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搖頭,孫小鵬才沖牛總兵呸道:“滾。”
“崂山掌門我見多了,在地府幹事,見了我也得規規矩矩的,我等你下來,慢慢算這筆賬,幾十年而已,一晃就過去,我等得起。”牛總兵冷哼了一聲,随後便化作一片黑霧,消散開了。
白無常開口對孫小鵬說:“牛總兵有時候性子急了些,你剛冊封掌門,還有很多事要做,就不打擾了。”
說完,白無常也離開,隻有黃員外沒有走,而是恭敬的對孫小鵬道:“恭喜孫掌門。”
孫小鵬露出笑容,摟着黃員外的肩膀和所有人打了個招呼,這才離開。
随後,在場的崂山弟子便開始分批往崂山趕回去。
燕北尋跟艾唐唐跟我一起往回走,燕北尋摟着我的肩膀道:“你小子,剛才夠危險啊,要不是餘長老出手,小命說不定就丢了。”
掌門的冊封大殿,怎麽可能讓牛總兵殺人?
我此時也明白了,牛總兵那家夥瑕疵必報,時時刻刻都念叨着讓我死呢。
這次在崂山,算是有驚無險,但以後可得小心點,要是落單讓牛總兵遇上,那可就不好玩了。
此時崂山跟過年一樣,放着鞭炮,然後各個院子裏面都擺滿了酒席,各個弟子都去找自己熟悉的人喝酒呢。
而我們三人,則是被一開始那小道士帶到了崂山大殿。
崂山大殿平日裏隻有長老,掌門之類商議大事的時候才會開放,又或者逢年過節,在這裏吃個飯啥的。
我們三人原本來說并沒有資格進這裏吃飯,大殿裏面拜了十桌,在這裏吃飯的,一個個看着年齡都不小。
而最上面那桌,留了三個位置,孫小鵬此時坐在主座上,看我們三人進來,就招手:“阿秀,趕緊過來。”
我們三人走過去坐下,孫小鵬就抱怨說:“你當時咋不點頭呢,你要是點頭,我就有理由殺他了。”
“不可魯莽行事。”坐在孫小鵬身邊的玄虛大師淡笑道:“那牛總兵爲人嚣張,在地府得罪的人不少,可好歹也是地府掌握三千牛頭的實權人物,來給你道喜,反而讓你殺了,你肯定要被鎖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的。”
“我呸,什麽三千牛頭,讓他那三千牛頭來陽間跟我幹架啊,我們崂山人又少了麽。”孫小平嘀咕了一句,也不再說啥。
“恭喜你小子了,終于當上崂山掌門。”我說道。
孫小鵬一聽,就摟着我的肩膀說:“啥恭喜不恭喜啊,撿來的掌門罷了,你要不要加入我們崂山,我給你安排個副掌門玩玩?”
坐在這一桌的,除了我們和玄虛大師外,還有三個老道士,看起來應該都屬于崂山長老之類的,當然,沒有餘長老。
這三個長老一聽孫小鵬的話,急忙反對起來,說什麽要從長計議。
孫小鵬白了他們三人一眼:“我就說着玩玩,你們當啥真啊,來吃飯,喝酒。”
說完,就拿起一瓶啤酒用牙齒咬開遞了過來。
其中一個長老急忙說:“掌門,不能在這麽多面前這樣開酒,也不宜飲酒,要注意掌門形象。”
“看到沒,當這麽個破掌門,連酒都不讓喝。”孫小鵬對這長老問:“你是掌門還是我是掌門?”
“崂山啥時候有這掌門不能飲酒的規矩?就算有這規矩,今天我下令,沒有了,來喝。”孫小鵬說着舉起啤酒瓶就和我喝了起來。
我倒是無所謂,今天本來就是一個大喜的日子,不讓喝酒,貌似也說不過去。
燕北尋原本坐在這一桌還有約束自己,可兩杯酒一下肚,就紅着臉,摟着孫小鵬的肩膀稱兄道弟起來,那三個長老臉黑得很,也不好再說什麽。
至于艾唐唐,則是悶着沒說話,一個勁的狂吃。
相比我們這一桌,其他九桌可謂算是挺拘束的了,也偶爾喝一杯酒,聊聊玄學風水。
我們這邊,則是孫小鵬跟燕北尋劃拳的聲音。
這一晚我喝了不少,腦袋暈暈沉沉的。
我第二天醒來,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都已經上午十一點了,我揉了揉發疼的腦袋。
昨天是真喝高了,燕北尋跟死豬一樣,光着身子,就穿着一條内褲躺在我旁邊,還抱着我的大腿使勁摸呢。
我一腳踹開他,特麽的,這家夥也太惡心了些。
我趕忙穿好衣服,走出屋子,到隔壁敲了敲門。
很快艾唐唐從裏面走出來。
艾唐唐卻是穿着一身女性道袍,我上下打量了兩眼,還挺漂亮。
倒不是說衣服漂亮,這人長得漂亮,穿啥都好看。
“怎麽換這身衣服了?不會是要加入崂山吧。”我笑着問。
“昨天衣服吃飯的時候弄髒了,所以要了件道袍,好看吧?”說着艾唐唐還轉了個圈,道:“如果加入孫小鵬安排個副掌門當當,我加入倒也可以。”
“行了你,還當副掌門呢,玩兩天就可以了,這兩天孫小鵬那小子事情肯定很多,沒事我們還是别去煩他。”我說。
當掌門可不是人選定下了,就沒事了,崂山這麽大一個門派,事情鐵定多得要死。
我跟艾唐唐聊了會,一起到崂山的食堂吃了頓飯,還給燕北尋帶了一份這才回去,這時候,燕北尋竟然已經起床了,拿着電話說事情呢。
我把飯菜放在了桌子上,跟艾唐唐坐到椅子上,也沒妨礙燕北尋聊電話。
說了一會,燕北尋才挂斷,他臉上喜憂參半,沖我說:“阿秀,我倆找個時間,去一趟北京吧。”
“去北京?做啥?”我楞了下,指着桌上的飯菜道:“趕緊吃點東西。”
燕北尋坐到椅子上,吃了兩口這才說:“韓風嬌那小子給我打過來的電話,事情挺重要的,好像是政府想成立一個專門抓鬼的組織,讓我們去商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