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發現,王濟道老先生的眼光和見識,真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比拟的。
王濟道老先生說:“牛總兵在地府有千年的資曆,死在崂山,地府便可以找理由,把混迹在地府,崂山的中高層人員踢出局,留下底層的辦事人員。”
中高層自然是曆屆崂山掌門,畢竟下了地府便直接成爲陰司正神。
“踢了中高層的人員,留下底層的崂山人員,而崂山這邊本就因爲殺了牛總兵,理虧,地府留下底層的崂山人員已經算是仁義,崂山也不好跟地府鬧崩。”王濟道老先生說:“随後地府再慢慢的,一點點的把崂山的底層人員換掉,這個過程一百年左右就能完成。”
“到時候崂山在地府沒有人,想鬧也鬧不起來,地府的人到陽間來,也不敢怎麽樣,畢竟崂山的人總歸是要死的,死了都要下地府。”王濟道老先生道。
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王濟道老先生說的并無道理,或者說,他說的很對,這也能解釋爲什麽牛總兵看到我,不顧崂山掌門的臉面就出手。
掌門的冊封大殿可是一等一的大事,不管多大仇恨,牛總兵活了千年,怎麽回壓制不了心裏的憤怒?
好在我當時沒有一沖動,讓孫小鵬幫我殺牛總兵,不然可害苦孫小鵬了。
“崂山和地府的關系就是這樣,表面上不錯,可暗地裏,地府的人對崂山很不滿。”王濟道老先生道:“地府就那麽多位置,僧多粥少。”
我摸了摸鼻子,外界不了解的人看來,崂山和地府的關系應該是特别要好才對,不然崂山哪能在地府安插這麽多弟子任職,結果卻是這樣。
“算了,不談這些了,這些事情說得太遠,這個妮子又是你哪個啊。”王濟道老先生笑着問。
“你老人家啥時候變這麽八卦了啊。”我笑道。
王濟道老先生說道:“不是我八卦,好奇嘛,好奇而已。”
看得出來,王濟道老先生性格也有一些變化,怎麽說呢,比以前更好說話,更開朗一些了,最起碼還會問一些八卦了,不像以前那樣呆闆。
艾唐唐看着王濟道老先生說:“我叫艾唐唐,不是張秀女朋友,是他老大。”
“有天天找小弟要錢的老大嘛?”我說。
突然艾唐唐手裏就出現了一張銀行卡,我一看,這不是我的麽。
“趕緊叫聲老大聽聽。”艾唐唐笑道。
王濟道老先生眼睛一亮,看着艾唐唐說:“你這小偷的本事好像我看過,出自魔界吧?”
“無相法門裏面的一個小把戲。”艾唐唐說。
“無相法門可是魔界裏面龍皇的不傳之秘,你又是怎麽學會的?”王濟道老先生摸着下巴問。
“咦,你還知道龍皇?”艾唐唐疑惑起來。
“龍皇?”我也好奇地看着王濟道老先生。
王濟道說:“龍皇就是妖皇,現在魔界裏面統領妖族的就是龍族,不過現在的很多年輕人不知道罷了。”
“世界上真有龍?”我問。
“你看到的古時候奇珍異獸還少了?”王濟道老先生對艾唐唐說。
王濟道老先生看起來也有些疲憊了,說我們聊了這麽多,我站起來說:“王老先生,您先休息吧,我老家在蓋房子,回去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嗯,去吧。”他點點頭。
這時,我才和艾唐唐一起走出了王濟道老先生的家,一起坐上摩托車。
回到家的時候,那四位木匠畫出了特别多的圖紙,艾唐唐回來後,一個個拿着圖紙請教起艾唐唐。
艾唐唐手裏拿着蘋果,一邊啃,一邊給他們說怎麽建屋子。
我則被我爸拉着回到廚房,跟着他一起弄飯。
我坐在竈前燒火,我爸則在炒菜,他一邊弄菜,一邊說:“小秀啊,我看唐唐姑娘不錯,她對你有意思沒?”
“老爹,你問這個幹啥。”我說。
“我這不是急着抱孫麽。”我老爹說:“我看唐唐姑娘挺好的,不然你問問人家有沒有意思,要是可以,今年找個好日子,把婚禮辦了,生個大胖小子……”
“打住打住,這越說越遠了。”我說。
我老爹笑道:“你們年輕人就是這樣,一說這個事情,就不耐煩。”
随後我和我爸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大多數都是我小時多皮之類的。
做好飯菜後,吃飯時,好像問題也讨論得差不多了。
這四個木匠拿出圖紙給我一看。
雖然隻是簡單的畫像,看我一看,我去,這都跟宮殿一樣了。
“你們這是要建皇宮?”我笑道。
看我驚訝的表情,其中一個木匠說:“這個的确有些類似,但還打不到,皇宮的格局太大,這個隻是古時候,一個侯爺的格局,其實這種格局的房屋我們四人是不敢建的,要是本領不到家,到時候反倒是禍事,不過還好有艾姑娘在。”
艾唐唐一臉嘚瑟,對我說:“吃你兩頓飯,還你一個這麽好的房子,夠好吧?”
“你們看着建吧。”我說。
随後這些木匠又給我講解起來。
其實我們家确實夠大的,畢竟是以前的地主家庭,占地估計得七八百個平方。
分前院後院,現在生活的地方不過是前院,後院很久沒收拾,早就荒廢了。
這次是準備把整個屋子全部大改建,前前後後加起來最起碼要兩個月,并且這四個木匠完成不了這樣的工程,最起碼還要二十多個工匠。
工匠的工資倒是平均工資,這個四位木匠就能聯系,然後又是很多問題,建房子畢竟是一個大工程,很多繁瑣的事情。
這個我也不關心,也不太懂,都是我爸爸和他們在商議。
看着他們商量,我也不可能待在這裏兩個月,倒不是因爲忙,我成天也沒什麽事情做,隻不過習慣都市裏面的生活後,回來長住多多少少會不習慣,随後就跟我爸商議了一下,讓他張羅這些事情就好了,我跟艾唐唐明天便回重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