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麽厲害的一個罔象。
這罔象看着我和艾唐唐躲藏的地方,笑着說道:“大哥哥,大姐姐,我不打擾你們吃東西,你們也不要打擾我吃東西哦。”
罔象的聲音很甜,聽起來就跟七八歲的孩子一樣。
說完後,它就蹦蹦跳跳的往磁器口,人多的地方而去。
“追上去。”我說。
艾唐唐抓住我的手:“你瘋了吧,你沒帶家夥,身上還沒有奇門飛甲,拿什麽跟它鬥?不如給燕北尋打電話,讓他馬上帶‘家夥’過來。”
“來不及了,你給他打電話,然後到磁器口大門那裏等他來,我去阻止他。”我說。
按理說,普通的罔象是不可能會有這麽劇烈的煞氣,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傻乎乎的等燕北尋過來,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好在這江邊都是沙地,罔象的腳印很清晰。
我跟在它腳印後面,直到來到一條石闆階梯後,腳印才消失。
這條階梯一直往上,上去後就是磁器口的主要街道。
我不敢遲疑,急忙跟上。
一到磁器口的主要街道後,密密麻麻全都是人。
我四處張望起來,想要尋找罔象的蹤迹,但哪能找到。
旁邊是一個煙攤,我急忙走過去說:“老闆,你看到這下面走上來一個小孩子沒。”
“小孩?是不是皮膚有點黑,手有些長那個小朋友。”這個老闆看起來五十多歲,叼着煙問。
“對。”我點頭。
“那小孩子你還真别說,長得忒醜了點,好像往那邊走了吧。”老闆指着左邊的街道。
“謝謝。”我說完往老闆指的方向走去。
我心裏暗道,不能着急,現在磁器口人太多了,越是着急,越找不到那個罔象。
突然,我看到了一間公共廁所。
我站在公共廁所門口。
罔象如果想要殺人,不可能在人多的地方。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廁所門口。
這間廁所并不大,裏面很亮。
我走進男廁所,隻有五個隔間。
我閉上眼睛,随後睜開。
在空氣中,我看到了煞氣。
果然在這裏。
我一腳踹開第一個門,空的。
我接着連續踹開另外幾個,全是空的,沒有人。
難道在女廁所?
我硬着頭皮,跑到女廁所裏面,踹開女廁所的五個門。
一邊心裏可惜,又有點慶幸。
可惜的是沒有找到罔象,慶幸的是,沒有一腳踹出個姑娘,到時候我真是有口莫辯了。
我跑到廁所門口,把廁所大門關上,反鎖了起來。
随後回頭大聲的說:“罔象,給我出來!”
一直以來,我對罔象的認知就是跟水鬼差不多,在水裏拖别人下水淹死,至于罔象有沒有其他方面的本事,卻不得知。
我剛喊完,廁所的玻璃中,罔象出現了。
它聲音很好聽的說:“大哥哥,你爲什麽非要追着我呢,我隻是餓了,想吃一點好吃的。”
“餓了?來,我送你魂飛魄就不餓了。”我剛說完,突然,身後好像有什麽東西抱住了我。
我回頭一看,罔象不知道何時,竟然繞到了我後面。
雙手抱住我,身上湧出煞氣,這些煞氣出現後,便往我身體裏面鑽。
我急忙咬破右手中指,随後在左手上畫上了一張掌心雷。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我回手,一掌拍在了這罔象的腦袋上。
罔象口中發出一聲怪叫,松開了抱住我的手,摔倒在牆邊。
我回頭一看,這罔象憤恨的看着我,雙手中赤紅,并且五根手指變得鋒利無比。
并不是像僵屍那樣,指甲鋒利,而是手指直接變得跟小刀一樣。
它怪叫聲,張開嘴,他的舌頭就朝着我的腦袋射來。
他的舌頭看起來跟吸管有些像,并且舌尖很鋒利。
估計跟蚊子一樣,直接紮進人的腦袋後,就直接吸食腦髓。
我往旁邊一躲,擡手抓住了他的舌頭。
忽然,我抓住它舌頭的手一疼。
并且手臂傳來麻痹的感覺。
我渾身發麻,倒在地上。
罔象不像之前那樣,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反而雙眼冰冷的看着我:“人類的獵妖師,我不想跟你爲敵,我不殺你,希望你也别跟上來阻攔我吃東西。”
說完,罔象轉身便跟小孩子一樣,蹦蹦跳跳的走出廁所。
我咬牙,使勁的想要站起來,但是我就跟中了什麽麻藥一樣,身上力氣越來越小。
我一狠心,一口咬在舌尖。
舌尖傳來的疼痛并不能消除這股麻痹的感覺。
我張開右手。
右手有很多細小的小洞,顯然是被什麽東西紮進去注射的麻痹人身體一類的東西。
我一口舌尖血吐在了右手手掌。
舌尖血碰到手掌後,頓時,我右手傳來劇痛。
并且那些小孔中冒起了白色的青煙。
雖然這股感覺異常的疼痛,但那股麻痹的感覺,也在逐漸的消失。
很快,我身體就恢複了直覺。
我扶着牆壁,從地上站了起來,推開門走出去,左右看了看,已經不見罔象的蹤影。
我趕緊拿出電話,給燕北尋打了過去。
“喂,你那邊情況怎麽樣了?我已經在趕過來了。”
燕北尋一接電話,就詢問。
“很奇怪,剛才我已經被罔象放倒,但它卻不殺我。”我把大概的情況告訴了燕北尋。
燕北尋沉默了一會才說:“很正常,他看樣子是擔心被其他人拼命的報複,所以才饒了你一命。”
“現在它已經混入人群,說不定快要開始殺人了。”我道:“有沒有辦法找到它?”
“當然有。”燕北尋說了一遍方法。
我急忙挂斷電話,随後乘着自己嘴裏還有舌尖血,往着半空這一吐,在這些血還沒有掉落在地上的時候急忙掐訣念:“急急如律令!尋祟!”
念完後,那些血液凝聚起來,化爲了一直紅色的血鳥,然後往江邊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