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到達的時候,大樓門前的空地上,竟然站着十多個人。
這些都要麽穿着青色的道袍,要麽就是穿着黃色道袍。
燕北尋咧嘴笑道:“這群人來得夠早的啊。”
“行陰人應該都在附近躲藏起來的吧?”我眉頭皺着問。
“恩。”韓風嬌道:“這些人我大多數都看過,是北京本地的人,不過本事不太高,也隻是來湊個熱鬧,這種兇狠的東西,行陰人想得到,那麽崂山知道這個消息,肯定也會派人過來阻止。”
韓風嬌将車停好後,領着我和燕北尋走過去,跟這些人打起招呼,韓風嬌看樣子交際能力很強,這些人都和他認識。
奇怪的是,自我們三個來後,就沒有人到達,我看了一下時間,都十一點四十了,按照那群行陰人喜歡淩晨動手的習慣,應該淩晨零點就會出手。
這個時候,一個陰陽先生開口道:“已經這麽晚了?應該沒有道友會來了,我們這麽多人,不如先進這大廈,看看這裏面的邪祟到底有多厲害?”
我一聽,心裏暗罵傻子,不管如何,那柄刀肯定是落在崂山,或者行陰人手上,跟我們這群人完全沒關系。
我也是抱着看戲的态度來的,可沒想過真要進這棟大廈裏面拼命。
這家夥一開口,其他人的也紛紛附和起來,說要進去一窺這柄刀的厲害。
頓時一群人就要進去,我跟燕北尋自然是看向了韓風嬌,韓風嬌思索了一下,在我倆身邊小聲的說:“進去看看吧,其實我也想看看。”
見韓風嬌這樣說,并且人還如此多,我也沒啥好擔憂的,于是,我們一群人便往這大廈裏面走去。
當然,我們三個走在最後面。
剛踏進這棟廢棄大樓中,忽然,韓風嬌臉色巨變:“不好!”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全部看向了韓風嬌。
韓風嬌驚恐的看着四周:“五行變化,陰氣變煞,這裏面的邪煞不是鬼怪,而是魔物,在外面看到是陰氣,可到了這裏面,煞氣竟然如此重!”
“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吧?”我看向韓風嬌問。
其中一個陰陽先生松了口氣道:“韓兄,我還當什麽事呢,這陰氣煞氣不一樣麽,反正都是邪祟,我們這麽多人,難不成還怕它?”
“話雖這樣說。”韓風嬌皺眉起來,随後搖搖頭不再說什麽。
那些陰陽先生和獵妖師定下神,便開始讨論要怎麽找出那個邪祟解決掉。
而韓風嬌則拉着我和燕北尋走到角落,小聲的說:“不簡單,好像這個邪祟是故意引我們進來的。”
“故意的?”我看向韓風嬌。
“雖然陰氣和煞氣都是邪祟不假,但這其中區别也很大,煞氣可是魔才能散發出來的東西,哪能真的這麽簡單?”韓風嬌道:“爲何在外面看着是陰氣,進來卻到處彌漫着煞氣。”
“說明是這個魔物故意向外面的人示弱,讓外面的人進來。”韓風嬌道。
“啊!”
忽然,原本安靜的廢棄大樓中,傳來一聲慘叫。
我們所有人往慘叫聲的那人看去。
這人便是提議進來的那個家夥,此時地底竟然出現了一個煞氣凝集成的手臂,死死的抓住他的腳腕,那些煞氣還在往他身上湧來。
“愣着幹什麽,救人啊。”燕北尋瞪了那群家夥一下,第一個率先沖上去,燕北尋掏出幻青巨劍,朝着那個陰陽先生的腿就砍去。
噗呲一聲,這個陰陽先生的腿直接被燕北尋砍斷,這樣,那些煞氣才沒有繼續蔓延。
“你,你做什麽爲什麽要砍掉我的腿。”這個陰陽先生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的沖燕北尋吼道,并且被腳斷裂的地方正在往外湧出大量鮮血。
“誰他娘的會急救,趕緊幫他把命抱住,我們先退出這個大廈再說。”燕北尋道。
所有人手忙腳亂的動了起來,其中兩個陰陽先生去攙扶着被燕北尋一刀砍斷腳的那個家夥。
我們所有人往出口走去。
可我踏出去的瞬間,竟然就又走進這棟大廈裏。
然後再試,結果也一樣,所有人都是。
出不去。
試了四五次後,韓風嬌臉色難看的道:“這是結界,看樣子這個邪祟想要把我們全留在這。”
這群陰陽先生或獵妖師,說實話,素質真差,一聽這話,加上身旁還有被砍斷腳的那人慘叫,一個個吓得驚慌失措了起來。
也對,這年頭,陰陽先生多沒錯,獵妖師也多,但厲鬼之類的邪煞卻少,我估計,這群人裏,有的人多半這輩子都沒遇到過厲鬼,畢竟是在京城生活,這地方,可不是什麽妖魔鬼怪都敢亂闖的。
這群家夥一遇到真正的危險,就着急了起來,我和燕北尋對視一眼,燕北尋就沖韓風嬌道:“你這家夥研究這麽多年風水,能不能破了這個結界?”
韓風嬌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難!”
他小聲的對我和燕北尋道:“隻是區區一把刀就有設置結界的能力,你們可想過,這東西的主人是誰?”
我跟燕北尋搖頭,韓風嬌道:“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還說個屁。”燕北尋瞪了他一眼。
“正是不知道,所以才害怕,你想想,什麽人留下的一把刀就能有如此本事?”韓風嬌瞪了他一眼。
這句話倒是把燕北尋鎮住了。
燕北尋看着韓風嬌微微顫抖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下:“你這家夥,在北京好日子過多了,也開始怕死了?當時和老子認識的時候,崂山考核,我倆一起打那隻狐妖,也沒見你這麽怕過啊。”
韓風嬌深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眼,過了好一會,才鎮定下來,忍不住哭笑一下:“你說的沒錯,在北京生活太安逸,除了研究風水術之外,基本上不會遇到任何危險,這麽多年,我上次是什麽時候親手抓鬼都忘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