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個屁。”孫小鵬站起來,沖正處在焦急的塔米吉跟塔塔娜兄妹喊道:“喂,馬上多找一些水過來。”
塔米吉跟他妹妹一聽,倆人對視了一眼,雖然不明白孫小鵬想幹什麽,不過依然還是找人照做。
很快,一個直徑半米寬,裝滿水的大缸被拿到了孫小鵬面前。
随後,孫小鵬找塔米吉要了一些符紙跟朱砂,黑狗血。
我倆的東西畢竟都在汗同濟那裏。
沒想到這夥人還真帶着這些東西。
東西出現在孫小鵬手中後,孫小鵬畫了一道普普通通的驅邪符,然後點燃,丢進這水缸中。
“讓你們的人喂他們喝了這些水就好了。”孫小鵬自信的說。
“這麽自信?”我站在一旁,奇怪的問。
“他們不是中的降頭,是一種叫毛毛蟲的邪術。”孫小鵬說:“這種邪術挺冷門的,一般人估計還真認不出來,中了這種邪術,胸口,喉嚨裏面會不斷的長出毛發,一般中了這種邪術也不會死,隻是會癱軟幾天。”
“這在古時候,屬于一種惡作劇的邪術,一般是我們崂山道士用來懲戒一些爲富不仁的家夥用的,不過近幾年也很少用了。”孫小鵬正說着,水缸中的水已經分給這些人喝掉。
喝了這些水,不過一分鍾,他們便張開嘴,吐出綠色,黏糊糊的一團毛發,這些毛發被吐到地上後,還在蠕動,還在生長毛發,看起來異常惡心。
這些人突掉這些毛發後,一個個臉色紅潤了很多,更有些,直接就能站起來了。
塔米吉驚喜的走到孫小鵬旁邊感謝的話說了一大堆,我則是笑着問:“像你說的,這麽偏門的東西,你怎麽知道?”
“咳咳,以前我也中過。”孫小鵬抓了抓後腦勺,還忍不住罵:“被這玩意折騰的感覺,真的難受。”
此時塔塔娜也走了過來,臉色很難看的說:“哥,查出來了,他們會這樣,是因爲之前買了一些馬尼拉那邊的礦泉水,其他人喝的全是我們自己帶過來的水,所以沒事。”
“汗同濟在馬尼拉影響已經這麽大了?随便買些礦泉水都能中招。”塔米吉臉色難看的說。
我心裏也是感覺汗同濟的心思真的挺深,很簡單的一個問題,這些人明明中的是我們中國的邪術,如果沒有我跟孫小鵬恰巧被救過來,塔米吉他們用降頭術救他們的話,說不定反倒是會弄巧成拙,把他們弄死弄慘都不一定。
孫小鵬此時卻說:“對了,不如我們将計就計?讓他們繼續裝病?”
塔米吉頓時笑了起來,點點頭,看了看天氣說:“對啊,我們的人中了邪術,他們怎麽可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于是塔米吉賊兮兮的去吩咐那些人繼續躺在地上裝病,而塔塔娜則帶着我跟孫小鵬回到了之前的帳篷休息,并且看得出來,經過這件事,塔塔娜對我跟孫小鵬的态度更好了一些。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很快,外面的天色就漸漸的暗淡了下來。
我和孫小鵬在帳篷裏面坐一天了,當然塔塔娜也是一直陪着我倆。
我們也商議好了,隻要等會汗同濟來了,我們直接先幹掉汗同濟。
等汗同濟死後,孫小鵬就派崂山的人過來,在南洋一代和泰國降頭師聯手,鏟除南洋降頭師的餘孽。
這一次也不求完全滅掉南洋降頭師這些人,但最起碼要給他們這個體系打殘。
塔塔娜看着外面黑乎乎的天,對我和孫小鵬說道:“你們中國人是不是有一句話叫月黑風高殺人夜?今晚,是個殺人的好時候啊。”
“你哥他們準備得咋樣了?”孫小鵬說:“不如我再出去布下一些陣法穩妥一些。”
“不用,今晚也不需要兩位出手,你倆是貴賓,出了任何的事情都不好,今晚我們解決掉汗同濟就可以了。”塔塔娜說:“而且我怕現在附近有人正在觀察我們營地,你要是去布陣法,讓他們發現,說不定他們就能猜到我們準備妥當,是在埋伏他們。”
“也對。”孫小鵬點頭。
“你操心個啥啊,不用我倆出手打打殺殺不是挺好的麽。”我笑道。
并且之前塔米吉把汗同濟的飛降說的那麽邪門,我倆去幫忙,不小心出點事,那才不劃算。
汗同濟好歹是南洋王,今晚即便是埋伏他,估計都要死不少人。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大量的呼喊聲,叫聲,以及車輪聲。
聽聲音,外面來的車還不少。
塔塔娜一臉擔憂的站起來,要往外走,我則說:“塔塔娜小姐,你還是不要随便出去的好,反正外面那麽多人,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要是出去受了傷,那多不劃算。”
塔塔娜聽了我的話後,這才焦慮的坐下說:“我是有些擔心我哥。”
“放心,我對看面相略懂一些,你哥一看就是長命百歲的類型。”孫小鵬也附和的說道。
我和孫小鵬倆人之前私底下也沒少聊天。
防人之心不可無,誰知道解決掉南洋降頭師後,這群泰國佬會不會變卦轉身捅我倆的刀子?
要知道就跟之前李子晨說的,如果我們‘不小心’死在南洋降頭師手上,崂山不一樣得拼命爲孫小鵬報仇麽?
此時我開口留下塔塔娜,也是擔心這個,留一手準備,如果塔米吉他動了什麽邪念,我跟孫小鵬第一時間就制住塔塔娜,用來當人質。
這并不是我和孫小鵬太過陰謀論,而是吃一塹長一智,多一手準備總是好的。
此時帳篷外面不斷傳來慘叫聲。
我們這個帳篷的燈早就關掉了,要是開着,南洋降頭師打赢了,第一時間就是沖進亮着燈的帳篷把人給宰了。
我也壓低聲音,對身邊的孫小鵬說:“喂,你說哪邊能打赢?”
孫小鵬吞了口唾沫:“這個還真不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