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尋過了半分鍾,倒不是他聽到我的吼聲,隻是習慣性的扭頭看過來,看到我的表情,便抓着繩索慢慢往我這邊移動。
此時既然提醒到了燕北尋,我就先鑽進了這個洞裏。
這個洞還真,真特麽的小。
我背着包,趴在洞裏都感覺擠得慌。
我頓時愁了起來,這特麽也太小了吧?要是整個所謂的地宮都這個樣,遇到妖魔鬼怪我倆也對付不了啊。
很快燕北尋也從後面跟了上來,在我後面喊道:“愣着幹什麽,趕緊往裏面走啊。”
“知道了。”我嘀咕了一句,就開始往裏面爬。
這裏面的氣味挺難聞的,一股子的黴味。
爬了有十分鍾左右吧,周圍才漸漸的寬敞起來,很快就變成了高兩米,寬一米,類似山洞的一個地方。
“呼。”我長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燕北尋蹲在我旁邊說:“趕緊的,把筆墨拿出來,我畫張符,讓身體暖和暖和。”
符很多種,也有在人淋了大雨,貼在身上很暖和的符,當然,這種符算是偏門符,登不上大堂的。
我在包裏拿出符紙,頓時就傻眼了。
此時包裏的所有東西都被淋濕,自然包括符紙。
“那啥,你的道行,這種符紙能畫符嗎?”我上下打量了燕北尋兩眼問。
燕北尋趕忙把他自己包裏的符咒也拿了出來,那些符紙就算了,本來就是準備應急的時候畫符,可我們之前已經畫好的符也全打濕了。
符打濕了,可不是嗮幹就可以的,上面的筆迹完全都畫了,就算是張天師,拿着這種玩意也拍不上什麽用處吧?
“失算了。”燕北尋一拍額頭,罵道:“草。”
然後拿出那副地宮圖,還好,這幅地宮圖雖然是紙做的,但卻壓根沒有被打濕,水珠在畫面上,直接就滑落在地上,遇水不沾。
“怎麽辦?要不要出去,重新準備符?”我問。
燕北尋卻搖頭:“沒事,沒符有咋地,你當我一身道術是白練的,找了這麽久,終于讓我找到地方,進來了,難不成就因爲沒有符就離開?”
燕北尋這話也有道理,況且我包裏還有燭陰金針呢。
“這些畫好的符都丢掉把,把符紙朱砂之類的帶上吧,這些符紙幹了,也還能用。”燕北尋說。
朱砂,黑狗血之類的東西我們都是用瓶子裝着,所以沒有被雨水打濕。
燕北尋雖然口頭上說得很輕松,但眉頭一直皺着,拿着地宮圖研究呢。
我走到燕北尋身旁問:“咋們接下來咋走?”
“這個地宮圖有些類似九宮圖,這個古墓被分爲九個部分,旁邊的八邊都圍繞着最中心的墓室。
“奇門飛甲肯定在這中間的墓室。”燕北尋眉頭微微皺起說:“現在咋們應該是在這裏,可如何進入中心墓室的方法,這地圖上卻沒有寫出來。”
聽燕北尋這樣說,我上下打量起這個九宮圖,我心裏有些迷糊。
所謂的九宮圖隻是個大概,其中分爲很多的小墓室跟墓道,咋一看大概,好像這個古墓挺簡潔,簡單,但一細看,卻又複雜無比。
我摸了摸額頭,思索了一下随手指了一條墓道,說:“從這裏走吧,反正我倆也沒目的地。”
燕北尋微微點頭:“走吧。”
說完,我倆帶好東西,一起往裏面走去。
這個墓穴比起繼達明的墓可小了不是一點半點,而且墓道并不像繼達明那樣,修繕得很好,反而跟山洞一樣,簡陋的很。
不過墓這玩意,反正是埋在地底的,有時候我就不明白了,爲啥古代那些人就喜歡把墓建得這麽大,安裝這麽多機關,還搞一些守墓的妖獸。
建大墓,盜墓賊會根據土質之類,判斷附近有沒有大墓,反而是随便建一個小墓好一些,盜墓賊肯定對這種墓沒有興趣。
我倆走了一會,便進入九宮圖裏面的墓道,走走停停。
每到一個岔路口,燕北尋就會看一遍九宮圖,好确定我們所在的位置。
這樣走走停停的走了半個小時,我倆一直在九宮圖的外圍徘徊,壓根就沒能進九宮圖裏面。
雖然地宮圖有精确的記載,但我倆尋找到一條往九宮圖中心墓室走的墓道,往往反倒是會距離九宮圖越來越遠。
“不是吧,我倆現在還在邊緣?”我看了一眼地圖,對旁邊的燕北尋說:“不會是你帶錯路了吧?”
“怎麽可能?這墓應該設了風水迷陣。”燕北尋說。
“不可能是風水迷陣,大哥,真有風水迷陣,把你迷了倒是正常,但能迷得了我嗎?”我不由沖燕北尋說。
我可是有陰陽眼的,雖然隻開了陰眼,但也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吧?
“彭羅斯台階?”我看了一下九宮圖說:“你聽說過彭羅斯台階嗎?”
“什麽玩意?”燕北尋問。
“說通俗點,就是無盡頭的台階,四面階梯,你一直在往上走,但一直在這四面階梯打轉,走不出去。”我說:“這肯定不是幻術,看樣子是我們有些迷糊了,啥都往幻術之類的東西上想,萬一這是古人專門出的一個謎題呢?”
這些墓道看起來平凡無奇,我把地圖放到地面上,用手指指在我們所在的位置,然後用手指開始跟着墓道走。
走了好幾圈,我的手指都是在附近的墓道轉圈,根本就沒能進入真正的中心。
“奇怪,你看到沒。”我沖旁邊的燕北尋問。
燕北尋臉色有些凝重:“老祖宗還真能沒事找事,弄點幻術就算了,我倆好歹對上專科,可這玩意,就是物理學方面的問題了,讓我倆怎麽整?”
我和燕北尋此時也不瞎走了,瞎走隻是浪費自己的體力,而是用手指開始在地宮圖中測試的找起來,想找一個進入九宮圖中心墓室的路出來,可不管怎麽嘗試,都沒有進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