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周圍一群男的都大聲的吹噓起來,什麽對方十幾個人,身高普遍一米八之類的。
不過想來也是,二十幾個大老爺們,圍着一個人狂毆,跟十幾個大漢打,總歸是不一樣的。
這群家夥剛才畢竟誤打誤撞的救了我,我也就沒揭他們的底,我背着暈迷過去的張春,心裏擔憂起來。
行陰人一旦收錢,一定會殺死目标,今天沒成功,他肯定還會再來的。
回學校後,我背着張春到了他們宿舍。
其他家夥都還沒回來呢,說什麽女生走夜路不安全,要送他們回女生宿舍。
我把張春放在他們宿舍陽台躺下後,弄了一盆水,給他臉上潑了上來。
“啊。”張春叫了一聲,一下子就坐了起來,他驚慌的左右看了看:“我的林志玲呢。”
“林志玲個屁啊。”我踹了他一腳說:“你剛才撞鬼了,你什麽都别問,先聽我說完。”
我立馬把在廁所的事情說了一遍,原本燕北尋說過,最好不要告訴普通人鬼怪的事情,但按照目前的狀況,能不告訴春哥嗎?
這孫子,還真得以爲剛才在廁所偶遇林志玲了吧。
張春聽我說完後,臉色慘白,看着我問:“喂,哥們,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我把衣服脫掉,給他看了一眼我胸口的血漬。
我剛才畫的符雖然被擦掉了,但血還在,我說:“哥們我至于爲了騙你,在胸口弄一些血嗎?另外你認爲自己在廁所豔遇林志玲的可能性有多少?”
“不是,那他爲啥要殺我啊,無冤無仇的。”張春開口說。
剛說完,他臉色就微微一變。
“怎麽了?”我問。
張春一拍大腿說:“對了,會不會和我父親之前遇到的事情有關。”
“你父親遇到的事情?”我奇怪的問。
“嗯,我父親是一個古董鑒定商,在上個月,台灣有人請我父親去他那裏鑒定一個古董,回來之後,我父親渾身是傷,被人給打的,我和我媽問他怎麽回事,他也不說。”張春說。
“走,帶我去找你父親,這件事情關系你小子的小命,可不能大意。”我說着,把張春從地上拉了起來。
說到這,我拿起電話,給燕北尋打了過去,今天的事情還是給他說一下比較好。
撥通電話後,燕北尋笑着問:“怎麽樣,把那個髒東西消滅了?”
“沒有。”我說:“遇到行陰人了。”
“說說。”燕北尋那邊的口氣嚴肅了不少。
我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台灣古董?”燕北尋說:“你保護好張春,我馬上趕過來。”
說完,他就挂斷了電話。
我一下子明白了,祖師爺傳下來的三件寶貝,有兩件就是台灣的富商給奪走的,燕北尋自然對這種事情異常的敏感。
我也回宿舍沖了一下澡,然後換了一身衣服。
等我和張春換好衣服,秦江沈凱他們那一大群人才慢悠悠的走回了宿舍。
我領着張春就往外面走。
“幫忙請下假,我和張春今天晚上出去一趟,有點事。”我給秦江他們打了個招呼。
“剛開學就要跑出去上通宵啊?”秦江點頭:“行,等會我幫你們給班主任打個電話,就說你倆生病了,去外面看病去了。”
“謝了。”我說着就領着張春往學校大門走去。
張春自從聽我說了這些事情後,就一直沉默着。
“怎麽一直不說話?”我笑着看張春問。
張春說:“我有些擔心我父親,他不過就是過去幫忙鑒定古董,爲什麽會惹得人來殺我呢?”
“等會到你家了,問一下你父親,一切都清楚了。”我和張春走出學校門口,就看到了燕北尋的車子。
我帶着張春走到車子門口,拉開車門,和張春上了車。
“你們家住哪裏?”燕北尋等我們上車後,就看向張春問。
“北碚?坐好。”燕北尋一瞪油門,車子飚了起來。
“你開慢點,趕着投胎啊。”我急忙說。
車子開了大概半個小時,在夜裏十二點的時候,我們才趕到張春家的樓下。
張春家是一棟老舊的居民樓,沒有電梯。
張春領着我們上了七樓,然後拿出鑰匙,打開門。
我進去一看,張春家裏裝修沒什麽出色的,反倒是放着很多的古玩。
此時裏面燈亮着,一個相貌和張春很相似的中年人正坐在沙發上抽煙呢。
“爸,我朋友有點急事要問你。”張春回頭說:“阿秀,這是我爸。”
“張叔好。”
張春的父親奇怪的站起來說:“咦,你小子不是讀書去了麽,怎麽突然跑回來了?”
“張先生是吧?今天張春差點死了。”燕北尋大大咧咧的走上前。
張春的父親一聽,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卻沒有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他頹廢的做到沙發上,茫然的說:“他們果然找上門來了。”
“事情的經過能請你給我們說一下嗎?”燕北尋坐到張春父親的旁邊問。
“他們信得過嗎?”張春的父親看着張春問。
張春點點頭:“今天要不是阿秀,我說不定就死了。”
“一個月前,我接到一單生意,是請我去台灣鑒定一份古董。”張春的父親開口說:“那份古董很奇怪,一柄巨大的青銅劍,我鑒定古董也有好多年了,經驗也算是豐富,可愣是看不出那柄青銅巨劍是哪個年代的産物。”
“幻青巨劍。”燕北尋忽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終于讓我找到了!”燕北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肩膀:“是誰,誰請你去的!”
“沒想到當初那個跑掉的小雜種,竟然還活着。”
門外忽然走進來兩個人,這兩個人,其中一個看起來六十多歲,頭發雪白,穿着一身中山裝,杵着拐杖,而另外一個則是渾身是傷的常鳴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