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從開始讀大學,離開墊江後,便很少回家,也很少回去陪我爸。
我以前讀書的時候就皮,沒少給我爸惹麻煩,也就過年買點東西回去看看他。
想到回去風光的蓋房子,心裏也挺樂的。
到了夜裏,燕北尋也從外面回來了,臉色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我和唐唐倆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呢,我沖燕北尋問:“喂,你問到禍鬥到底有什麽作用了沒?”
燕北尋微微點頭,坐到了我旁邊,說:“差不多吧。”
說着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
“咦,你們遇到禍鬥了?”艾唐唐驚訝的看着我倆。
“你也知道禍鬥?”燕北尋問道。
我一聽就笑道:“你開玩笑呢?我們唐唐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對吧?”
“别損我,不過禍鬥這東西倒是聽我師父說過不少,你們是怎麽遇到禍鬥的?”艾唐唐好奇的問。
于是我和燕北尋便把遭遇禍鬥的經過說了出來,艾唐唐聽我倆說完,眉頭緊緊皺着:“禍鬥是五行妖獸中的一種。”
“五行妖獸?很厲害嗎?”我對艾唐唐問。
艾唐唐卻搖頭:“五行妖獸在妖獸裏面,其實隻能算中等偏上,但傳說,湊齊五行妖獸,就能打開昆侖神宮,得到西王母的長生之法。”
“額,這又跟西王母扯上關系了?”我眉頭皺着說:“西王母不是古時候的神仙嗎?”
“屁。”艾唐唐不屑的說:“西王母是妖怪,她所經過的地方,變會發生瘟疫和災難,後來人們害怕她,才把她恭爲神靈,後來西王母在昆侖住下,也不知道幾千年過去死了沒有,不過傳說,隻要湊齊五行妖獸,就能進入昆侖,得到西王母的長生不老藥。”
“西王母是妖怪?你别唬我。”我有些無語起來,畢竟從小聽西王母的神話故事長大。
艾唐唐說道:“古籍中記載,西王母外形像人,長着一條像豹子的尾巴,老虎的牙齒,你認爲這會是人類?古時候那些所謂的神仙,不過都是厲害的妖怪,人們懼怕他們,才把他們寫成神仙罷了。”
“那五行妖獸又是怎麽回事?”我問道。
這時燕北尋倒是接過話茬,說:“五行妖獸分别是金木水火土,金爲呲鐵,木爲瞿如,水化蛇,火爲禍鬥,土乃土蝼,這五種妖獸。”
“那這樣說來?那個張保歡他們抓走禍鬥,是爲了要去昆侖?找西王母的長生不老的辦法?”我說。
艾唐唐不屑的說:“切,這五種妖獸可沒那麽好找,就說你們遇到的禍鬥,必須得天外隕石砸到懷孕的母狗身上,這才會生育出禍鬥,隕石還不能砸死母狗,這種概率你說有多低?”
“當然,其他妖獸出現的條件雖然沒有禍鬥這般苛刻,但也是很罕見的,非要算,唯有崂山跟龍隐寺才能湊齊這五種妖獸,畢竟這兩個地方千年來也不知道鎮壓了多少奇珍異獸。”艾唐唐道。
我不由問:“既然崂山他們能湊齊五種妖獸,爲啥不去找長生之法?”
“長生不老哪有那麽簡單,昆侖山那麽大,冰天雪地的,到哪去找西王母的宮殿啊,再說了,這不過是一個傳聞,是不是真的還不知道呢。”艾唐唐頓了頓:“崂山的人死了到地府也能任職,這不就相當于在地府長生不老了麽,哪還需要耗費這麽多精力。”
艾唐唐說得我真是無言以對,燕北尋也有點對艾唐唐刮目相看的樣子:“小丫頭,你懂的這麽多?”
艾唐唐好像意識到自己說太多了,吐了吐舌頭,道:“聽我師父說的。”
“你師父帶着教你偷東西的時候,還給你說這些天文地理?”我白了艾唐唐一眼。
有時候我真搞不懂艾唐唐,總感覺她知識淵博,不可能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從小就是小偷,可她在鳳凰古城的時候,跟我聊她小時候當小偷的那種感慨,看起來也不像是撒謊。
“行了,我也就是好奇他們抓禍鬥去幹啥罷了,就算要去昆侖山也不關我們事。”燕北尋說完,對我說:“你準備幹啥?”
“我啊?明天回老家蓋房子。”我咧嘴笑道。
“回去蓋房子?”燕北尋一聽,笑了下說:“我明天還得繼續去找那個燕赤霞支脈的傳人。”
“都兩年多了,你還沒你徒弟能找人?”我笑道。
“我呸,那臭小子,啥本事不是我教的啊,不過找人這方面,還真是有點本事,燕赤霞支脈的人,分出去都有好幾百年了,虧他也能找到。”燕北尋搖搖頭。
燕北尋早早的就去睡了,我跟艾唐唐一起看電視,看了挺晚,艾唐唐這才去二樓睡覺,我則躺在沙發上,琢磨着明天要建多大的屋子。
第二天一大早,燕北尋就不見了,不過留了張紙條,大概意思就是說自己出去找燕北尋支脈傳人去了。
我原本是準備一個人回去,結果想了想,便問艾唐唐懂不懂風水玄學,原本也就是随口一問,沒想到艾唐唐竟然還點頭說會。
我就樂了,建房子風水可是很重要的,既然艾唐唐懂這個,自然不能浪費,我答應回來請艾唐唐到解放碑那家‘黑店’吃一頓,她這才同意和我一起回老家,幫我看風水。
随後我帶上了‘家夥’和銀行卡,跟艾唐唐一起坐車回了墊江。
回到墊江的時候,都快中午了,走出車站,我有和艾唐唐一起給我爸買了些水果。
買的兩份,一份是給我爸爸的,還有一份是艾唐唐要吃。
我輕車熟路的找到坐三輪車的地方,和三輪車的司機師傅談好價格後,就跟艾唐唐坐到三輪車後面,随着車子的颠簸,往張家坎趕了回去。
到村口後,我付了錢,提着大包小包,就跟艾唐唐一起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很多熟悉的鄰居還跟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