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金銀瞪了這道士一眼:“有什麽不能碰的?你還怕他跳起來咬你?”
忽然錢金銀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什麽?現在談生意?日本那邊的客戶?好好,行。”
他挂斷電話後,指着我和這年輕道士:“我不管,今天晚上,我叫人到這裏接你們二人,一起去幫我把遷葬的事情解決了,不然老子有的是辦法整你們。”
說完,他氣洶洶的轉身就走。
“喂,錢少爺,怎麽把我也扯上了,關我屁事啊。”我沖錢金銀的後背喊道。
但他根本就沒有要搭理我的意思。
“喂喂,兄弟,我叫孫小鵬,怎麽稱呼?”這個年輕的道士看着我說。
“别吵,老子煩着呢。”我瞪了他一眼,說:“你小子是有真本事?還是假的?”
“這話我可不愛聽了,我本事多着呢。”孫小鵬臉上露出不高興的神色。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有真本事還答應幫他遷九陰斂财局?不怕遭報應?”
“我會屁的九陰斂财局,那種邪門玩意學來幹啥?怕自己死得不夠快麽。”
“可這家夥纏着我好幾天,開口閉口就是十萬十萬的,我就尋思着,把他那祖爺爺挖出來,随便找塊風水不錯的地方埋了得了。”孫小鵬興緻勃勃的看着我:“結果你猜我們昨天夜裏挖出了什麽?”
“能别廢話麽,直接說。”我心裏也有一些好奇。
“他祖爺爺應該是變成屍怪了。”孫小鵬一臉無奈的說:“當時大晚上的,我怕出問題,就趕緊讓他們把棺材埋回去,結果那家夥不知道爲啥,生氣得要死,還拽着我到你這裏來了。”
“能不生氣麽,你把人家祖爺爺給刨出來了,又埋進去,換誰,誰都生氣啊。”我感覺這孫小鵬還真是挺奇葩的。
孫小鵬一拍額頭:“關鍵的是,我告訴他,他祖爺爺變屍怪了,他個老小子也不信,頭疼死我了。”
“我才頭疼,大哥,老子無緣無故的就被你牽扯進來了。”我問:“棺材裏面隻是屍怪嗎?”
“恩,絕對不會有錯,肯定是屍怪,不過屍分三十六種,具體是啥玩意我也不知道。”孫小鵬點點頭。
我就往二樓走去。
聽錢金銀的口氣,今天這一趟不去或許還真不行,我到二樓翻找起記錄屍怪的書籍。
屍分三十六種,其中,以僵屍爲尊,每種屍的能力都各不相同,但卻有同樣懼怕的東西。
黑狗血,桃木劍。
或者說,隻要是陽氣重的東西,這些屍體邪祟都會害怕。
我正仔細看書呢,忽然就聽到孫小鵬的聲音。
“喂,兄弟,你現在才看書,臨陣磨槍?我咋感覺你這麽靠不住呢。”孫小鵬看着我,有些疑惑的問:“你真的是燕北尋的師弟?”
“咦,你認識燕北尋?”我一聽孫小鵬提到燕北尋,心裏好奇起來。
“開玩笑,五湖四海,有誰我孫小鵬不認識的。”孫小鵬說。
“那你會什麽道術?”我好奇的說。
嚴格來說,孫小鵬是我除了燕北尋和王濟道以外,認識的第一個不是行陰人的家夥。
“我會的東西可多了,什麽天罡誅邪術,降魔咒……”孫小鵬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
“那你是陰陽先生還是獵妖師?”我問。
“都不是。”孫小鵬搖搖頭,看着我說:“我是崂山道士。”
崂山道士。
我心裏微微一驚,雖然現在崂山道士數量越來越少,大不如前,但整體實力可比我們這些獵妖師或者陰陽先生厲害。
這就跟雜牌軍以及正規軍的差距一樣。
崂山道士一般都是收養孤兒長大,反正這些道士從小在崂山長大,三四歲起就會開始學習抓鬼的本領。
比我這種本路出家的獵妖師,可厲害了不是一點半點。
一開始我和孫小鵬說話,還帶着點不屑,口氣也不是很好,我連忙說:“原來是崂山的高人,久仰久仰。”
我心裏也松了口氣,既然是崂山的人,那今天晚上區區一隻屍怪算得了什麽?
我見孫小鵬站在原地,半天沒說話,心裏也納悶起來。
一般來說,我說久仰久仰,這家夥應該回句不敢當之類的,這才符合劇情走向啊。
沒想到這家夥竟然眼淚飙了出來,眼眶紅紅的看着我。
“喂,哥們,你沒事吧,是不是犯病了?”我小心翼翼的問。
“大兄弟,你真有眼光我告訴你,竟然看出我是高人,我在崂山的時候,他們都笑話我廢物,隻有你一個人知道我是高人。”這家夥抱住我就哭了起來。
我聽着他的話,心裏就跟一盆涼水潑下來一樣。
難怪這家夥看到是屍怪,趕忙讓人埋下去,感情這孫子在崂山就是個路人甲啊。
“那啥,你哭歸哭,别把鼻涕往我衣服上擦啊。”我推開孫小鵬,趕忙用紙巾擦了擦。
“大兄弟,就沖着你這麽有眼光,來,我倆拜把子。”說着,孫小鵬就抓住我的手要拜把子。
我一把推開他:“孫哥,你别這樣啊,你冷靜點。”
這家夥簡直神經病啊。
“咳咳,不好意思,剛才激動了一下,你是不知道,我從小被人叫廢物,沒人叫過我高人,說了這麽多,你叫啥名字?”
“張秀。”我說。
“這麽娘的名字?”孫小鵬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我,随後點點頭:“不過也對,你長得也挺娘的。”
“找死是不是?樓下有砒霜,要不要吃?”我白了他一眼。
就這樣,整天都被孫小鵬煩擾,這家夥倒不是傻,接觸了一會,我才發現,這家夥估計是在崂山被關得有點:大腦神經呆滞綜合征。
說簡單點就是二。
估計是沒怎麽接觸過這外面吧。
啥話都給我說,比如在崂山偷看哪個小師妹洗澡之類的,這些其實都還好,最奇葩的是他被趕出崂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