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最簡單的風水格局,有職業操守一些的騙子,還會看一些風水玄學的書,研究一下,雖然去改人家墓穴風水不一定能改多好,但也出不了什麽大事。
但更多的是随便胡扯。
艾唐唐被我拉走,在我身後說:“幹啥啊,逗他多好玩啊。”
“你興趣愛好真特殊。”我回頭白了她一眼。
“無聊嘛。”艾唐唐說:“再說也不是白逗他啊,這不是給他錢了嗎。”
說着艾唐唐就拿出了三千塊錢:“你看。”
“咦,不好,我順手又給他偷了。”艾唐唐尴尬的看着我。
我無語的對艾唐唐說:“人家一大把年紀了,你這樣逗别人,好意思嗎你。”
“走走,我還給他就是。”艾唐唐拉着我走了回去,剛走回去,就看到這個老道被兩個人按着打呢。
我急忙跑過去說:“别打,怎麽了?”
這兩個人,一個看起來四十五六歲,一個看起來二十三四歲,應該是父子。
那個年齡比較大的瞪了我一眼:“不關你的事情,滾開。”
“喂喂,别打啊。”艾唐唐趕忙把老道拉開。
年輕一些的小子擡腿就沖我踹了過來,我趕忙往旁邊一躲,一拳打在他的胸口。
這家夥直接被我一拳放倒在地上。
“别亂來。”我懶得惹這麽多麻煩,掏出軍人的證件說:“我是軍人。”
“軍人咋了?你們當兵的和騙子勾結騙錢,還不讓人打?你們領導是誰。”年齡比較大的人指着我罵道。
周圍原本路過的人也好奇的看了過來。
我眉頭皺起,說:“你仔細看看我的證件。”
他原本還一臉不爽,接過證件一看,趕忙沖我說:“首長,哎呦,你可得給我們做主。”
“我跟他勾結的,怎麽給你做主?”我瞪了他一眼。
這人急忙說:“你看我,剛才這不是多嘴麽,您上校,這麽大官,怎麽可能跟這個騙子是一起的。”
我看了一眼鼻青臉腫的老道,随後發現周圍聚攏的人越來越多,便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走。”
我跟艾唐唐扶着老道,一起走出了遊樂園,這兩個父子也跟在我們身後。
路上詢問了一下得知,這兩人,父親叫徐正全,兒子叫許閣。
等走到外面僻靜一些的地方後,我跟艾唐唐才把老道放下,随後我問:“到底怎麽回事。”
徐正全掏出煙,遞了過來,給我點上後說:“首長,是這樣的。”
原來這徐正全的父親前段時間死了,然後聽說遊樂園有個活神仙,就是這老道,然後便請老道去給他父親的墳相墓地,花了五千多。
結果這才過去一個月不到,那個墓竟然被下雨,把棺材給露了出來,徐正全去網上一打聽,才得知,這是特别不吉利的事情,不過也沒多說啥,結果又過了一個月,老婆得了癌症,沒過多久就死了,聯想到墓地的事,認爲自己老婆是被這個老道給害死的,這才帶着兒子過來,準備揍這老家夥一頓,然後送去派出所。
聽完事情經過後,我扭頭看了一眼蹲在牆角的老道,老道歎氣說:“徐先生,你别急,你父親的墓地絕對沒有問題,那個地方埋久了,你父親能成仙,到時候你父親成仙了,你還怕沒有好日子過嗎。”
“你媳婦前輩子是王母娘娘身邊的侍女,觸犯天條,這才被貶下陽間,你老婆死了,這是王母娘娘想她了,帶她回天上享福呢。”老道急忙道。
“幹你奶奶,感情不是你媽死了,你不傷心?”許閣怒罵道:“特麽的,老子還說閻王爺想你了呢,你怎麽不去死。”
我也是有些忍不住瞪了老道一眼,人家這家裏死人了,傷心傷心,勸慰一下就得了,這家夥還非得瞎編。
“閻王爺想我了,都來夢裏找我喝酒,前兩天才來呢。”老大說。
我忍不住搖搖頭,随後對徐正全說:“你把你父親的墳墓遷葬一下吧,不用找什麽風水好穴,随便找個湊合的地方埋了就行了。”
風水一道,講究頗多,我雖然研究不多,但也明白好穴不一定适合每一個人。
很多人,找了個風水好穴,但後人依然過得窮困潦倒,這種事情比比皆是。
人都是有命格一說的,找到風水好穴之後,還要看跟八字匹不匹配。
有些風水先生幫人尋墓穴,找到好穴,就讓埋下去,這種墓葬下去,不見得能有多好。
徐正全指着老道怒道:“這家夥完全是騙子,害死我老婆,首長,必須得給他送到公安局,判刑!”
我說:“徐先生,你生氣,我能理解,但是你也說他是騙子了,說不定你老婆的事情,的确是一個意外呢。”
“不,不是意外。”艾唐唐忽然皺眉問:“能不能帶我倆去看看你父親的墓?”
徐正全一聽,點點頭:“當然可以。”
“老先生,你走吧,以後不要出來幹這種行騙的事了。”我無奈的說,随後拿出三千塊錢遞給了老道。
老道拍了拍屁股,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走吧。”我說。
徐正全家裏是經商的,開了兩個賣衣服的門面,家庭條件也算是富裕。
父親就葬在重慶南邊的郊區,他開着車,帶着我跟艾唐唐,從一條泥濘小路,進了一座山中。
這座山并不算很高,周圍的樹木倒是挺茂盛。
車子開到半山腰後,徐正全便停下車,指着一條羊腸小路道:“從這裏進去。”
說完,我們下車,往裏面走了起來。
這羊腸小路并不算太好走,彎彎曲曲的,走了大約有五分鍾,前面終于是出現了一個‘墓’。
說是墓,也不合适,因爲這墓竟然真的打開了,我一看就皺眉起來,艾唐唐忍不住說:“這也太邪門了吧,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