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老大肯定也不會真的要殺羅方,羅方是因爲入魔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但即便如此,老大心裏也肯定很難受。
我們下山,回到平涼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鍾。
我倆直奔公安局,期間艾唐唐還給我打了電話,問我倆幹啥去了,我把事情經過給艾唐唐說了一遍。
艾唐唐這次倒是沒有說什麽,爲啥沒帶上她。
她倒是清楚,老大埋葬玄虛大師的時候,肯定是希望人少一些。
“那個公安局的局長靠譜嗎?真的能幫忙抓流海還玄無?”艾唐唐問。
我聽完,看向了老大,老大笑了一下,隻說了兩個字,放心。
又閑聊兩句,我便挂斷電話,很快,我倆便來到了公安局門口。
車子停好後,我跟在老大身後,直接往李局長的辦公室走。
此時公安局的人早就下班了,隻有少數的人在值班。
值班的人白天也看到過我倆,也沒有阻攔,我倆一起走進李局長的辦公室後,李局長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看到我倆進來,堆笑道:”雲海師傅,來了?”
“人抓了嗎?”老大問。
“抓到了,在下面審訊室呢,您看要不要審訊一下?”李春問。
“恩。”老大點點頭。
李春從辦公桌上拿了一把鑰匙,就在前面帶路。
我倆跟在他身後,坐電梯來到了公安局的負一樓。
負一樓基本上都是暫時關人的地方。李春帶着我們到了一個審訊室門口。
打開鐵門後,打開裏面的燈。
這個審訊室并不大,大概也就二十平方的樣子,中間放着一個鐵桌,而房間的一個牆角,則用手铐,鎖着兩個僧人。
其中一個是我熟人,流海,還有一個則是六十多歲的老僧。
他倆穿着僧袍,看我們進去,臉色很難看。
“雲海,你什麽意思?找人抓我們?”這個老僧沖老大呵斥:“你這樣不尊師長,頑劣,知不知道……”
老大一腳直接踹在這個老僧的肚子上:“玄無,老東西,老子二十年前就想揍你,要不是我師父一直壓着,你當我真的這麽好脾氣?”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是佛陀轉世。”流海在一旁吓到了。
老大瞪着玄無說:“你當我不知道,我還沒回來,就想和李春勾結,抓我?但是李局長和我的關系,又豈是你幾句話就能動搖的。”
站在我們一旁的李春原本聽到老大前半句,臉色還挺難看,一聽到後面,立馬點頭,義正言辭的說:“沒錯,我和雲海師傅親如兄弟,之前和你們聯系,不過是引誘你們的餌子罷了。”
“呵,那你有本事殺了我啊?”玄無看着老大說:“你師父爲了一己私欲,害了整個龍隐寺,早聽我的,除了那個孽障不就好了?現在我龍隐寺被人燒毀,你師父就是我龍隐寺的千古罪人。”
老大雖然平日裏沉着冷靜,可此時聽到玄無侮辱玄虛大師,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匕首,頂在了玄無的脖子上:“有種你再說一句我師父的壞話試試?”
玄無張了張嘴,估計一句話剛提到嘴巴上,卻又咽了回去,說:“師侄,你這又是何必,我剛才的話也是因爲我龍隐寺被人燒毀,一氣之下說出,其實師兄任主持這些年,也做了不少好事。”
“呸。”我無語的白了這家夥一眼,夠無恥的。
“廢話少說,把主持信物交出來。”老大開口道。
“玄虛師兄死前,已經把主持的位置給了流海。”玄無剛說完。
老大還想動手,忽然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一些,語氣平淡的說:“我師父的安排應該是交給我吧?”
“我是佛陀轉世,主持肯定是我的。”一旁的流海忽然開口道。
我走上前,抽了他一耳刮子,罵道:“怎麽?還想吃砒霜?”
聽了我的話,流海的脖子縮了縮,聲音小了幾個分貝道:“主持信物在我衣服裏。”
我回頭看了老大一眼,看他沖我點頭,我就在這家夥身上的袈裟搜了起來,很快,搜出了一個金色的吊墜。
這個吊墜刻着佛陀,我拿在手上,忍不住咬了一口,回頭對老大笑道:“純金的。”
老大從我手中接過這個金色的吊墜,便對李春說:“李隊長,關他們七天就可以了,畢竟是我龍隐寺的人,另外重建龍隐寺的事情,撥款你得多費心了。”
“放心放心。”李春趕忙拍胸膛保證了下來。
“走吧。”
我和老大走出公安局的時候,都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麽輕松,出來後,我對老大問:“找他倆?不是殺他們?而是找這個主持信物?”
“我們出家人,哪能成天打打殺殺。”老大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物:“這是我們龍隐寺的規矩,每一任住持死前,都會把信物親手交給下一任住持,并且告知打開它的方法。”
“你知道嗎?”我問。
“當然知道,其實這東西就算在他倆手中,他們也沒那麽容易成爲主持,畢竟之後要當着所有人的面打開這個佛陀吊墜,才算是真正被上一任主持認可的主持。”老大笑道。
我問老大:“那你知道?”
“師父二十年前就告訴過我。”老大說。
玄虛大師對老大好得真是沒話說。
老大道:“你别看着佛陀吊墜看起來很小,打開它後,其實是一把鑰匙,龍隐寺地下,有一間屋子,隻有主持能進入,裏面能控制龍隐寺的佛陣,以及控制下面封印所有妖獸的地方,十分重要。”
“解決了就好,龍隐寺的高手也沒有傷亡,修好龍隐寺後,其他人回來後便好了。”我心裏也踏實了下來。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人比人得死,孫小鵬當上崂山掌門,可謂困難重重,最後要不是餘志信用死來幫他,他可沒那麽容易當上,老大這才回來第一天,直接就搞定所有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