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土司臉上挂起笑容:“沒錯,我們整個苗寨的怪事,便是從那裏出來的。”
“如果方便,能不能告訴我怎麽回事呢?”我開口問。
楊土司一聽,臉上原本晴朗的笑容就消失了,反而是變得異常冰冷,道:“哼,一個月前,有十幾個漢人無意間來到我們苗寨,我看他們其中一個女子貌美如花,便想收她做我女人,沒想到随行的那些人卻堅決反對。”
“最後甚至那個女人被我逼得自殺。”說到這,楊土司恨恨的一拍牆壁,眼睛中也流露出了暴戾:“在我苗寨的東西,那就是我的,我不要她死,她卻自殺。”
“我把她一起的十幾人,全部用剝皮抽筋,他們撐不住死了,你說,這能怪我嗎?”楊土司看着我問。
我一聽,之前對楊土司的好感蕩然無存,隻覺得這家夥王八蛋。
我捏緊拳頭,看着楊土司問:“然後呢?”
“哼,沒想到他們竟然變成冤鬼,天天纏着我,小兄弟,隻要你……”
楊土司話還沒說完,我已經一槍朝着他的後背刺了進去。
噗呲一聲,鮮血流淌了一地。
他滿臉驚訝的看着我:“你!”
我摸了摸鼻子,歎氣說:“或許這是你們這個時代的很正常的事情,但很遺憾,我習慣不了。”
說完,我拔出三清化陽槍,楊土司倒在地上,抽搐了起來,很快就斷了氣。
此時,我背後也傳來驚呼聲,我回頭一看,兩個苗族女子驚恐的看着我大吼大叫了起來,很快,這個苗寨的人都朝着我跑了過來,圍住我。
拿着弓箭,刀槍棍棒。
他們沖了上來,結果也很簡單,他們根本打不過我。
這些苗族人力氣是很大,但卻不會運用技巧,我輕易的就打趴下十幾個,随後,也就沒有人敢再靠近我,他們一直叽叽歪歪的嘀咕,我也聽不懂,估計在說什麽我殺了他們土司,絕對逃不走之類的話吧。
很快,人群中走出一個三十多歲的苗族壯漢,他長得倒是跟我剛才殺死那個楊土司有幾成相似。
“你是誰,爲什麽殺死我們土司?”這人開口就問我。
“因爲他殺了十幾個漢人。”我道。
他怒目看着我:“因爲這個原因?”
“沒錯。”我點了點頭。
他長吐了一口氣,随後大聲的說:“我父親既然死了,那麽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這裏的土司了。”
他這話一說完,其他人急忙的朝着他跪拜起來。
土司是世代相傳的,隻要父親死了,長子便能繼續做土司。
在這古時候,外面皇朝更疊,可土司繼承,一脈相傳千多年的都很正常。
讓我沒想到的是,剛才我殺的楊土司的兒子,看起來竟然并沒有對我有什麽太大的敵意,讓其他人去準備他父親的後事。
我突然耳邊傳來兩個字。
“謝謝。”
我楞了半響,回頭一看,苗寨的一條陰暗的巷子中,站着一個美麗的女鬼,她背後,還有很多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鬼魂,我看到他們,咧嘴笑了一下,擺了擺手。
順手之勞罷了。
此時,楊土司的兒子走到我邊上問:“請問兄弟你的姓名?”
“張秀。”我道。
“好怪的名字。”他皺眉,随後說:“我叫楊方。”
“我殺了你父親,你不捉拿我,還和我聊天?”我笑着問。
“你的本事我看得出來,就算我們苗寨所有人,估計也抓不住你,又何必讓我們苗寨的漢子平白無故和你打鬥,被你打傷呢?”楊方倒是看得很開。
不過我感覺這應該有什麽隐情,畢竟楊方即便是對付不了我,也不可能和殺父仇人笑呵呵的聊天吧?
但我也懶得去詢問,而是對楊方說:“楊兄,不知道能不能幫我在你們苗寨找一個人。”
“什麽人?”楊方問。
“隻要不是你們苗寨的熟面孔,陌生人,都通知我一下。”我開口說。
“你殺了我父親,我還幫你忙?”楊方笑着問。
我聳了聳肩:“但你看起來好像并不是很生氣。”
“我當然不生氣。”楊方臉上甚至還流露出喜色,在我耳邊小聲的說:“我根本就不是那老家夥的兒子。”
他給我解釋了起來。
原來楊土司的老婆剛生下兒子,就夭折了,都說母憑子貴,兒子死了,楊方的母親自然就擔心自己地位不保,最後悄悄買了一個孩子,就是我面前的楊方。
這件事情一直瞞着,就在前段時間,那楊土司不知道怎麽的就開始懷疑起了楊方,如果我不殺死楊土司,估計楊方根本當不上這的土司吧?
所以他才對我滿懷感激,對那個楊土司的死,則無動于衷。
楊方估計也是這個秘密憋在心裏太久了,想找人傾述,不過這種事情可不能往外亂說,想找個傾述的人都沒有。
我不一樣,我剛殺死楊土司,即便我大嘴巴拿着到處去說,别人能信這種事情嗎?
楊土司的葬禮辦得還是很風光的,畢竟是這裏的大土司。
而楊方,也給我安排了一棟屋子居住。
轉眼間,我來到這個時代已經三天了。
而楊方雖然也到處在幫我搜查神無雙的下落,卻沒有找到。
這三天我偶爾也在這些地方閑逛,算是領略了一下古時候人們的風土人情。
這裏的人大多數面黃肌瘦,營養不足。
并且吃的飯菜,味道也真的很難吃,當然,這個時代大多數壓根就吃不飽,别說什麽挑剔味道好與不好了。
楊方這家夥很順利的當上了土司,對于我這個‘幫’他當上土司的人,他有一種莫名的熱情,反正各種幫我找神無雙。
第三天的夜裏,原本我躺在床上發呆呢,突然,身上劇烈的疼痛了起來。
一開始我第一反應就是生了什麽病,不過随後才響起,我可是蓮藕化身,能生什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