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艾唐唐吃完飯,廣叔便帶着我倆一起往他家而去。
當然,這次可是鳥車換炮,上次跟着廣叔去他家的時候,我們還是打車過去的呢,此時,他則是開着一輛兩百多萬的奔馳轎車拉着我倆去的。
到他家門口後,我和艾唐唐走進屋。
廣叔的妻子,淑芬就走上來,一臉尴尬的說:“上次誤會了你們,真不好意思啊。”
“淑芬,你趕緊去買菜,我和他倆去看看孫子什麽情況。”廣叔說完,帶着我倆到了二樓。
打開門,這屋子到處都是變形金剛之類的玩具,而廣叔的孫子躺在床上,閉着眼睛,一臉痛苦,嘴巴卻在聲音很小的哼着什麽。
我把耳朵湊了過去,一聽。
“不要帶我走,不要帶我走。”
我聽後,眉頭皺起,回頭對艾唐唐問:“你能看出什麽情況嗎?”
艾唐唐摸着下巴,思索了一陣說:“看看這孩子的後背。”
我把這小子翻過身,然後掀起他的衣服一看,此時他的後背,竟然有一個黑漆漆的人臉,跟紋身一樣。
“這是什麽?”廣叔忍不住問道。
我摸了摸:“沒什麽特别的,你孫子以前紋過紋身?”
“笨蛋,這不是紋身,枉你是獵妖師,這是七死咒。”艾唐唐道。
一聽艾唐唐提到七死咒,我這才想起來,眉頭緊皺說:“不會吧,這東西還有人玩?”
七死咒這種邪法也不怪我想不起來。
嚴格來說,這其實并不是邪法。
邪法一般來說,是我們人用道術害人,我們稱之爲邪法,而這七死咒,卻是地府陰司陰差害人的東西。
說起這七死咒,可是大有來頭的。
七死咒最初是地府的平等王研發而出。
當初平等王在地府爲王後,陽間子孫中,有一個狀元之才,可這子孫卻是個短命鬼,注定活不過十八歲。
平等王當即便用了這七死咒。
七死咒便是用邪術,在另外七個和自己子孫年齡相仿的孩子身上,下上咒印。
這個咒印便是打亂這些孩子的壽元。
人的壽元都是固定的,比如你能活到八十歲,你即便不會遊泳,跳進水裏,也淹不死,就算從二十幾樓跳下來,最多成個植物人,也是死不了。
當初在重慶長壽,就有一個魔鬼女孩事件,便是一個小女孩,把一個兩歲不到的孩子,從二十樓丢下,結果那孩子卻硬生生的活了下來,這就是屬于命格硬,不該他死。
咒印打亂這些孩子的壽元後,那麽任何一點意外,甚至一個小感冒,都有可能讓孩子死掉。
而隻要其中一個孩子死後,這個孩子便成了平等王子孫的替死鬼,而他便可以把這孩子的壽元,改添到自己子孫的名頭上。
不怪我想不起這個咒術,這個咒術都好久沒有出現了,而且一旦使用這種咒術,都是地府的人在做。
當然,七死咒最後,如果沒有小孩因爲意外而死,那麽就會有鬼差來,随便造成一點‘意外’。
我把這七死咒告訴廣叔後,廣叔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雙眼無神的說:“怎麽辦,竟然是地府的那些大老爺們想要我孫子的命。”
“你别怕,這七死咒,替死鬼有七個人,不一定就能選到你孫子的身上。”我說。
“你孫子變成這樣,今天是第幾天?”我扭頭問。
“第六天。”廣叔說。
“差不多了。”我點點頭,對艾唐唐說:“你回去幫我把‘家夥’拿過來,我今天和明天,就在這裏守着。”
“好嘞。”艾唐唐點頭,轉身就跑了出去。
廣叔問:“不會出大事吧?”
“應該不會吧,我也不敢确定。”我道。
地府能玩七死咒的,最起碼是陰侯級别的人物,因爲這個人物才能接觸到生死簿。
打亂壽元,害死小孩後,如果不用生死簿把壽元改添上去,自己想幫的人,也不會增加任何的壽命。
所以這件事情上,我也沒有信心真的能幫到廣叔,我現在的實力,說實在話,還是太低了一些。
廣叔臉上露出了略微失落的神情,不過還是沖我拱手說:“盡量就是。”
很快,艾唐唐就抱着三清化陽槍和我的黑色背包回來了。
我畫了一些鎮邪符,貼在了這屋子裏,雖然我心裏也明白,這些鎮邪符對地府那些家夥并沒有多大的作用,不過也算是聊勝于無。
此時樓下的飯菜也做好了,其實我們都吃過了,不過廣叔很熱情,非要拉着我們吃。
我倒是沒什麽胃口,艾唐唐卻挺高興,傻樂傻樂的就去大吃大喝起來。
我則是坐到沙發上,低頭沉思起來,思索着對策。
如果來的是認識的人,那自然再好不過。
七死咒一共是對七個小孩下了咒,我在這裏,如果是認識的,請他去奪别的小孩的命就行了。
我也犯不着爲了自己根本不認識的人去拼命。
這樣的結果,自然是皆大歡喜。
即便是和我不認識,看到有我守着廣叔的孫子,多多少少會賣一些面子吧。
可關鍵的是,地府和我有仇的,也并不是沒有,牛總兵就算一個。
不過,應該不會這麽湊巧就遇上牛總兵吧?
吃完飯後,艾唐唐留在這也沒什麽事,她自個回中藥鋪睡覺去了,而我,則是到廣叔孫子的屋子坐下,一整夜沒睡。
廣叔偶爾就會進來給我泡茶,陪我聊聊天。
一直到外面天蒙蒙亮,我才松了口氣。
一般來說,白天鬼差是不會行動的,那麽就看今天晚上會不會有情況發生了。
整晚沒睡,我倒頭,就在這小孩屋子的椅子上,靠着睡了起來。
等我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鍾,我揉了揉眼睛,聽到艾唐唐和廣叔聊天的聲音。
坐起來一看,艾唐唐悠閑的嗑着瓜子,和廣叔聊呢。
我伸了個懶腰,廣叔站起來說:“餓了吧,趕緊,樓下有飯菜呢,熱一熱就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