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有他動心的利益才把我倆奉爲上賓,可要是知道我跟孫小鵬是忽悠他的,分分鍾把孫小鵬剁成肉醬喂狗。
算了,想這些東西也沒有,我閉上眼睛,就熟睡了起來。
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大早,是被一個菲律賓人進來送早餐給吵醒的。
早餐還挺豐富,看樣子汗同濟對孫小鵬昨天随口扯淡說的所謂的計劃,還是抱有一定的希望。
我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孫小鵬從床上拉起來,一起吃了個早餐後,才對他說:“給崂山那邊打電話沒?”
“等會打呗。”孫小鵬點點頭。
我看了看周圍:“這屋子裏面也太悶了,不然出去散散步?”
“恩。”孫小鵬點頭,然後敲了敲門,外面一個人打開門後,問:“有事嗎?”
這人皮膚挺黑,中文也不太流利,但勉強能聽懂。
孫小鵬想了想說:“我要見汗同濟,你讓他過來一下。”
“好的。”
接着,這人轉身便離開。
我和孫小鵬此時雖然後沒開口說話交流,但我能感覺到,他想的跟我估計也差不多,就跟汗同濟說出去散步,既然我倆是客人,總不能門都不讓出了吧?
等我倆出去散步後,再找機會逃跑。
反正總比窩在這個屋子裏面機會大。
汗同濟穿着一身西裝,看起來跟商人一樣走了進來,笑呵呵的說:“兩位怎麽了?”
“汗先生,我倆感覺這屋子太悶,想出去散散步。”孫小鵬說。
汗同濟便說:“這個也是我的錯,兩位是客人,原本屋子是不應該有鐵欄杆的,但菲律賓這邊比較亂,我怕有小偷,強盜一類的跑進來,所以修了鐵欄杆,所有的屋子都是這樣,還請見諒。”
狗屁,還怕小偷強盜?哪個小偷強盜不長眼敢到他這屋子裏面偷東西?活膩味了吧。
當然,汗同濟都這樣說了,我跟孫小鵬也總不能撇着臉,檢查他屋子裏面其他房間有沒有鐵欄杆吧?
“想什麽時候出去?”汗同濟說:“對了,昨天的事情,我怕那些泰國佬已經有探子打聽到了,還是給兩位派兩個保镖比較好,不然你倆要是出事了,我也不好跟你們門派交代。”
“這個當然。”我點頭起來。
這個肯定拒絕不掉的,所以也就欣然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汗同濟剛想叫人保護我倆出去呢,忽然一個人走到汗同濟旁邊說了幾句話,汗同濟笑了起來,說:“兩位,剛才我下屬告訴我,你們崂山的人已經到了。”
崂山的人到了?
我和孫小鵬不由對視了一眼,當然,因爲怕汗同濟察覺到我倆有什麽不對勁,孫小鵬還補充了一句:“咦,那群家夥效率夠高的啊,這麽快就到了。”
“走吧,他就在客廳。”說着,汗同濟走在前面下了樓。
我跟孫小鵬趕忙跟上。
到大廳一看,竟然是李子晨。
李子晨此時坐在沙發上,看着我們從樓上走下來。
不等汗同濟開口說話,孫小鵬便搶先說:“你怎麽這麽快就來了?”
李子晨顯然楞了微微一下,不過好歹是崂山派過來收集情報的人員,反應也是夠快的,說:“掌門,你剛打電話我就過來看看。”
“恩,我跟汗先生的事情,談得差不多了,等會你就給長老打個電話,聯絡一下。”孫小鵬坐到沙發上,翹着二郎腿。
李子晨估計也有些蒙圈,沒搞清楚什麽情況,也不敢亂說話。
汗同濟坐到我們對面,嘴裏叼着一根雪茄,眯起眼睛,看着我們問:“這位先生叫什麽名字?”
他問的自然是李子晨。
李子晨拱手說:“在下崂山弟子李子晨,不過以前因爲違反門規被逐出師門,目前在菲律賓做生意。”
“哦?被逐出師門還能聯絡到你們掌門?”汗同濟摸了摸下巴問。
“掌門到菲律賓來,雖然我被逐出師門,但我内心還是向着崂山的,自然得負責接待。”李子晨說。
汗同濟此時抽着煙,不知道心裏在想着什麽。
我心裏也有些犯嘀咕,别李子晨露出什麽破綻,讓這家夥看出來了吧?真要是這樣,可就危險了。
“李先生還沒吃早餐吧?去,做點早餐給李先生吃。”随後汗同濟站起來說:“我還有些事情,得去忙,你們自便,如果要出門逛逛,門口那兩個保镖會和你們一起,當然,是保護你們的安全。”
說完,汗同濟就轉身走到了樓上。
飯菜端上來後,孫小鵬就跟李子晨一邊聊天一邊吃。
當然,李子晨目前還不知道什麽情況,也不敢亂說什麽,而孫小鵬也是說的很小心。
我忽然感覺肚子有些漲了,便問了一下那個會中文的家夥廁所在哪裏,他指了一個地方,我就往那裏走去。
這些人看樣子隻要我倆不離開别墅,都還挺放心的。
我找到廁所後,推門進去,剛拉開褲子,忽然聽到牆壁那邊有誰在說話的聲音。
我心裏好奇,耳朵貼到牆壁上,便聽到了汗同濟和一個人說話。
“汗大哥,這兩個人說的是真的嗎?”
“哼,真當我傻子?他們要滅,也是先滅我們這一夥南洋降頭師,怎麽可能先滅那群泰國佬?”
“那你還留着他們?我馬上讓人動手殺了它們。”
“别,他們兩人來的目的不知道,那個龍隐寺的家夥身份是不是真的不清楚,不過那個孫小鵬,确确實實是崂山的掌門,他們的目的肯定不止是這個。”
“可這兩人目的不明,留着始終是個禍害。”
“當心,他們吃的東西,我早就下了降頭,真要有不對勁的地方,我随時就能讓他們死。”
我聽到這,倒吸了一口冷氣,卧槽,感情早就被這家夥發現了。
我不由深思起來,尿也不想撒了,穿好褲子,就推開門,往樓下走。
一路上心事重重,腦袋裏面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