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喝,真的沒喝。”老太太記得眼眶都紅了,就快哭出來了。
“你幹嘛玩意呢,吓唬人家老太太幹啥。”孫小鵬使勁的推開羅方,然後臉色溫和的沖老太太問:“老奶奶,你孫子喝血了沒?是說話啊,不然信不信我分分鍾砍死那鼈孫?”
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死的抱住了孫小鵬的大腿:“我什麽都不知道啊,你們走了後,我就看他身體太虛,就買了點血豆腐給他吃,結果他吃了後,就……”
“就殺人了是不是?”羅方眼神冰冷起來,思索了一會問:“你孫子是不是和什麽人接觸過?”
“我是真的不知道。”老太太哀求說:“我就折磨寶貝疙瘩,你們不能害他的,要是你們害他,我就從樓上跳下去,我就是被你們害死的。”
“怎麽耍混呢你。”孫小鵬無奈的回頭看着我說:“大哥,你倒是說兩句啊。”
我能說話?難道還跟着孫小鵬威脅人家老太太一頓?我自然是悶着,懶得說話。
羅方鼻子嗅了嗅:“不用麻煩你了老太太,您孫子也沒在家,之後我會把你孫子送回來的。”
“求求你們了,我就這麽一個孫子……”
不等老太太說完,羅方直接就把老人家給推回屋子裏面,拉上門。
“走吧。”
“怎麽找那隻行屍?”我對羅方說。
“現在紀權還是不是行屍不敢說,不過有辦法找到的。”羅方說:“我們先下樓。”
樓下的路燈昏暗得很,也沒有行人。
這種場景,基本上就是拍鬼片的最好場景了。
羅方半蹲下來,然後從他包裏拿出了一塊羅盤。
“他這是要做什麽。”我向孫小鵬問。
“找紀權咯,不然萬州這麽大,還真能瞎晃悠,等紀權出來?”孫小鵬擡頭看了一下樓頂:“說一千道一萬,其實那老太太最可憐。”
“我們也是受害者啊。”我說:“原本隻是好心幫忙,沒想到老太太竟然給他吃了帶血的東西,我們有什麽辦法?老太太要怪,也隻能怪自己吧,誰讓他給紀權吃血豆腐呢?”
“别吵。”羅方開口說,然後右手的雙指放到眉心,閉上眼睛念:“紀權,生辰庚午年五月廿七日巳時,今日成妖,弟子羅方請神靈指路,尋妖邪。”
說完,他的手指就放到了羅盤的中間,嘴裏念的咒語更快,更讓人聽不清楚起來。
這個羅盤裏面一共三根指針,這三根指針都飛快的旋轉了起來啊,讓人感覺是一陣的眼花缭亂,忽然,這三根指針就停住了,全部指着南邊的方向。
羅方看向南方:“上車,我們找過去。”
我們上車後,羅方一踩油門,車子飛快的飙了起來。
反正是大晚上,這城市裏面又沒車又沒人的。
開了一會,羅方就說:“現在還不知道那邊究竟是什麽情況,我就簡單的說一下,那個行陰人我來對付,行屍你和孫小鵬對付,沒問題吧?”
“啥,讓我和張秀一起對付行屍?那還不如我自己一個人呢。”孫小鵬道:“他小子專業就是拖後腿的。”
“是嗎?”羅方詭異的沖着他笑了一下說:“那好,你一個人對付行屍,張秀在旁邊看戲就可以了。”
“别啊,我的意思是,我跟你一起對付行陰人,張秀跟着我發揮不出他應有的戰鬥力,讓他對付行屍妥妥的夠了。”孫小鵬開口道:“老大不是讓我們多鍛煉一下張秀的能力麽,我這是在幫他。”
“千萬别爲我着想。”我笑道:“羅方,等會就讓孫小鵬對付行屍就可以了,我看戲。”
“哎呦你小子,真是世風日下,我好心沒好報咯?”孫小鵬無語的看着我。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一個老舊的廢棄廠房門口。
這個廠房挺大的,看樣子以前是專門用來方貨物的,但年代久了,已經舍棄沒用。
廠房的大門是高三米的鐵門。
鐵門上面鏽迹斑斑,感覺踹這鐵門一腳,它随時都會轟隆一聲坍塌一樣。
我背上包,小心翼翼的下了車問:“是這裏嗎?”
“如果羅盤沒有壞掉的話,那麽就是這裏沒有錯了。”羅方點點頭。
“沒有壞掉?萬一壞掉了呢,你這個羅盤經常保養了嗎?”孫小鵬開口問。
他一開口,羅方就異常不厭煩的罵道:“你怎麽這麽多廢話?你走最前面。”
說着就把孫小鵬推到了最前面,讓他開門。
“你以爲你這樣我會害怕?開玩笑呢?哥哥我正宗崂山出來,别說這個行屍,就算是三十六屍裏面前三的屍怪,我也不慫……”
孫小鵬一直在廢話,我都受不了了,沖着他屁股使勁踹了一腳。
他狼狽的被我踹得往前走了幾步,跌跌撞撞的到了鐵門門口。
雖然在夜裏,但我明顯能看到他使勁的吞了口唾沫。
孫小鵬拿出一瓶牛眼淚,在自己眼皮抹上後,使勁的推開了鐵門。
鐵門傳來一陣陣咯吱咯吱的響聲,聲音很刺耳,特别的難聽。
打開門後,孫小鵬就伸着脖子往裏面看了過去,過了一會,才回頭說:“裏面什麽東西都沒有的,你們過來看看。”
我跑過去一看,裏面黑乎乎的,但這種時候,陰陽眼的優勢就出來了,即便是在大晚上,也能看清這些東西。
我思索了一會,沖孫小鵬罵道:“麻痹,你個二貨,現在能看到才怪了,晚上到處黑乎乎的。”
羅方卻不像我們倆這樣小心翼翼,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對着空曠的廠房裏面吼道:“不用躲躲藏藏了,給我滾出來。”
羅方的聲音回蕩在廠房,過了許久,都沒有動靜。
“我們是不是找錯了?”孫小鵬對羅方說:“你羅盤是不是放久了,沒有保養,現在出故障了?”
孫小鵬說完這句話,羅方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忽然,廠房的燈光瞬間亮了起來。
大晚上的,忽然一盞很亮的燈開啓,讓我眼睛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