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沖玉樂童抱了抱拳,說:“多謝玉大哥。”
“舉手之勞,這判魂峰不是我這樣的鬼差能上去的,就不送你了,你也不用擔心判魂峰上有牛總兵的眼線,崔府君把判魂峰的人經營得和鐵桶一樣,根本沒有其他勢力摻和在裏面。”玉樂童說完,便轉身告辭離去。
我也拿着三清化陽槍,往判魂峰上走。
這一路上,地上都是焦土,整座山,一個鬼影都沒有。
我一直走到山頂,沒過一會,一個人就從山頂的宮殿中走出來。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裝,坤德。
我趕忙走上前,拱手道:“拜見祖師爺。”
“你小子,怎麽好端端的,又來我判魂峰了?”坤德笑道。
我說:“我這次下來是想進地牢裏面學藝。”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坤德。
沒想到之前一直很好說話的坤德臉色卻難看起來,他道:“小家夥,你不能進去,這是判魂峰的規矩,除非是犯下罪行,被關押起來,不然的話,除了我們判魂峰的陰差,其他人都是不許進入的。”
“難道不能通融一下?”我眉頭一皺,心裏也是暗罵自己有些太蠢了,這牢房裏面關的可都不是泛泛之輩,能讓我随随便便的就進去?
坤德搖頭:“不行的。”
他剛說完,突然,楞了下,好像有人在跟他說話一樣,他點點頭後,才對我說:“剛才第一判官告訴我,讓我領你進去。”
我聽後,趕忙朝着宮殿的方向鞠了一躬:“多謝第一判官。”
“好了。”坤德拍了我的肩膀一下,然後領着我往宮殿裏面走。
我跟着坤德在這碩大的宮殿裏走了很久,這裏面跟迷宮一樣。
拐來拐去,也不知道到了宮殿什麽地方,坤德帶着我進入了一個柴房。
随後在柴房的茶幾上,把碗扭動一下,茶幾旁邊才出現了一個地道。
坤德拿出一把鑰匙丢給我:“這是那老家夥旁邊牢房的鑰匙,你跟着他學藝便可以了,切記不可問太多,聽太多,對你沒好處的。”
我點頭說:“對了,每天能不能送兩個烤雞下來?”
既然是找人家學藝,肯定得拿出點誠意嘛。
“我會讓人每天給你送過來的。”
坤德說完,我便走了下去。
而身後的那個地道的門也關閉了起來。
到了地牢後,我就看到老乞丐正靠在牆角不知道想着什麽呢。
我打開之前關押自己的牢門,走進去後鎖好門,便湊過去說:“在幹啥呢?”
“你怎麽又回來了?”老乞丐扭頭看着我。
我笑道:“這不是又犯事,被關進來了嗎。”
“呸,你見過幾個人被關,是自己拿着鑰匙進來的?真當我在這裏被關老糊塗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老乞丐道。
“這不是怕您老人家在這裏面寂寞,進來陪你嗎。”我笑道。
老乞丐一笑:“陪我?到大牢裏面陪?”
我聳了聳肩,說:“好吧,師父,這不是你徒弟在外面被人欺負了,進來找你學本領的嘛。”
“咦,我收過你這個徒弟嗎?”老乞丐奇怪的看着我。
“都說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師父你老人家忘了,徒兒我可不能忘啊。”我急忙說。
“切。”老乞丐扭過頭,閉上眼睛想睡覺。
我說:“師父你不認我,我傷心啊,原本我還讓他們在外面做了兩個烤雞,看樣子我隻能自己吃了。”
老乞丐一聽到烤雞,眼睛中綻放出一個亮光,扭頭看着我:“烤雞呢?”
“你是?”我問。
“哎呦,這不是我徒弟嘛,寶貝疙瘩,來來,師父親一個。”老乞丐說着就要親我。
我趕忙往後退,他關這裏也不知道多久了,誰知道她幾百年沒刷牙了呢。
“别别,我不是嫌棄師父您啊,這不是男男有别嘛。”我道。
“不跟你廢話了,烤雞到手,教你第二招。”老乞丐也幹淨利落。
坤德也挺有效率,很快就有一個鬼差端着兩個烤雞走了下來。
我接過烤雞,等這個鬼差離開後,塞給老乞丐一個。
老乞丐頓時手忙腳亂的狂吃了起來。
我看他吃的模樣,生怕他被噎着。
他咬一塊肉,都不嚼爛,直接就吞。
其實說實話,看起來也怪可憐的。
“慢點吃,又沒人和你搶。”我道。
吃完一個後,我把第二個遞了過去,老乞丐趕忙把這個烤雞放到了牆角。
“你放地上幹啥?”我問。
“留着明天吃,嘿嘿。”老乞丐咧嘴笑了起來,滿口的黃牙,上面還有很多肉絲,嘴邊也有油漬。
真是當得起乞丐的名頭。
“您老人家吃也吃飽了,您看這本事?”我問。
老乞丐白了我一眼:“急什麽急?”
說完站起來。
“把三清化陽槍給我。”老乞丐說完,張開手,三清化陽槍就飛回到了他的手中。
“記住這三招。”老乞丐說完,拿着長槍做了三個動作。
刺,擋,劈。
就這麽簡單的三個動作。
“完了?”我問。
“當然完咯,你當疾風槍法這麽好學?教你的第一招簡單,你基礎不牢,能學會很正常,可後面的兩招,可不是你這樣的基本功就能學會的。”老乞丐說完,把三清化陽槍丢了回來。
我接住三清化陽槍。
“練吧。”老乞丐說完,就躺下,撿起之前吃剩下的雞骨頭啃了起來。
我雖然略無語,但感覺老乞丐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随後便刺,擋,劈,這三個最基礎的動作來來回回的練了起來。
“刺不穩,劈沒力,擋這個動作是你這麽做的麽?”老乞丐一邊啃雞骨頭,一邊沖我念叨說。
我好歹當初也跟着羅方專門練過一段時間的槍法,便沖老乞丐說:“難道我做錯了?”
“動作是沒有錯,但卻沒有真正的神韻。”老乞丐說完,道:“把槍給我。”
随後三清化陽槍又飛回到他的手中。
我抓住三清化陽槍,随後看着它道:“你不能把槍當做自己的兵器,更應該當成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