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商量了一下,決定先找個旅館休息一夜,明天再到崂山上去。
好在機場附近旅館酒店挺多的,找到一個旅館,開了兩間房,我剛把東西放下,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我回頭一看,艾唐唐推開門,臉上挂着笑容走進來:“阿秀,沒睡吧。”
“你說呢?當然沒睡,你過來有事嗎?”我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問,艾唐唐點頭:“當然咯,一起出去吃點夜宵呗,餓死了。”
“你自己去吧。”我說:“等會洗漱完,我就得睡了。”
“那行,要不要我給你帶點?”艾唐唐問。
“你看着辦呗。”我說完,艾唐唐就轉身去吃夜宵,而我也脫了衣服,進入廁所開始洗澡。
可這還沒過五分鍾,門口就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喂,大姐,你怎麽又回來了?你等會,我洗澡呢。”我沖門口喊道。
突然,我聽到門外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好像是有人把門給踹開了。
我眉頭一皺,進來的肯定不是艾唐唐那丫頭,我趕忙拿了一根浴巾裹住身體。
這時,廁所的門也被推開。
這兩個人我不認識,但看他們那雙眼睛,總感覺在什麽地方見過。
“張秀先生,你是自己出來跟我們走呢?還是讓我們動粗呢?”餘志信此時笑呵呵的走進廁所問。
是這家夥!
我心裏暗道糟糕,開口道:“餘志信,你這又是玩哪出?綁人?”
“不是綁人,隻是請張秀先生跟我走一趟,一起吃個飯,聊聊天。”餘志信說完,忽然他一個手下從外面走進來,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
餘志信臉色微微難看了一些,盯向我:“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女的呢?跑哪去了?”
吃貨有吃貨的好處啊,我心裏暗歎,早知道會有這出事,真應該跟着艾唐唐一起跑去吃夜宵的。
“我先穿好衣服再說行嗎?難道你喜歡看裸男?”我說完,推開餘志信,拿着衣服走出廁所,在屋子裏面換了起來。
我對這家夥也不客氣,特麽的,他真要是會對我動粗,見面哪會說這麽多廢話,顯然是想綁了我當人質。
一邊換衣服,我一邊罵自己傻,沒事跑崂山添什麽亂啊,崂山在這青島盤踞上千年,各路眼線肯定不少。
從我和艾唐唐下飛機,剛到這旅館沒多久餘志信便帶人過來就能看出,說不定我倆剛上飛機,他們就已經知道,早早的在機場附近等候我倆了。
換好衣服後,我背上包,沖餘志信說:“走吧,在前面帶路。”
我也沒有要逃的念頭,餘志信身邊還有四個二十五六歲的家夥,現在想跑是不可能的。
餘志信看起來沒抓到艾唐唐,心裏有些不爽,走在最前面,悶着不說話。
我和艾唐唐找的旅館是在一條挺繁華的街道,雖然淩晨,但依然有不少旅館,夜宵鋪子開着。
我剛下樓,就看到艾唐唐就在馬路對面的一家面館吃面呢。
她嘴裏吃着面,看到我跟着餘志信走下來,頓時站了起來,我趕忙微微沖她搖頭,示意她不要沖動。
她現在要是沖上來,這不是平白無故的給餘志信多添一個人質麽。
餘志信他們并沒有發現艾唐唐,而是帶着我走到一輛奔馳商務車旁,打開門,然後還學着香港電影裏面的套路,拿出一個黑色的頭套給我戴上。
我被戴上頭套後,啥也看不到,就感覺坐到車上,然後車子開動起來。
“喂,我說餘志信,你們是怕我認路?下次能不能準備眼罩,這頭套帶着太悶了。”我說:“再說了,我第一次來青島,壓根就不認識路,你讓我跑,我也跑不掉啊。”
“有備無患。”
餘志信說:“張先生,之前是因爲你在孫小鵬那邊的關系,有些矛盾,所以還請諒解,隻要你肯配合,引出孫小鵬殺掉後,我做了崂山掌門,好處少不了你的。”
我聽着餘志信的聲音,思索了一下說:“我和孫小鵬的關系并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要好,再說了,他馬上要當上崂山掌門,怎麽可能因爲我跑出來?”
我這樣說是因爲,我是真擔心孫小鵬那家夥。
别人不了解,我還能對孫小鵬不知道嗎?他要是知道我被餘志信綁了,估計立馬就得沖下來救我。
“有用沒用,試試就知道了。”餘志信道:“隻要你跟我一起把孫小鵬哄騙下來殺掉,等我當上崂山掌門,你想從孫小鵬那裏得到什麽,我就幫你得到啥。”
“我能想從孫小鵬那裏得到啥。”我反倒是笑道。
“呸,裝什麽裝,你這麽急沖沖的跑來崂山,不就是聽說孫家那邊快赢了,想過來表忠心,等孫小鵬當上掌門,好多獲得一些好處嗎?”
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聽起來年齡也不大,應該是餘志信的手下。
“奇怪,你們這些崂山弟子不效忠崂山掌門,少掌門,反而聽别人的話,想要禍害少掌門,下了地府,就不怕下十八層地獄?”我淡淡的說。
“我鐵骨铮铮,我這樣做,正是因爲我效忠崂山,這崂山掌門,有能力者居之,誰當上,我們都服氣,可崂山掌門不是孫家的,憑什麽孫道明就要把掌門之位傳給孫小鵬?難不成我們這崂山掌門還成了世襲?”
這人的聲音說得大義淩然,我卻是問:“那你認爲誰是最适合做崂山掌門的人選?”
“當然是餘志信師兄,餘志信師兄文韬武略,哪樣不如孫小鵬?”這人道:“餘師兄,我說句你不喜歡聽的話,你道術可能不怎麽厲害,我這人性格直,隻會說實話,但你是最适合領導崂山發展的掌門人選。”
“哎,承蒙西師弟如此誇獎。”餘志信跟唱雙簧一樣跟那個西師弟說了起來。
特麽的,還誇自己性格直,說他不喜歡聽的話?這句話隻怕餘志信喜歡得不得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