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方摸了摸自己的長發,看了我一眼,說:“我就這麽值得你信任嗎?”
“阿秀。”
我身旁的艾唐唐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從羅方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不對勁,我點頭:“這麽多年兄弟,不相信你相信誰?如果你真要害我,那我也認栽了。”
“謝謝你這麽信任我。”羅方此時卻站了起來。
突然,外面傳來兵馬調動的聲音,我往窗外一看,這家茶館,竟然已經被一批又一批的魔兵給包圍了起來。
“羅方,你這是什麽意思?”我看着羅方問。
“憑你這麽信任我,今日,我不親手殺你。”
羅方話音還沒落下,突然,屋外沖進來一個人,我一看,竟然是繼甯。
繼甯穿着一身白色儒袍。
“魔君,不可以放他走,他是一切禍患的根源,隻要殺了他,你就能輕易的救出趙雅紫!”繼甯開口說。
羅方眼睛中閃過一絲紅光,他回頭死死的看着我,身上一股劇烈的壓力朝着我撲面而來。
我跟艾唐唐都被他這股氣勢給壓住,渾身動彈不得。
“繼甯,你什麽意思!”我罵了一句,随後楞了半響,此時想起,當初繼甯好像在白玉京中,被人附身。
他應該不是繼甯,而是附身在繼甯身上的那個人。
他臉上挂着微笑,走到羅方身邊,說:“魔君,隻要殺了此人,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恨天笑詛咒纏身,根本脫離不掉地府多久,更别提來帶領黑甲軍和你作戰,而他,是恨天笑的傳人,是最具有威脅的人。”
“夠了!”羅方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渾身殺氣的看着他道:“你閉嘴!”
“魔君,我說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你好。”繼甯緩緩開口。
“你是誰,爲什麽要從中挑撥我們兄弟的關系?”我問。
此時這人我幾乎可以确定,絕對不是繼甯,雖然繼甯也是夠冷靜,可他此時,被羅方渾身殺氣的提在手中,羅方如果想殺他,他随時都會死。
可他卻絲毫不慌張,他淡然的看着我:“我是誰有意義嗎?張秀,你才是一切罪禍的根源,隻有殺了你,一切才能解脫。”
“夠了!”
羅方一揮手,直接把繼甯從屋子裏丢了出去。
他撞在一面牆上,把這面牆壁撞碎,飛到外面。
羅方死死的看着我,眼睛中流出一滴眼淚。
“我隻能不親手殺你,如果你今日死在我手下的士兵中,便怪不得我。”
我長歎了一口氣,看着羅方:“想當年,結爲兄弟,沒想到今日,竟真的要反目成仇?”
“你不知道其中的緣由。”羅方吸了口氣:“一切不能怪我,等你知道真相時,便會明白。”
“那麽真相是什麽呢?”我朝着羅方吼道:“龍王說我是個禍害,就連你也這樣說,一個個口口聲聲的裝神秘,說什麽等我知道真相就明白,那你倒是告訴我真相是什麽啊!”
我心裏很難受,雖然艾唐唐也勸過我,讓我不要來找羅方,但我憑着對羅方的信任,還是義無反顧的來了。
并且我這次來,其實更多是爲了羅方好,即便我不來,有黑甲軍在,羅方也是進犯不了陽間的。
我來是爲了羅方,可此時羅方卻反過來要對付我,讓我心裏怎麽能不難受?
“外面諸将士聽令!生擒張秀,敖唐唐,若是生擒不了,就地格殺!”羅方大聲的說道。
此時,外面也想起魔兵整耳欲聾的聲音:“是!”
“你玩真的?”我看着羅方。
羅方一揮手,轉身便走,而小旱魃況幼,看了我一眼,随後蹦蹦跳跳的跟着羅方離去。
“走,先殺出去再說。”我說完,喊道:“青鸾火鳳!”
我背後的背包中,青鸾火鳳飛出,随後變大,沖出去,朝着外面街道上的魔兵口吐烈焰。
這些魔兵顯然都受過精良的訓練,手中拿着盾牌,抵擋着青鸾火鳳吐出的火焰,隻有少部分沒來得及反應的,被火焰燒得魂飛魄散。
“打個屁,直接飛走就行了。”艾唐唐白了我一眼。
我一想,也是,朝着青鸾火鳳吹了個口哨,它倆便飛回來,瞬間變成風火輪,我跳上去,随後,艾唐唐也變回真身,我倆朝着荒州城外就飛去。
飛到荒州城城牆上時,我和艾唐唐卻跟撞在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中一樣。
有結界,飛不出去。
“從城牆走。”艾唐唐說完,轉身就朝着下面飛去,我急忙跟在她的身後。
那些箭矢射在艾唐唐身上,基本上都造不成什麽傷害。
我和艾唐唐在城門口,直接朝着外面飛了出去。
一出荒州城,這些魔兵想追也追不上了,我倆朝着血土平原的方向飛去。
飛了一會,看到那些魔兵沒有繼續追殺。
我和艾唐唐飛到血土平原後,便飛到地面休息起來。
“沒想到羅方真的會對我出手。”我捏緊手中的三清化陽槍,歎息說。
“我之前就勸過你了,結果你不聽。”艾唐唐看着我道。
我聽後沉默了起來,看着艾唐唐:“羅方不是這樣的人,我很了解他,他突然對我出手,除非是有什麽東西,改變了他對我的看法。”
艾唐唐問:“你的意思是繼甯?”
“恩。”我點點頭:“也隻有繼甯有可能,他的出現,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我給你說過吧,我們所有去白玉京的人中,隻有繼甯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給附身了,應該就是附身在繼甯身上的這個人,讓羅方改變了對我的看法,這才導緻他會對我出手。”
“可是爲什麽呢?”艾唐唐忍不住說。
“因爲張秀就是禍患的根源。”
突然,龍王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出現,他背着手,眉頭緊皺的看着坐在地上休息的我倆:“你們回魔界做什麽?爲什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