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萍姐說:“他給我說,孩子被地藏王抱走了,是真的嗎?”
我看着曉萍姐一臉不相信的模樣,頓時明白了,燕北尋這樣說,能信才怪了。
我笑了下,點頭說:“曉萍姐,你就放心吧,平安那孩子的确是被地藏王抱走了。”
曉萍姐一聽,就哭了起來,艾唐唐推了我一下:“你幹什麽啊,把曉萍姐都給說哭了。”
“這不能怪我吧。”我無語起來。
“你别哭啊,孩子被地藏王抱走,這是好事啊,天大的好事。”燕北尋此時趕忙勸了起來。
曉萍姐一邊流淚,一邊笑:“我就是可惜我連孩子什麽模樣都還沒有看到過,不哭了,不哭了,孩子讓地藏王帶走,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可不是嘛。”燕北尋笑道:“等過個幾十年,我們到地府去,到時候說不定孩子跟着地藏王菩薩當個什麽官,我倆也能跟着享福,對吧。”
燕北尋安慰着曉萍姐。
我看到這才松了口氣,曉萍姐原來是高興得哭,可能還有一點沒看到孩子,心裏失落吧。
不過這肯定是天大的好事。
我們陪着曉萍姐聊了一陣天,直到晚上七點鍾,艾唐唐留下來陪曉萍姐,我和燕北尋則是到他家,請祖師爺的銅像回中藥鋪。
當然,最主要的是去給祖師爺上香,燕北尋此時恢複道法,自然也就重新回到了我們燕赤霞一脈。
我倆忙活了好一陣,才把祖師爺的銅像搬回了中藥鋪的二樓。
放好後,燕北尋就點了一炷香,朝着祖師爺拜了拜,上完香後,他長出了一口氣,在牆角,拿出了一個箱子,裏面裝着幻青巨劍。
他打開箱子,抽出幻青巨劍,說:“我果然還是離不開這個圈子。”
我在後面朝他說:“你其實當時恢不恢複道法,都幫不上什麽忙,虧了,十年壽命啊。”
燕北尋回頭看着我,微微搖頭:“其實我封印道法的這些日子,每天都過得很不爽,這種感覺不知道怎麽形容,就好像原本我是一個健康的正常人,突然少了一個手臂,或者缺了個腿,成了殘疾人一般。”
“沒你說的那麽嚴重吧,以前我不會道法,不也這麽過來了?”我笑道。
燕北尋瞥了我一眼:“你小子沒有失去過道法,算了,懶得和你說,我先去醫院陪曉萍了。”
“去吧。”我道。
燕北尋離開後,沒過多久,艾唐唐便回來。
她回來後心情還挺不錯,和我一起看了會電視才上樓去睡覺。
這一過,又是一個月。
這個月也過得和以前差不多,每天就是吃喝拉撒睡,最多就是到燕北尋家裏去玩一會。
而燕北尋,雖然恢複了道法,但也沒有心思過問靈異方面的事情,繼續幹着他保安的工作。
這天,突然廣叔就給我打了個電話過來,說要請我跟艾唐唐倆人吃飯,要感謝我倆幫他幹掉影子。
我自然是答應了下來,當天晚上,我和艾唐唐倆人一起來到觀音橋步行街,一家高檔餐廳内。
剛進來,就有一個服務員走上來問我有沒有預約。
我說:“有朋友先到這裏來了,叫震廣。”
“震總朋友啊,請跟我來。”這個服務員轉身就領着我倆往二樓包間走。
這個餐廳全是中國古代的裝飾風格,一股濃郁的中國風的味道。
我倆來到了二樓的一個雅間内,這個包間很大,甚至一旁還有一個小溪,裏面還有魚在遊動。
廣叔穿着一身休閑裝坐着,看到我倆就笑道:“你倆總算來了,快進來。”
“震總,那菜現在就上嗎?”門口的服務員問。
“對對,現在就弄上來。”廣叔點點頭。
我倆坐下後,艾唐唐就笑着對廣叔說:“廣叔,可以啊,搖身一變當了老闆,請吃飯都在這裏請了。”
“咳咳,說起來也怪不好意思,以前當乞丐的時候吧,就守在這個餐廳的後門,當時這裏的一個廚師長對我挺不錯的,有什麽剩菜剩飯,都給我留點,偶爾還有别人剩下的好酒呢。”
“這不,我就把這個餐廳買了,送給那個廚師長了。”廣叔說道。
艾唐唐笑着說:“人家給你點剩菜剩飯都送餐廳,那你要送我倆啥呢。”
“别鬧。”我拍了艾唐唐的後腦勺一下。
廣叔笑道:“廚師長心地善良,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的我,這種恩情,多少錢都不夠還的,當然,兩位也幫了很多,你倆想要什麽盡管說,我都給你倆買下來。”
看着廣叔土豪氣息十足,我就問:“廣叔,你這次叫我倆出來吃飯,總不會僅僅隻是請我倆吃頓飯吧?”
“真就是請你倆吃個飯,沒别的事。”廣叔嘿嘿的笑道。
我也混迹社會這麽多年,看出廣叔眼睛裏面藏着事呢,我道:“都這麽熟了,有什麽事就說呗。”
“說起來也是挺不好意思,是這樣的,我孫子出了點事。”廣叔摸了摸後腦勺說:“那次在我家裏,把我的影子收拾掉後,我孫子就一直有些不對勁,發高燒不說,嘴裏還竟是念叨着胡話。”
此時菜也被服務員端了上來,我夾起一塊肉片吃了一口問:“什麽胡話?”
“說自己活不久了,要死了之類的。”廣叔道:“我想了想,還是來問問你。”
“吃完飯,我跟你去你家一趟吧。”我笑道。
艾唐唐此時壓根就不想說話,筷子不斷的在這些菜上飛掃起來。
“你倆都是世外高人,給錢吧,俗。你們幫我這麽多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們了。”廣叔長歎了一口氣,一臉慚愧的說。
我摸了摸鼻子,相信廣叔說的是實話,無論廣叔以前人品是什麽樣的,在經曆了長達三年的乞讨生活後,估計對錢财之類的也看開了,并且對當初幫助過他的人都懷有感激之心。
我說道:“這樣吧,等幫完你孫子,給我買個車得了。”
廣叔一聽,高興起來:“好好,一言爲定,一言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