妖怪。
但妖怪并不是壞的。
比較典範的,就是東北的三位大妖怪,胡三太爺,胡三太奶,常仙太爺,這三位都是妖怪,但卻沒怎麽作惡,相反,他們帶領的那些妖怪,在古時候,成人類的家仙。
我們人類供奉妖怪,妖怪也保人一家子的平安。
就算是妖怪殺人,吸人陽氣,那也是爲了修煉,雖然從我們人類的角度上來看,這種妖怪是十惡不赦,但在妖怪的角度,他們隻是想變得更厲害,或者爲了自己生存而殺人。
而魔,大多數也是動物修煉而成,極少數的鬼也會變成魔。
魔和妖最大的區别就是,妖雖然會殺人,但一般不會濫殺無辜,而魔,則是殺孽極重,爲了殺孽而生。
古時候,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大量道士下山,除魔,這種除魔的事件,妖怪也會參與,和人類一起殺魔。
所以到了現代,魔的數量極少,大多數實力恐怖的魔被徹底封印,而隻有少部分的魔,才苟延殘喘的存活在陽間,而這些魔大多數也躲在深山裏面,根本不敢出來。
放到現在的眼光,魔這玩意,就是極其稀少的東西啊,我和孫小鵬也真是運氣爆棚,這都能遇到一個魔。
“怕個毛線,厲害的魔都被封印了,即便這是個魔,也厲害不到哪去,瞧你這慫逼樣,站起來,魔咋了?我倆一樣弄死他。”我使勁的把孫小鵬從地上拉起來。
這話我不隻是給他說,其實也是給自己說的。
我現在心裏也很害怕。
那些黑色的煞氣距離我們倆人越來越近,很快,我們周圍全都被黑色的煞氣給籠罩,能見度不足一米。
“小心,它随時會攻擊我倆的。”孫小鵬的聲音傳了過來:“我雖然看不到,你可以的,你開眼啊。”
“開眼?怎麽看?”我吞了口唾沫問。
“閉上眼睛,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眼睛上,感覺眼睛很清涼,那就是成功開眼了。”孫小鵬說。
我趕忙閉上眼睛,然後試着把所有的精力集中起來。
忽然,我被旁邊的孫小鵬使勁的推了一下,我摔倒在了地上。
我剛想開罵呢,右手的手臂卻傳來陣陣的疼痛,我一看,右手此時竟然不知道被什麽鋒利的東西劃開了一條大口子。
“小子,我隻能救你這一次,我都自身難保了,你再不開眼,死定了。”孫小鵬說道。
我吞了口唾沫。閉上眼睛,自己手臂傳來的血腥味,加上之前奔跑後的汗漬味,以及現在緊皺的情緒,不管如何,我精力都不能真正的集中。
我不知道右手是怎麽被傷到的,但也明白,再不趕緊開眼,會死的。
閉上眼睛之後,周圍黑乎乎的,什麽也不知道,不知道什麽時候,胸口就會被劃開一條大口子。
這種感覺真的很恐怖,一種未知的恐懼。
忽然,我兩隻眼睛的眼球感覺到了清爽的感覺。
同時,我睜開雙眼。
果然能看清了。
甚至比之前還沒有這些煙霧的時候,更清晰。
我左右大量了起來,擡頭一看,一隻巨大的蜘蛛竟然在隧洞的頂部。
這隻蜘蛛跳了下來。
我還想抓着旁邊的孫小鵬跑呢。
結果孫小鵬比我還快的速度跑了起來。
我撒腿就跑,我倆跑出四五米後,原本站的地方傳來一陣轟隆的巨響。
孫小鵬這家夥沒吹牛逼啊,他還真能感覺到危險。
草,這技能簡直逆天了。
“喂,你能看到了嗎?”孫小鵬跟瞎子一樣,到處摸。
“能看到了。”我捂住右手胳膊上的傷口說:“原來這是一隻大蜘蛛。”
“什麽?是覆魔?”孫小鵬開口驚訝的說。
覆魔這兩個字說出來後,那隻大蜘蛛很不自然的動了一下。
說起來這隻蜘蛛還真是大。
高足足有兩米,渾身黑色的絨毛,八支腳跟刀片一樣,密密麻麻的紅色眼睛看着我,讓我心裏一陣不安的悸動。
“這隻覆魔是十年前出現在長江的一隻魔頭,當時我們崂山派人絞殺,結果在重慶的這段長江,讓它逃走,不過它也是重傷,沒想到竟然在這裏。”孫小鵬捏緊拳頭,苦笑說。
孫小鵬說出這些話後,大蜘蛛站在原地,反而猶豫了起來。
“這家夥智商很高?”我心裏疙瘩一下。
“這隻覆魔的智商反正比你高。”孫小鵬大聲的說:“覆魔,我是崂山弟子,就是十年前圍剿你的那些人,我不想和你起什麽太大的沖突,你要是今天殺了我倆,肯定會被我們崂山全力圍剿,不如這樣,我們握個手,一起坐下來喝喝茶多好,何必打打殺殺的呢?”
“吼。”忽然,這隻覆魔張開血盆大口,沖着我和孫小鵬就狂吼了一聲。
“喂喂,它好像沒有要和我們商量的意思。”我退後兩步,說。
“我也聽到了,你頂住,我去找救兵。”孫小鵬說完,轉身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