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第二天早上,等我睡醒後,身體這種難受的感覺更是加劇。
特别是右手,跟手被針紮一樣。
我擡起右手一看,右手掌心那個黑色,跟紋身一樣的蚯蚓竟然變大了。
糟糕!
怎麽忘記這茬了,當初和燕北尋一起去台灣收拾秦興懷的時候,我就被驚天驕下了蠱毒。
這一直以來,蠱毒沒有發作,這麽多年過去,我甚至都已經忘記有這回事了。
疼痛不斷強烈,疼得我渾身汗水都冒了出來。
此時,我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顫抖着手拿起手機,是一個陌生的電話。
“喂?”我咬牙問。
“張秀嗎?你的蠱毒應該犯了吧,我和秦兄會在短時間内過來,已經有白玉京的消息了。”電話那頭的人說。
“你是驚天驕?”我問。
“恩,沒錯。”驚天驕承認之後,我身上的痛疼突然消失。
“那麽,明天到機場接我們兩個吧。”說完,驚天驕就挂斷了電話。
我看着手機,沉思了起來,這家夥是給我下馬威啊,先讓蠱毒發作,讓我認識到這個蠱毒的厲害,然後再過來。
我心裏暗罵操蛋,白玉京的事。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漬,拿起手機給燕北尋打了過去。
“喂,怎麽了?”燕北尋問。
“出事了。”我道:“秦興懷和驚天驕找上門來了。”
秦興懷和驚天驕找上門這件事,真算不上什麽好事,他們想去白玉京找什麽長生不老,但我可不想去。
關鍵的是,我還特麽的中了驚天驕的蠱毒。
燕北尋聽我說完,在電話那頭道:“找上門了?什麽時候的事。”
“他們現在還沒到重慶,不過明天就會到,還讓我去機場接他倆呢。”我說。
燕北尋道:“你等着,我馬上過來找你,具體說一下這件事情。”
說完,燕北尋便挂斷了電話。
我此時倒不是擔心自己,我大不了就跟着驚天驕和秦興懷走一趟那個什麽白玉京,主要是燕北尋啊!
燕北尋這家夥已經封印了自己的道術,如果驚天驕和秦興懷逼着他也去呢?
這并不是沒有可能的,按理說,秦興懷,驚天驕手下也不乏高手,比我倆厲害的,也不是沒有,當初爲什麽會要求我倆一起去?
總不能驚天驕看我倆長得帥,就非要我倆一起去吧?
沒過多久,燕北尋就出現在了門口,他匆忙的走進來,坐到我旁邊問:“怎麽整?”
“不清楚。”我搖搖頭:“你說,他倆會不會逼着你一起去?”
“我哪知道。”燕北尋皺眉起來。
我問:“不然明天我讓王副局長在機場安排一隊警察,等他倆下飛機的時候,就抓了他倆。”
“你小子不要命了?你身上可還有驚天驕下的蠱毒。”燕北尋瞪了我一眼:“出的什麽馊主意啊。”
燕北尋點燃一根煙,思索了一會,說:“想辦法找人問問,白玉京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找誰問?”我看着燕北尋道。
“還能有誰,司徒先生。”燕北尋說。
說到這,我也拿起電話,給司徒先生打了過去。
很快,司徒先生便在那頭接了電話,問:“喂,阿秀,怎麽了?”
“司徒先生,問你個事,你聽說過白玉京嗎?”我道。
“你沒事問這個幹什麽?”司徒先生疑惑的說。
“事情是這樣的。”我大概的把秦興懷和驚天驕的事說了出來。
司徒先生聽完後,說:“白玉京的事,聽說過一點,但并不算是特别清楚,不過據說這白玉京和你們燕赤霞一脈有些關聯。”
“什麽關聯?”我問。
司徒先生在那頭笑道:“我哪知道。”
“好吧,麻煩你了。”說完,我便挂斷電話,接着低頭沉思起來。
白玉京和我們燕赤霞一脈有關系,這樣一來就能說得通爲什麽驚天驕和秦興懷會找我們兩個去白玉京了。
“司徒先生怎麽說?”燕北尋坐我旁邊問。
“他說白玉京和我們燕赤霞一脈有關。”我道:“但是沒說更具體。”
燕北尋一聽,眉頭微微皺起:“這樣嗎?哎。”
說着,燕北尋長出了一口氣:“現在說再多也沒用,具體的還是等秦興懷和驚天驕到了再談吧。”
“大不了到時候把我封印了道術的事情告訴他們,他們總不能讓一個廢人跟着一起拖後腿吧。”燕北尋咧嘴笑道。
“恩。”我點頭。
此時艾唐唐也從樓上下來,她看起來剛睡醒,頭發亂糟糟的,她抓着自己的頭發,迷迷糊糊的看着我倆問:“你們聊什麽呢?”
“說你長得越來越漂亮了。”燕北尋笑呵呵的說。
“呸,你們的眼睛,能看出美醜嗎。”艾唐唐白了我倆一眼:“你們當我是聾子啊,我在睡覺的時候就聽到你倆叽叽歪歪的說呢,放心,到時候我幫你吃了他倆。”
“可以啊,除非你想阿秀死,那就随便吃。”燕北尋說。
艾唐唐納悶的說:“算了,懶得摻和你倆的破事,走走,我們出去吃早餐。”
說着還掏出自己的錢包:“我請客哦。”
我倆和艾唐唐出去一起吃了飯後,燕北尋也先回去了,離開的時候告訴我,明天一旦有什麽情況就通知他。
我也詢問過艾唐唐知不知道白玉京,她一聽,就問:“白玉京是什麽?聽起來甜甜的,是吃的嗎?”
“當我沒說過。”我一拍額頭,歎了口氣。
這一天我依然是心事重重,第二天早上,我很早便起床,然後打車來到了江北機場,等待了起來。
大概九點鍾左右的時候,我手機響起,是昨天那個号碼打過來的。
我拿起手機,說:“到了嗎?”
“恩,在一号出口。”驚天驕道。
我走到一号出口,左右望了望,看到了驚天驕和秦興懷。
驚天驕和秦興懷兩人都穿着黑色的西裝,看起來跟生意人一樣。
驚天驕笑呵呵的走上來說:“燕北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