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地府,跟着恨天笑學了疾風槍法的後面兩招,但這畢竟是崂山用來鎮壓邪祟的地方,是絕對大意不得的。
“打開鎮妖塔吧。”我扭頭對孫小鵬說。
說完,我捏緊三清化陽槍。
孫小鵬手裏掐着法決,低聲念咒,随後,鎮妖塔的大門泛起淡黃色光芒,大門緩緩打開。
孫小鵬急忙沖我說:“快,隻有五分鍾的時間。”
我一聽,拿着三清化陽槍就往鎮妖塔裏面沖了進去。
我剛進入鎮妖塔,原本還以爲這裏面會黑乎乎的一片呢,結果卻是燈火通明。
這個塔内部布置着各種各樣的道符,符陣。
而地上,則放着密密麻麻的黑色酒壇,這些酒壇整整齊齊的擺在地上,看起來就跟酒窖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這些酒壇上,都貼着很多符。
卧槽,這尼瑪讓我怎麽找?
我心裏無語起來,那個胡彤被封印在酒壇裏,孫小鵬怎麽不提前告訴我?
我蹲到一個酒壇旁,看了起來,這些酒壇上面,除了符之外,還有一些文言文寫的東西。
看了下大概,這應該是說這裏面的妖怪是什麽來曆。
這下我可算找到一點辦法了,因爲這些字裏面,有的酒壇是寫的蛇,有的是虎。
我急促的在這些酒壇中穿梭,尋找狐妖的酒壇。
砰砰。
突然,角落的一個酒壇中傳來輕輕的敲打聲。
我眉頭一皺,下意識的走了過去,一看,這上面的文言文看起來很深晦,完全看不懂。
可這裏面我還是看到了一個狐字。
好像裏面的東西知道我注意到了它一樣,裏面砰砰的聲音更大了起來。
我原本還想伸手去拿呢。
但手剛碰到這黑色酒壇,就停住了,因爲旁邊還有一個酒壇。
這個酒壇上也寫着狐字。
“秀哥,快,時間不多了,那群老王八蛋快趕來了!”
外面此時傳來孫小鵬的聲音。
“知道了。”我回頭喊了一聲。
這倆酒壇我實在是分辨不出來,索性抱起兩個酒壇,一起跑了出去。
我一跑出鎮妖塔的大門。
我背後的大門就砰的一聲,徹底關閉。
孫小鵬和黃天明見我出來,趕忙跑上來。
“怎麽是兩個?”黃天明驚訝的說。
孫小鵬看了我一眼。
“裏面全是酒壇,特麽讓我怎麽找?”我瞪了孫小鵬一眼。
“算了,來不及了,長老他們快來了。”孫小鵬說完,和黃天明一人抱着一個酒壇,帶着我就往一條林蔭小道跑了起來。
我跟在他們身後。
此時,我們後面也有很多手電筒的燈光閃過,追上來的人最起碼有二三十個。
“快,抓住他們。”
黃天明,孫小鵬顯然對崂山很熟悉,在這條路上狂奔,我則要差了一些,畢竟不熟悉這裏的路,他倆有時候爲了等我,拖延了不少時間。
這樣跑了半個小時,終于快要下山了。
“從這片樹林走過去,我安排了接應的車。”黃天明回頭沖我說道。
此時,突然,孫小鵬和黃天明一下子,好像撞到了什麽東西一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什麽東西?”黃天明道。
我們前面就好像有一道透明的牆壁一般,我能輕易的過去,孫小鵬和黃天明也能過來,但如果他們抱着手中封印着妖怪的酒壇,就過不來。
“完了,這是我們崂山的封山大陣,那群老不死的東西竟然連封山大陣都用上了。”孫小鵬一臉苦悶。
“找到了,他們在前面。”
此時,跟在我們後面的二十多個道士也追了上來。
這二十多個道士手拿桃木劍,很快就把我們圍了起來。
“你們幹什麽,不認得我了嗎?”孫小鵬朝着這些道士吼道。
這些道士看起來也不過二十歲,三十歲,之前估計沒注意到,此時孫小鵬大吼一聲,一個個才注意到是自己家的掌門。
“拜見掌門。”這些崂山弟子全部朝着孫小鵬行禮。
“哼,你有什麽資格做掌門?”突然,一個白胡子的老道氣呼呼的撥開道士,走了過來。
“海長老。”孫小鵬一見,恭敬的說。
黃天明小聲的在我耳邊解釋。
原來這海長老叫海明,是餘文拓死後,接任的崂山大長老。
崂山一共七位長老,孫小鵬對其他六個壓根不感冒,甚至還敢直接指着他們的鼻子罵。
但這海長老卻是例外。
海長老是當初孫小鵬父親的師傅,八十多歲了,早就在安享天年,不過問崂山的事物。
後來也是因爲餘文拓的事,這才站出來,做了大長老,他想的便是把孫小鵬扶持成一個好的掌門之後,再卸下大長老的擔子。
“你都做了什麽!”海長老臉色被氣得通紅,指着孫小鵬道:“以前你再頑劣,我也就當你年輕,不懂事,可你爲了一個狐妖,竟然擅開鎮妖塔。”
“誰讓你們封印她的?”孫小鵬開口道。
海長老胸口急促的喘着粗氣,八十多歲的年齡,看起來大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我還生怕他一口氣沒弄好,直接嗝屁了呢。
“我下令封印的!”海長老眼神中全是失望:“這區區一個小狐妖,又有什麽資格進鎮妖塔,我封印她,不過是看你作爲掌門,會如何處理。”
“如果你對這狐妖不聞不問,過段日子,自然也就放她離去,沒想到你竟然勾結外人,打開鎮妖塔。”海長老大聲喊道:“把他們三人抓起來。”
“慢着,一人做事一人當,抓他倆幹啥。”孫小鵬往前站了一步,看着海長老說:“你不就是想廢我掌門嗎?這掌門,我不當了還不行?”
“你當不當掌門,不是我說了算,這得經過所有長老的商讨。”海長老的目光看向了我和黃天明。
我眉頭皺着。
海長老指着我倆:“黃天明,勾結外人,擅開鎮妖塔,廢掉道法,逐出山門。”
“這外人擅闖鎮妖塔,意圖不明,拿下,鎖入鎮妖塔!”海長老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