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進屋子的沙發坐下後,燕北尋就冷眼看着梁文傑:“當初不信我的話,現在遭報應了吧。”
“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我推了燕北尋胳膊一下:“人家媳婦都死了,你還這樣說。”
“我說的都是實話罷了,當初相信我的話,現在哪有這麽多事。”燕北尋怒氣沖沖的說道:“就算是王濟道這老家夥也是這麽認爲的吧。”
“哼。”王濟道老先生雖然很看不慣燕北尋,但也點頭。
梁文傑深吸了口氣說:“一切都是我的錯,現在我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用火燒了那隻惡嬰。”燕北尋剛說完,門口的警察就罵道:“草,哪來的二逼宣傳封建迷信了?那女的死得的确是有些詭異,但那孩子才兩個月大,肯定是别人謀殺之後,用這小孩當做掩護,梁文傑,你的嫌疑是最大的。”
“咋搞的,你還成嫌疑人了?”燕北尋眉頭皺起來。
“警察哪能相信兩個月大的小孩會殺人。”梁文傑點點頭:“外面的兩位警察都是監看我的,我到哪都跟着我,好像害怕我跑了。”
那個年輕一些的警察摸着下巴走進來說:“梁文傑,法律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你妻子許倩根據我們調查,和其他人并沒有矛盾。”
“我怎麽可能殺了我妻子。”梁文傑激動的站起來吼道。
“據我所知,你家庭條件特别好吧,而且父親一直在催促你離婚,那麽換個說法,許倩好不容易吊到你這麽個有錢少爺,怎麽會願意離婚呢?你那天夜裏,肯定和許倩協商離婚,她打死不願意,所以你心生怨氣,然後殺死了她,可是你慌亂之中,竟然用個兩個月大的孩子來當做你的掩護。”
警察指着梁文傑,學着名偵探柯南裏面的模樣道:“兇手就是你。”
“是你麻痹。”我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就砸了過去,剛好砸在這警察的腦袋上。
砰的一聲,他就讓我砸倒。
我還忍不住沖上去踹了他兩腳。
說實話,這警察有點太過分了,憑借自己多看了兩部動畫片,學着裏面橋段推理一下,就感覺自己是福爾摩斯了,牛逼了,全然不知道他這所謂的‘推理’會對梁文傑心裏造成多大的傷害。
我相信梁文傑是很愛那個叫許倩的女子的,不然他當初也不會爲了這麽一個女的放棄自己那條件優異的家庭,反而來到這個老舊的居民樓住。
而許倩的死,梁文傑心裏肯定也是最難受的,畢竟當初燕北尋想要殺了這個孩子,是梁文傑求燕北尋留下來的,所以許倩的死,說起來,和他還真有關系。
“誰,襲警?”這警察站起來就指着我:“你幹啥。”
“警官,我啥都沒做。”我聳了聳肩:“你剛才說了這麽多,不是喜歡推理嗎?那你說我襲警,我的動機呢?”
“動機就是你感覺我說得太過分了。”警察毫不猶豫的說道。
我鼓了鼓掌:“厲害啊,看樣子警官你也知道剛才你說的那些話過分了。”
這警察臉一紅,哼了一聲,看着梁文傑:“我們是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希望你能自首。”
說完就走出去,繼續在外面看着。
而許倩的房間裏面還有幾個法醫在采集證據,根本不讓人進。
“那惡嬰呢?”燕北尋問。
“被送到派出所裏面了。”梁文傑說:“他們都認爲是我殺的小倩,害怕我傷害孩子,就送到派出所,保護起來。”
“保護起來?該被保護的是他們吧。”燕北尋皺眉說:“這倒是麻煩了,惡嬰在派出所裏面。”
“那隻惡嬰有些不一般。”忽然王濟道開口說:“我當時出院之後,就找到過梁文傑,看了一下那隻惡嬰,想要滅掉,結果梁文傑不許。”
“不一般?老東西,你說不一般,那有什麽不一般的?”燕北尋說。
王濟道并沒有在乎燕北尋叫他老東西,他說:“這個惡嬰天生鬼骨。”
“鬼骨?”燕北尋楞了下。
我在旁邊問:“啥是鬼骨?”
燕北尋吐了口氣說:“天生鬼骨,這惡嬰生下來,骨頭裏面就具帶陰氣,明白嗎?”
“不明白。”我搖搖頭:“這既然是惡嬰,那麽有陰氣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個屁,他雖然是被梁文傑父親找人用邪術生出的惡嬰,但其實本質卻是嬰兒,雖然出生後,會吸食月精,會漸漸變成邪祟,但卻不一定有鬼骨。”
“鬼骨。”燕北尋想了想說:“走,我們去派出所要人,帶出來把它給燒了。”
“别想了,派出所會讓我們做這種事?那隻惡嬰雖然是邪祟,但在外人看來,卻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個小孩子而已,我們真要做這種事,反而會激發警察的憤怒。”王濟道指着梁文傑說:“現在必須盡快幫梁文傑洗清嫌疑,然後讓警察把那惡嬰還回來後,再燒掉。”
“來不及了,老家夥,你也知道帶有鬼骨的惡嬰是有可能變成鬼妖的,給他幾年時間,變成鬼妖,到時候會爲禍一方的。”燕北尋說:“而且它有鬼骨,天知道之後會有什麽本事,能盡早鏟除就必須鏟除。”
“我知道,但現在的社會是有法律的,怎麽會允許你胡亂殺人。”王濟道看着燕北尋:“它不管怎麽說,現在還是名義上的小孩,登記在冊的。”
燕北尋直接拿出電話,過了一會,電話那頭接通了。
“喂,王副局長嗎?找你幫個忙,墊江這邊出了案子,我一個朋友叫梁文傑,被冤枉殺了他的妻子,孩子讓你們派出所的人拘留了,你看要不然你打個電話?”燕北尋說:“恩恩,對,梁文傑,沒錯。”
說完就挂斷電話,燕北尋笑道:“搞定。”
過了大約幾分鍾,門口站着的一個警察接了個電話,然後他倆互相說了幾句話後,看了梁文傑一樣,竟然直接就下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