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艾唐唐早早的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我們卷簾門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我睜開眼,外面的聲音很着急,好像想直接把門給砸開一樣。
我走上前打開門,此時外面太陽才剛剛升起,很冷。
黃叔抱着黃珊,臉色焦急的沖我說:“小張啊,救命啊。”
我低頭一看黃叔懷裏的黃珊,心道糟糕。
趕忙把他倆迎了進來,關上卷簾門。
然後把黃珊擡到二樓,此時黃珊皮膚裏所有的血管全部變成烏黑色,她身上無數黑色的血管遍布,看起來倒是挺吓人的。
“怎麽回事?”我扭頭問黃叔:“昨天不還好好的嗎?”
黃叔欲哭無淚的說:“昨天我想着帶珊珊去醫院檢查……”
我一聽到這就暗道糟糕,不管是邪術還是蠱術,最忌諱的就是不懂的人去碰它。
“後來檢查到她的肚子裏面有一個大蟲子,我就想讓醫生給她開刀,取出來。”黃叔說完。
我低頭一看,黃珊的肚子還有血漬呢。
“結果呢?”我問。
黃叔道:“那個醫生刺死那個蟲子,就在想把蟲子取出來的時候,蟲子化成黑色的水,消失在珊珊的肚子裏。”
“後來那個醫生急忙縫好珊珊的肚子,接着,珊珊就成這樣了。”黃叔道。
艾唐唐此時也打開門,她聽到黃叔的話,說:“我的天,黃叔,你得多傻啊,蠱蟲如果能輕易靠着手術就取了,那學這東西還能有什麽用?”
“别說這些,有辦法沒有?”我沖艾唐唐問。
艾唐唐走上前,眉頭微微皺起,說:“唯一的辦法就是找施蠱人過來,讓他想辦法,可現在黃珊徹底暈過去,我們連怎麽找那個施蠱人都不知道。”
黃珊此時眉頭緊事,顯然已經陷入深度暈迷中,叫肯定是叫不醒的。
“有了。”艾唐唐突然一拍大腿,說:“我們可以把黃珊的三魂七魄招出來詢問。”
“三魂七魄?”我眉頭一皺。
人的三魂七魄其實是特别脆弱的,召出來,如果稍微搞不好,就是魂飛魄散。
“現在還有其他辦法嗎?難不成看着這丫頭死掉?”艾唐唐說。
也對,隻能搏一搏了。
“黃叔,請你下去,除非我叫你,不然你聽到什麽都不能上來,明白嗎?”我沖黃叔說。
黃叔點頭說:“放心!”
接着便轉身下樓。
“把所有透光的都遮起來。”我朝艾唐唐說。
艾唐唐也忙碌起來。
我拿起一炷香點燃,在祖師爺的面前拜了拜:“弟子張秀,今日請黃珊三魂七魄出竅,借祖師爺幫忙安魂。”
說完,我把一炷香插在了祖師爺面前的小鼎裏。
這柱香熄滅前,就能保證三魂七魄的穩定。
我對招三魂七魄的确是沒有怎麽學過,如果燕北尋在的話,他倒是比我那手,但此時也不可能叫他了。
我拿出一張黃紙,用小刀刺破黃珊的手指,擠了一滴血出來。
她的血液已經變成黑色。
我把這張符放到黃珊的額頭上,念:“三清道清,恭請三魂,我道道明,七魄顯形。”
“黃珊!”我大喝一聲。
随後,這張符上面那滴黑色的鮮血自己動了起來,自己在符寫上了黃珊兩個字。
待這兩個字寫完畢後,我拿着這張符,放到了這柱香前面,掐了一個法決,念道:“顯!”
此時,這柱香的煙霧漸漸凝聚成一個拳頭大小的‘人’。
這‘人’正是黃珊。
“黃珊,醒醒。”我小聲的說。
黃珊緩緩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問:“我這是在哪裏?”
“你别管,我問你,你身體不舒服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有什麽人對你做了什麽嗎?”我小聲的問。
我也不敢說大聲了,要是出氣,出得大了,把這些香給吹散了,搞不好就得把黃珊弄得魂飛魄散。
黃珊眉頭皺着回想起來,說了起來。
“大概是一個月前,我們學校轉來了一個苗族的學生。”
“這個學生找我談戀愛,說他是什麽教的少教主,要封我做聖女,我不同意,他就說要給我好看,然後我的身體就一直很不舒服。”
“那個學生叫什麽名字?”我問。
“叫唐威龍。”她說完,我就說:“好,你可以繼續睡覺了。”
接着,這些香慢慢散去。
我拿着這張符放回到黃珊的額頭,随後,符上,黃珊的名字漸漸消失,變回了一滴血。
我在黃珊的三魂七魄回到自己身體口,才松了口氣。
剛才黃珊三魂七魄出現後,我緊張得要死。
人的三魂七魄和鬼是不同的。
三魂七魄太脆弱了。
“你看着黃珊,有任何情況出現,都盡量幫她把命給續住。”我扭頭沖艾唐唐說。
艾唐唐點點頭:“這個簡單,最起碼能撐到你帶那個什麽唐威龍回來。”
艾唐唐随後還感慨:“你說名字都帶着唐,咋他的人品就這麽差勁呢?”
“行了你,等着。”我說完,拿着三清化陽槍就下樓。
黃叔看我下樓,急忙走過來:“怎麽樣了?”
“你多陪陪黃珊吧,我有了一些頭目,我隻能說盡力,能不能救回黃珊,聽天由命。”我說。
黃叔點頭:“都怪我,謝謝了。”
“黃珊是在哪個學校讀書,哪個班級?”我問。
“江北實驗中學,高三五班。”黃叔說。
“行,等着。”我說完,看了一眼手中的三清化陽槍,帶着這東西,也不太好行動,于是拿了一個桃木劍,便跑出去,打車往江北實驗中學趕去。
來到實驗中學門口時,這裏一個個年輕的保安審視着過路的行人,我走上前,其中一個保安就沖我吼道:“幹什麽的?”
“我有點事情處理。”說着,我拿出了上校的證件遞了過去。
這人也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有些不相信這證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