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個時候,我身後傳來一股令人心悸的感覺,
這種感覺怎麽說呢,大家或許都有過,就是人遇到危險的時候,整個人渾身都會忍不住顫抖,甚至身體都會有一些不受控制。
我回頭一看。
一個女人臉竟然出現在我身後的牆壁上,沖着我咧嘴怪笑呢。
怎麽回事。
我頭皮有些發麻。
爲什麽會又出來一個髒東西?
我來不及多想,此時我用了陰司咒,吸了口氣呵斥:“何方邪祟,竟敢打擾陰司出巡!”
“你剛才出現的時候,還當真吓我一跳。”
忽然,那個紙人開口說話了。
“如果你簡單的出現,肯定會把我吓走,但出巡陰司,是不屑跟我們這些孤魂野鬼說話的。”紙人站起來,它竟然笑了起來:“堂堂地府陰司,竟然會被身後區區一張人臉吓到。”
露出破綻了!
我心頭一跳,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這麽聰明。
我見既然露餡,便擦掉胸口的陰司符,說:“你們這些鬼都這麽聰明?”
“誰告訴你鬼都是蠢貨的?”忽然,廁所門竟然被打開,一個看起來二十一二歲,頭發染成紅色的西裝男走了進來,:“隻是那些被仇恨沖昏頭腦的厲鬼,惡鬼瘋狂的報複仇人,讓你認爲鬼都蠢罷了。”
“你是什麽人?”我心頭一跳,看着忽然進來的這個人。
“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常鳴宇。”常鳴宇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說:“你是陰陽先生,還是獵妖師?”
我沒有說話,畢竟這個常鳴宇到底是什麽來頭還沒搞清楚。
“不說?”常鳴宇點點頭:“我做生意,希望你不要搗亂,大家都行個方便。”
“做生意?”我瞬間明白了,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紙人,說:“你是行陰人?”
行陰人和我們獵妖師很像。
陰陽先生和獵妖師的區别在于,陰陽先生所做的事情,絕對是匡扶正義,就算不給他們錢,也會出手抓鬼。
而獵妖師則是收錢辦事,不給錢,基本是不會出手的。
至于行陰人,反正燕北尋在給我說的時候,整個人都充滿不屑,說得簡單點,雖然獵妖師收錢辦事,但也有自己的底線,不會做出害人的事情。
而行陰人,學了一身本事之後,收錢用邪術殺人,或者用邪術辦不軌之事。
“對。”常鳴宇很磊落的點頭:“這個張春得罪了我的顧客,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我能看得出來,你這小子應該是菜鳥吧?”
“既然是這樣,那就不打擾了。”我幹笑了一下,往門口走去。
“識時務。”常鳴宇點點頭。
在走到他身邊的時候,我一拳沖他額頭打去:“識你麻痹。”
我一拳打在他的額頭上,砰的一聲,他直接讓我一拳給打倒在地上。
在他還沒回過神的時候我沖上去,騎在他身上,又一拳往他臉上打去。
這家夥不管如何,肯定比我厲害,可無論是道術還是邪術,施法都需要時間,我現在是絕對不能給他任何時間施邪術的,不然今天我估計都得挂在這裏。
張春雖然平時和我關系一般,但畢竟一個班的。
而且認識一年了,我不可能這樣看着他被人殺死的。
“找死。”常鳴宇完全沒想到我會忽然出手,整個人都愣了,在地上被我幹了兩拳之後,他反應過來後,一拳打在我胸口上。
我胸口一陣悶疼。
我站起來,拿起地上,剛才我用來砸門的鐵錘,用力的沖着他的腦門砸去。
我現在也顧不得砸上去,會不會弄死他了,等會要是搞不好,我都得折進去。
常鳴宇滾了一下,躲開這一錘。
鐵錘砸在地闆磚上,砰的一聲,直接砸了一個小坑出來。
“媽的,****崽子夠狠的啊。”常鳴宇說完,退後兩步。
忽然,我感覺什麽東西從背後抱住了我。
我扭頭一看,那個紙人竟然在後面,草,竟然忘記這個家夥了。
我急忙用剛才咬破的右手,在左手畫符,準備用掌心雷。
剛畫好,這個紙人的手竟然死死的捂住了我的嘴。
我的嘴被他死死捂住後,根本就說不出話,更别說念咒了。
“媽的,竟然差點着了你這個菜鳥的道,真丢人。”常鳴宇擦了擦額頭,右手出現了一柄匕首,慢慢往我走了過來。
而我使勁掙紮起來,草,要是讓他捅上來,哥們我小命還能有嗎?
“幹什麽!欺負我們班的兄弟?”
“幹死他,草。”
忽然,廁所的門外沖進來十幾個人,使勁的按住了常鳴宇,然後沖常鳴宇拳打腳踢起來,常鳴宇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這廁所也不大,被擠得死死的。
我看秦江,沈凱,胖子他們全部都在沖常鳴宇狂毆,頓時松了口氣。
在常鳴宇被打倒的同時,背後抱住我的這個紙人也消失不見。
“阿秀,沒事吧?”秦江走過來問。
“你們怎麽來了?”我驚喜的看着秦江他們問。
“剛才你出來上廁所,半天沒回來,我就來看看,結果看你和這孫子鬧起來了,我們班這麽多人,還能讓他這鼈孫欺負了?當然****。”秦江說着喊道:“差不多了,别整了,等會得弄出人命,差不多得了。”
常鳴宇站起來,深吸了口氣,好像想說什麽話,可他眉頭緊皺,然後轉身便走出了廁所。
我也沒留他。
留他能做什麽?殺了他?不現實。
“多謝了。”我開口說道,背後也是一陣冷汗。
差點就讓這常鳴宇給殺了,真是危險。
“說的啥話,剛這孫子要不跑,跑快點,胖哥我能捅他兩刀。”胖子搖搖晃晃的走上來,打着飽嗝說。
這群家夥有的打累了,幹脆就躺在廁所睡了起來。
頓時廁所躺了一大堆大老爺們,我連忙走進隔間,幫張春的褲子穿好,然後背着他走了出來,把地上這群家夥全都叫醒,走出了廁所。
出了這麽個事,大家也都沒有繼續唱歌的性質,回包間叫了那些老娘們,一起往學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