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燕北尋舉起手,做出一副投降的姿勢走了過去。
那個上校皺着眉毛,沖我用蹩腳的中文說道:“你們二人是剛才跑出去的人?”
“我們兩個是中國人,我們二人是中國北京軍區的上校,是被這些降頭師抓過來的。”我大聲喊道,指着地上的汗同濟說:“這人是我們軍隊要秘密逮捕的,希望你把他交給我。”
“你們中國軍隊委任這麽随便?你二人的年齡都能是上校了?”這個軍官臉上露出疑惑。
燕北尋趕忙說道:“我倆年輕,但有爹啊。”
一聽這話,這個軍人臉上的疑惑消除了不少,哼了一聲說:“把你們的身份證号碼念出來。”
我倆念出自己身份證号碼後,這個上校拿起手機,低聲用泰語說了起來,等了好一會,才點頭說道:“把他們二人保護起來。”
我松了口氣,看來他已經經過自己的渠道證實了我們的軍人身份。
我倆的身份被證實後,還給我倆一人派了一個軍人保護我倆。
雖然也有可能是監視我倆。
要知道我倆的身份,其實也挺特殊的,一般來說,軍人是不能随便出境的,出國多半就是執行一些特殊任務。
就比如我跟燕北尋,兩個其他國家的上校忽然跑到人家泰國來,這個上校不懷疑才怪了。
此時雖然對我倆也算是以禮相待,但我可不是爲了回來叫嚷一下自己的身份,而是回來報仇的。
我跟燕北尋被那兩個‘警衛員’帶到了外面的帳篷裏面休息。
我倆坐下後,燕北尋才小聲的在我耳邊問:“你小子到底想幹啥?”
“殺了汗同濟。”我心裏想着塔塔娜的模樣,捏緊手中的三清化陽槍道。
“沒這麽簡單吧?”燕北尋摟着我的肩膀,低聲問:“是不是還想殺了這個上校?”
“害死塔塔娜的是地雷,我自然要找他算賬。”我點頭,并沒有否認。
燕北尋微微歎氣說:“我并不是怕危險,而是想你理智一些,是,沒錯,塔塔娜是死在地雷上,但這些軍人也隻是執行任務,聽上級的命令,你找他們算賬有什麽用?有什麽意義。”
“但是塔塔娜死了!”我咬牙沖燕北尋吼道。
“你沖我吼什麽,怕外面的人聽不到嗎?”燕北尋也沖我吼道:“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但誰不是這樣過來的?”
我聽了燕北尋的話,心裏的怒火漸漸平息了一些,的确,燕北尋其實說得也沒有錯。
我長歎了一口氣,燕北尋笑呵呵的說:“休息會吧,等會從那個上校那裏要來汗同濟,弄死他,我們就回國。”
我忽然想到卡薩贊,這個人一直沒有出現,眉頭皺了起來,總感覺今晚的事情并沒有完全結束,還會有事情發生的感覺。
揉了揉太陽穴,這時,那個上校打開帳篷,走了進來,臉上挂着笑容,坐到我跟燕北尋的對面。
他手裏還拿着兩份文件,打開看了看對我倆說:“你們二人的上校應該也是特準的吧?據我剛才調查到的資料,你們二人都是中國的獵妖師,爲什麽會忽然到我們泰國來,還和這些降頭師糾纏在一起?”
說着,他把文件放到了一旁,遞了兩瓶礦泉水過來。
我跟燕北尋接過礦泉水,我說:“剛才你們抓的人裏面,有一個叫汗同濟,我要帶他走。”
“帶走殺掉嗎?”這個上校聽了我的話,頓了頓笑道:“如果是要殺了他,我可以允許你動手在這裏殺死,他們我可沒權限放他們離開,即便是兩位,如果不是因爲二位是中國軍隊系統裏面的人,我也不會破例放了兩位。”
我見這個上校如此好說話,心裏也略微有了一些好感。
我隻是想殺汗同濟,幫塔塔娜完成她死前的遺憾,至于在哪裏殺,怎麽殺,這個就無所謂了。
我說:“既然這樣,我也可以給你一個消息,你們泰國最強的那個降頭師還活着,他今天應該會來這裏,可一直沒出現,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沒事,我們軍隊如此多人,他來了,插翅難飛……”
剛說完,帳篷外就走進來一個人,我扭頭一看,卡薩贊。
此時卡薩贊臉很黑,就跟打牌輸了幾百萬一樣。
“你是誰。”這個上校站起來,指着卡薩贊罵道:“誰讓你進來的。”
“誰讓你這麽做的,殺了這麽多人,你是想讓佛教影響力增加嗎?”卡薩贊捏緊拳頭看着上校呵斥。
上校眉頭皺起來:“這是上頭的命令,我們軍人的職責就是聽從命令。”
上校剛說完,忽然手裏掏出手槍,朝着卡薩贊胸口就是砰砰砰,三槍。
卡薩贊也不躲,中了三槍,跟沒事人一樣,臉色凝重起來,歎了口氣。
“卡薩贊前輩,你沒事吧?”我看着卡薩贊胸口問。
“我渾身都是降頭,這點子彈殺不死我。”卡薩贊微微搖頭,轉身就要離開。
我看着卡薩贊要走,忍不住把長久以往的疑惑開口問了出來:“喂,卡薩贊前輩,你爲什麽當初會救我和塔塔娜?”
卡薩贊走了兩步,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因爲塔塔娜是我孫女。”
什麽?
塔塔娜是這家夥的孫女?
我楞了半響,不過這樣的話,一切倒也說得過去,當初卡薩贊救我們之後,也壓根沒讓我們保護。
至于之前說什麽卡薩贊要殺塔米吉,看樣子也是扯淡,他隻是教訓一下,并沒有真正下殺手。
“汗同濟殺了塔米吉,剛才已經被我殺死,剩下的事情,你們自行解決。”說完,卡薩贊又準備走。
可我這時候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卡薩贊既然來了,那之前塔塔娜出事的時候,他不可能不救才對。
我急忙追出帳篷,在卡薩贊身後喊道:“喂,塔塔娜是不是沒死?你肯定救了她,對吧?”
卡薩贊回頭看了我一眼,微微點頭:“她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