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過去了。
其他組是什麽情況我沒有特别的去了解過,不清楚,不過我們組進步确實很大。
頭一個月,我就是讓江東城他們貼着招魂符,在沙漠裏面亂晃,引鬼過來,然後殺掉。
第二個月,則是讓他們不用靈彈,而是專門特質的一些刻着符咒的匕首,跟這些孤魂野鬼搏鬥。
而第三個月,我便開始教他們畫一些簡單的符,不過十個人無一例外,畫出來的符全部都對邪祟沒有作用。
果然,十個人都沒有天賦。
畫符需要道行,比較天才一些的就比如我,好像才畫沒幾次,符就有效果,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因爲我有陰陽眼。
而天賦好的,則需要學習好一兩個月,差一些的便要一年。
普通人想要學會畫符,讓符咒可以對付邪祟,最起碼也要練好幾年。
所以我也沒在這方面繼續強求江東城他們。
說實話,他們這三個月的訓練的效果并不差,隻要靈彈充足,他們用來對付邪祟是一支很有力的力量。
三個月後的最後一天早上,我看着天微微亮起,看着從附近趕回來的十人。
這最後一個月,他們離開基本上都是整夜,在天要亮起才會回來。
我看着他們滿身沙土,笑道:“行了,都坐下,聊聊。”
我說完,他們便戰成一排,然後坐下,紀律性極高。
我坐下後,咳嗽了一下,說道:“這三個月我教你們的東西其實說實話,隻是皮毛,遇到邪祟,不要逞強,打不過就逃。”
我這句話其實算是廢話,畢竟他們是軍人,來學這些東西,就算是遇到特别兇悍的邪祟,上面下了命令,軍人就得實行,即便是死路。
“另外明天夜裏會有一場考核,這次考核的内容我們這些教官都不知道,是你們上頭置頂的,估計是怕外面提前洩露給你們,所以也沒有透露出來。”說着,我從包裏拿出十張護身符:“這是我昨天夜裏畫的,一人一張,帶上,這次考核肯定不會是玩玩,都小心些。”
“是。”江東城走上來,接過我手裏遞過去的符,一個個發了下去。
接着我又給他們說了一些自己知道的邪祟,妖怪事迹,最後在将近早上八點鍾,才領着他們回了營地。
此時所有巨人都在營地大門集合,其他的教官都站在一起聊天。
燕北尋的人際交往還挺不錯,最開始那群陰陽先生對我們的确是愛答不理的,後來有一次,在食堂燕北尋跟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陰陽先生吵起來,幹了一架。
接着當天晚上,倆人就不知道怎麽鼓搗的,一起丢下自己手裏的軍人,跑出去嫖,接着關系就鐵得要命,而在那個陰陽先生的帶領下,燕北尋跟其他的陰陽先生關系也處得不錯。
我走上前就沖燕北尋跟這個陰陽先生打招呼:“你們聊啥呢。”
這個陰陽先生叫陸遜,據說學得一身抓鬼本事很厲害,燕北尋笑道:“沒啥,這不他們馬上就要出去考核了嗎?”
“現在就出去?”我楞了下:“不休息一夜?”
“不知道,這次的任務保密得很,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找以文耀問了好多次,就是不肯說。”燕北尋聳了聳肩,而我帶回的江東城他們自然跑進隊伍中列隊站好。
以文耀此時站在最前面,回頭對我們說:“各位教官這次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隻要這次考核結束,成績及格,錢就會立馬打到各位的賬戶上。”
“好說,好說。”燕北尋笑道。
随後,營地裏面開出來五輛卡車。
“列隊!”以文耀大聲喊道,随後道:“上車。”
這些軍人上了卡車後,以文耀也上車,随後五輛大卡車開入茫茫的沙漠中,消失了蹤迹。
“走走,這大早上的,一起到食堂喝會酒,然後再去睡,熬了三個月終于熬過來了,慶祝一下。”陸遜開口道。
這三個月說苦估計也沒啥辛苦的,就是教點東西,然後讓這些軍人自己鼓搗。
比起來,這些軍人訓練抓鬼一夜後,在早上還要跑五公裏呢。
當然,這份工作看起來輕松,每夜帶着軍人出去自己練,白天在度假屋一樣的湖邊小屋睡覺,可無論如何這是在沙漠中。
也隻有燕北尋跟陸遜倆人臭味相投,偷偷逃出去玩過幾次,我在這沙漠裏待了足足三個月,都快無聊死了。
當然,平日裏,我也會給孫小鵬跟艾唐唐打電話。
孫小鵬告訴我,崂山留下來的問題還真一大堆,天天忙得頭都快炸了,而那群老家夥,除了抓鬼方面的事能幫上忙,其他的事情真是累贅。
就比如說最常見的一個問題,崂山弟子出去抓鬼除妖,和政府起了沖突怎麽辦?
大家别以爲道士出去抓鬼,政府都是以禮相待的,就想當時我跟燕北尋殺了在台灣排行第三的行陰人唐飛,結果被警察以爲是謀殺抓走。
這樣的問題還不少,孫小鵬得滿中國找關系,讓公安局放人。
孫小鵬告訴我,有一次他實在忙不過來,讓一個長老去處理,結果這個長老帶着幾個崂山弟子就沖到公安局局長家裏,大聲呵斥說我們是斬妖除魔,你們憑啥抓人之類。
并不是說這些長老傻,而是觀念不同。
這些長老大多數從小在崂山長大,偶爾下山,大多數也是斬妖除魔,成了長老後,更是極少下山,并且在他們那一輩的理解中,斬妖除魔那可是好事,斬妖除魔還被抓,這還有沒有道理了?
結果公安局局長直接讓人把這長老和帶去的弟子都扣了起來,最後還是孫小鵬帶人上門,賠禮道歉,這才放的人。
諸如此類的事情,多得很,我聽着都感覺腦袋大,孫小鵬叫苦,還真不是矯情。
至于艾唐唐,這三個月,她在崂山玩了幾天,就回了中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