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全是血兵。
我和燕北尋對視了一眼,燕北尋說:“自求多福!”
說完,一個人就沖進血兵中厮殺起來。
艾唐唐還呆呆的站在原地,我趕忙拉住她的手:“還發呆?”
随後拉着艾唐唐就往外突圍。
此時絕對不能被圍在裏面,要不然死就是遲早的事。
“喂喂,阿秀,這些血兵好像殺不完啊,殺了還要長出來的。”艾唐唐說。
“恩。”我點點頭,一邊砍殺血兵,一邊跟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忽然,艾唐唐指着一個方向說:“那邊,那邊就是我們進來的地方,我應該可以撞開那面血牆。”
“你确定?”我忍不住問。
“應該,大概,也許沒問題。”艾唐唐道。
拼了!
我拉着艾唐唐就往那邊沖。
身上也疼痛無比,被砍了十幾道口子出來,渾身上下都是鮮血,有血兵被我看得潰散後,血漿綻到我身上的,也有我自己流出來的。
就跟艾唐唐說的一樣。
此時地面還在不斷的長出血兵,這些血兵是殺不完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剛才進來的地方想辦法突圍出去。
艾唐唐剛才也隻是發呆,現在還好,最起碼被我抓着跑,有血兵靠近她,她還是會一腳踹開。
這柄金錢劍被我砍得太多次,此時繩索都已經松散。
我看着前面密密麻麻的血兵,在直接解開金錢劍的繩索,然後用力的把金錢劍往前面抛去。
那些銅錢在半空中便散開,密密麻麻的打在前面的血兵身上。
被銅錢觸碰到的血兵,頓時哀嚎一聲,化作血漿,散落在地上。
前面空出一個空白區域,我拉着艾唐唐往前面跑的同時,就開始在手上畫掌心雷。
一邊畫,我就大吼:“燕北尋,跟我跑!有辦法出去!”
這一次雖然打出了很長的一段路,但還是杯水車薪,前面依然還存在血兵。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我喊完,朝着最前面的血兵一掌拍了上去,頓時,這隻血兵潰散。
可掌心雷跟金錢劍沒法比啊。
倒不是說威力差。
大家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明明道士有一身道術,爲何還要用符咒?用桃木劍等法器。
道術威力很大,但卻會消耗人的精氣。
精氣被耗光,說簡單點,人很久沒有睡覺,特别疲憊,這就是精氣被耗光了。
很多人使用大威力的道術後,會立馬暈厥過去,也是這個原因。
跟邪魔鬥的時候,僅僅靠道術是不行的。
就跟我目前的情況一樣,那些血兵來一個,我一掌就能拍死,但周圍密密麻麻的全是血兵,我能拍死多少?
這才殺十來個,我身上已經疲憊不堪。
不行了,實在是沖不動了。
我看着前面依然有無數的血兵,心裏有一些絕望,很快,我們身邊就圍滿了血兵,這些血兵拿着手中的劍就沖我刺來。
我咬牙,抱住艾唐唐,就她撲倒在地上。
随後,我後背傳來一陣陣的巨疼。
那些血兵拿着劍,正朝着我身上狂砍。
疼得我差點暈死過去。
“喂喂,阿秀,你渾身全是血。”艾唐唐此時臉上露出驚恐,她被我按在身下,并沒有遭受到血兵的攻擊。
我喘着粗氣看着艾唐唐驚恐的模樣,長歎了一口氣,沖着艾唐唐說:“我在地府等你。”
說完這句話後,我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
“喂,有人嗎?這是地府嗎?沒人接待一下嗎?”
我奇怪的看着周圍,此時周圍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我無奈的在這裏到處走,卻沒有遇到過一個人。
這時,我前面出現一道銀白色的亮光。
一個人走了過來。
咦,我忽然好奇的看着這人,他正是上次,我對付屠牙暈迷過去後,遇到的那個銀白小将。
他穿着一身銀白色铠甲,手裏拿着三清化陽槍,而他身上的銀白色铠甲也閃爍着亮眼的白光。
他站在原地,沖我點點頭,随後便消失不見,周圍又變成一片漆黑。
“喂喂!你誰啊。”
……
我忽然睜開雙眼,此時艾唐唐依然在我身下,她的表情還定格在剛才我暈迷過去的樣子。
不過此時她臉色更加驚訝,嘴巴長得老大,直接就能吞下一個雞蛋的樣子。
我也感覺身上有些不對勁,我往自己身上一看。
我竟然穿着一身銀白色铠甲。
這幅铠甲看起來拉風無比,甚至連我腳下也穿着一雙古時候的戰靴。
“這?”
“奇門飛甲認主了?”燕北尋一臉激動的沖了過來,此時他個老家夥看起來狼狽不堪,頭發散亂,渾身鮮血。
我緩緩站了起來,那些血兵依然拿着手裏的劍往我身上劈砍,可砍在這幅铠甲上,卻一點效果也沒有。
這幅铠甲把我包裹得很嚴實,甚至連手上,都有一副銀白色的手套,我一拳打在了距離最近的那隻血兵身上。
這隻血兵砰的一聲,被我打得潰散。
這時,在場的所有血兵都潰散,變成血漿散落在地上。
“既然奇門飛甲已經認主,那麽看來,你們的确是燕赤霞的傳人,那麽我在這裏如此多年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哈哈。”
說完後,地上的血液便開始滲入地底,消失不見。
卧槽,真特麽拉風。
我看着自己身上這幅铠甲,剛想大吼兩聲,表達一下自己的高興呢,忽然一陣疲憊傳來,我兩眼一翻,便真正的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暈過去多久,我忽然感到身上疼痛,忍不住睜開雙眼。
此時我躺在病床上,艾唐唐正在和一個醫生說着什麽。
“這兩個病人的事情,必須得報警,年紀輕輕的跑出去砍人,還被人砍成這樣,要是再送來晚一些,他們的命都沒了。”這個醫生看起來五十多歲。
艾唐唐隻是在他面前點頭。
我扭頭一看,燕北尋躺在我旁邊的病床上,正暈迷呢,我倆正輸血液呢。
我長出了一口氣,艾唐唐也發覺到我醒了,跟醫生抱了聲歉,醫生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