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尋走後,店裏也不忙,我說:“喂,餓了沒,我出去買飯?”
“等會出去吃吧,這次辛苦得要死,好好犒勞自己。”艾唐唐笑嘻嘻的說。
想想也對,不過現在時間還早,沒到吃飯的點,我幹脆拿了一本講鬼怪的古籍,看了起來。
其中我看到一個趕屍匠,趕屍的時候不小心弄丢了一具屍體,然後這具屍體竄進一個山村,殺了七個人,這才被村民們發現制服。
後來趕屍匠也被村民抓了,毒打一頓。
“喂,唐唐,你對趕屍這玩意了解嗎?”我心裏好奇心作祟起來,對艾唐唐問。
艾唐唐說:“知道一點,怎麽啦。”
說着她就走了過來。
“你說那些趕屍匠,既然沒有收服這些屍體的本事,幹啥還要帶着這些屍體趕路啊。”我說。
這件事情我相信不隻是我,應該很多人心裏都會奇怪才對。
趕屍一般是在苗族那邊,也就是雲南貴州比較多,那邊山多,路也不好走,爲啥就非要背着個屍體,爬山涉水的趕回家鄉。
最主要的是,直接讓幾個人擡着這具屍體回去不行嗎,爲啥非得用符咒引領屍體自己跳回去?
這些都是我心裏的疑惑,但是我對趕屍匠這個行業還是很相信的。
之前有一個電視欄目,說是解密趕屍匠,結果就說是兩個趕屍匠把屍體用竹竿擡着回家鄉。
這個說法自然是那些所謂的專家找不到有真本事的人,或者壓根就不想找到有真本事的人,隻是用自己所謂‘科學’的解答方式,給大家說出‘真相’。
别的不說,在内必都我所遇到的那個黃道長,用鈴铛控制那些屍體的趕屍術,就絕對不是那個節目裏面說的那般膚淺。
“這個說來話長,很多東西上網就能查到。”艾唐唐坐到我旁邊,思索了一會道:“至于爲什麽非要用趕屍的方法送屍體回鄉,也是有說法的。”
“說的是,人死後,魂魄是要回到自己小時候生活的地方看一眼再去投胎的,如果沒看到,死後會很不舒服。”艾唐唐道:“趕屍匠用朱砂等物,把人的魂魄封在肉身裏,然後帶着他們回鄉。”
我一聽,恍然,對了,我說爲什麽趕屍的那些屍體爲什麽靈性這麽強,如此容易屍變呢。
好像趕屍,不遇到一兩次屍變都奇怪一樣,感情是人的魂魄還在自己肉體裏,這就能解釋了。
“但現在人在外地死了,好像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啊?”我說。
“那誰知道,或許古時候和現在不一樣吧。”艾唐唐聳了聳肩。
剛說完,忽然,中藥鋪門外就飛進來一個人,摔倒在地上。
我一看,竟然是燕北尋,這哥們被人揍得鼻青臉腫,看起來狼狽得不行。
“我去,誰揍的你。”我一看忍不住說。
“我。”
外面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随後于德從外面走了進來。
于德穿着一件T恤,看起來相當休閑,而他身後則跟着八個穿着西裝,戴着墨鏡的保镖。
于德,糟糕,我心裏暗道不好。
當時于德把孫小鵬壓在緬甸,讓我們去殺秦興懷,結果我們反而是要跟秦興懷合作。
後來孫小鵬還被秦興懷安排在他那裏的卧底給放了,原本說來,這都過去兩年了,這家夥一直沒啥動靜,我還以爲他已經忘記這件事了呢,結果現在竟然找上門來了。
“于老闆,這怎麽的就動上手了。”我說着沖艾唐唐使了個眼色,讓她等會遇到危險趕緊跑,然後走上前扶起燕北尋。
于德摸了摸鼻子:“我來重慶辦點事情,忽然想起還有你們幾位老朋友,這不好久沒見,來聚一聚嘛。”
朋友?有直接動手的朋友麽。
我吸了口氣笑道:“于老闆,我們中國不比緬甸,治安很好的,你要是鬧出什麽動靜,出不了重慶。”
“你這是在威脅我?”于德呵呵一笑。
“把這兩個人捆了,帶回去,咦,還有個美女,一起帶回去。”于德看到艾唐唐後,眼睛色眯眯的上下打量了起來。
“等等。”我擡起手,我擡手的瞬間,于德後面的八個人全部都舉起手槍。
我後背冷汗都出來了。
于德走上來沖着我就一個大耳刮子抽了上來,我沒敢躲。
這家夥力氣很大,我直接被抽趴下在地上。
于德抓着我的衣領,把我提了起來:“你們夠行的啊,讓你們去宰了秦興懷,結果你們啥動靜也沒有,悄悄跑回中國,還讓那個孫小鵬偷偷摸摸的逃了。”
我一聽他這話,頓時松了口氣,原本我還以爲他知道了我們跟秦興懷合作的事,來找麻煩呢。
既然他不知道,這就好辦了。
“别動手,于老闆。”我說:“不是我們不肯幫忙,當時從你那裏離開,我們馬上就到了台灣,想要殺秦興懷。”
“甚至我們還聯絡了秦興懷手下的石樂童,石樂童你肯定知道,當時我們一起殺上山,結果他直接被秦興懷給殺掉,我們也差點丢命,是耗盡千辛萬苦才逃回來的。”我說。
于德聽了我的話,臉色有些動容,我立馬乘熱打鐵的說:“于老闆,我師兄跟秦興懷有殺父之仇,這種仇恨,我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秦興懷,這不是苦于無奈,才沒有辦法嗎。”
“你應該也知道秦興懷那座山的守備有多森嚴。”我最後加了一句。
“這麽說來,我還錯怪你們了?”于德哼了一聲,不過卻是松開了我的衣領:“石樂童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你們離開沒多久就死在秦興懷的山上,這件事我會仔細問問安插在秦興懷手下的人,如果你騙了我,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說完,于德指着艾唐唐:“把她給我抓走,做人質。”
“别。”我指着燕北尋:“于老闆,這隻是我朋友,于情于理,也該讓我師兄做這個人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