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突然,外面傳來槍響。
外面跑進來一個看起來馬仔模樣的人,用菲律賓話沖這人叽叽歪歪的說了一大堆,這個老闆眯起眼睛看着我們三個:“看樣子你們惹的人來頭還真不小?”
“怎麽?不敢接了?”孫小鵬撇嘴道。
我也警惕的看着四周,擔心這人會突然沖我們發難。
“放心,就算是菲律賓政府要的人,老子也送出去不少,隻要價格合适,嘿嘿。”這人笑呵呵的看着我們。
塔塔娜拿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說:“密碼六個六。”
“去查查多少錢。”這人接過銀行卡之後,也不着急,反而是坐在椅子上自顧自的喝了一口茶,随後摸了摸鼻子,看着我們三人戒備的模樣說:“坐吧,我在這碼頭混迹了十幾年,什麽人沒看過,當時菲律賓政府找老子要人,老子一樣把他們打回去。”
外面的槍聲小了很多,很快,那個拿着銀行卡離開的人回來,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後,他臉都快笑爛了,扭頭說:“馬上送三位貴客上船。”
随後,那個會說中文的人帶着我們,從這個屋子後面的一個小門走了出去。
他帶着我們三人先到了另外一件小屋子,随後便讓我們脫下衣服。
然後找來三個和我們體型很像的人,穿上我們的衣服,接着另外給了我們一套。
他說:“讓他們先登船。”
我去,夠專業的啊。
我不由有些好奇,塔塔娜到底給了他們多少錢。
過了大概二十分鍾,這人才帶着我們來到了海邊,登上了一個快艇,他開着快艇,往海裏開去。
在快艇上待了大概有四十分鍾,終于,前面出現了一輛漁船。
這輛漁船看起來就是跟普通打漁的沒有什麽區别。
他送我們三人上船後,然後叽叽歪歪跟船長說了一堆,這才離開。
我們三個被船長領到了漁船休息的房間,船長看起來不會說中文,也沒有跟我們交流的意思,他用手比劃了一下,大概意思是讓我們休息,然後就走了出去。
這個房間看起來并不大,隻有一盞不太亮,橘黃色的小燈,裏面還充斥着魚腥味。
孫小鵬不由皺眉起來:“這裏條件也太差了吧。”
“大哥,我們是逃跑,你還講究這麽多?”我白了孫小鵬一眼。
孫小鵬對塔塔娜問:“你給了他多少錢?”
“兩百多萬人民币。”塔塔娜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很多心事的樣子。
我忍不住對塔塔娜說:“還在想你哥?”
頓了頓,塔塔娜才點頭,臉上露出悲傷的神色:“我和我哥從小一起長到大,沒想到他竟然會死在這。”
“來殺人,就得有被人殺的準備,很準備嘛。”孫小鵬倒是很快的适應了這裏的魚腥味,說:“你跟我一起回崂山,到時候我讓崂山的人殺回來,特麽的,汗同濟那王八蛋,差點要了我的命,等他落在我的手上,看我不折磨死他。”
塔塔娜這時候忽然看着船外,說:“去打暈那個船員,我們自己開船回去。”
“怎麽了?”我看塔塔娜這樣說,便站了起來。
孫小鵬恍然大悟的對我解釋:“這個碼頭老大爲了維持自己生意的信譽,當然會把我們安全的送走,更何況給了他那麽大一筆錢。”
“他敢和菲律賓政府作對,但汗同濟這人,有時候可比政府還要讓人頭疼,簡單來說,汗同濟如果抓了他的家人,還威脅他的生命,他是不是該賣掉我們?”孫小鵬說完,就急沖沖的走出房間。
我也跟了上去,孫小鵬已經走到漁船的駕駛室裏面,接着,裏面傳來打鬥的聲音。
等我進去一看,這個開漁船的船長已經被打暈,倒在地上。
“可以啊你。”我笑道。
“你開玩笑呢,我好歹是崂山掌門。”孫小鵬說完這個問題後,看着我問:“對了,你會開漁船嗎?”
“額。”我楞了下。
我會個屁,當然,開漁船其實是個簡單的事,隻要掌舵,打開機關,就跟開車差不多。
但在海中,最難的問題不是怎麽開漁船,而是如何辨别方向。
如果不是經常在海上面跑的人,是很難在海上辨别精确方向的。
“我來開就是。”塔塔娜此時從門外走了進來,然後開始掌舵。
我雖然看得出塔塔娜很疲憊,想幫幫她的忙,但這種忙,我還真幫不上。
真要逞強上的話,到時候把這艘漁船開回那個碼頭,那就尴尬了。
我渾身依然很多鮮血,我在漁船上找到沖熱水澡的地方,洗了個澡,這才感覺渾身上下舒服了不少。
等孫小鵬也洗完澡後,我才走到駕駛室,塔塔娜身上也有血漬,身上還帶着一股臭味。
之前是我們身上都有,所以我沒有聞出來,現在我洗得幹幹淨淨的,自然就能聞出來。
“我來開一會吧,你去洗個澡,休息一下。”我走到塔塔娜旁邊。
塔塔娜回頭看了我一眼,眉頭皺起說:“沒問題吧?”
“放心。”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你感覺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到這裏來給我指下大概的方向就可以了。”
塔塔娜等我走到舵前,指着一個儀器,讓我把船一直往前開,如果出現偏差,這個儀器上就會看出來,修正一下放心就可以了。
看起來就跟玩遊戲一樣,儀器上有一個小船,一條直線。
等塔塔娜離開駕駛室後,我才點燃一根煙,看着船外的海面,黑乎乎的,心裏也是有些發毛。
我是個旱鴨子,平日裏掉下個小河都會叫救命,不由想着,如果這船散架,我不死定了?
一邊抽煙一邊瞎想,不知不覺的,後面就傳來腳步聲,我回頭一看,塔塔娜走進了駕駛室。
“這麽快?”我驚訝的問,并且看着塔塔娜的模樣,楞了下,此時她洗完澡後,穿着一身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女裝,漂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