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想回去随便你,别說是因爲我。”我說完,突然,樓下的艾唐唐便小跑了上來。
艾唐唐上來後開口道:“喂,阿秀,下面有一人是來找你師兄的,我不認識,你去看看。”
我有些奇怪,找燕北尋?
想到這,我們便下樓。
此時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站在櫃台前,這人穿着很樸素,看起來應該是鄉下來的。
我走上前,對這人笑道:“大叔,是你找我師兄嗎?”
這人看我過來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道:“不知道燕大師在不在,我找他救命呢。”
救命?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好好的,沒事啊。
“大叔你叫什麽?”我問道。
“我叫陸八,你叫我八叔就行了。”陸八随口說道,眼睛還往二樓的樓梯看呢,顯然想看燕北尋下來沒有。
我指着沙發說:“八叔,先坐,有什麽事情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我和陸八坐下後,艾唐唐給我們端了兩杯茶過來放下。
陸八喝了一口茶,這才問:“燕師傅沒在嗎?”
“他有事,在外地,短期内不會回來。”我說。
一聽這話,陸八眉頭死死的皺起。
我看他的神色,多半是遇到‘麻煩’了,想到這,我便猶豫起來,考慮到底要不要插手這件事。
況且陸八自從見面起,就對自己的事情一字不提,顯然是對我沒啥自信,聯想到這,我拿出手機,遞給陸八說:“八叔,這是我師兄電話,你有什麽事情,問他就是。”
陸八一聽,連忙接過手機,給燕北尋打了過去,接通過後,陸八便和燕北尋說了幾句話。
沒過一會,陸八便把電話遞了回來:“燕師傅讓你接電話。”
我一聽,拿過手機問:“啥事?”
“這個陸八的事情,你幫下忙。”燕北尋說:“我這邊事情太多,趕不回來。”
我心中難免有些不爽,畢竟陸八一開始就有些不相信我,但燕北尋這樣說,我還是開口答應下來:“既然你開口了,那我答應就是。”
燕北尋倒是蠻了解我,見我這樣說,便解釋道:“你也别誤會,陸八這人不告訴你,隻找我,隻是因爲怕你道行不夠,害了你,所以不提。”
“難道這事很棘手?”我問。
“這事算起來,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燕北尋在電話那頭說了起來。
原來陸八來找重慶萬州下面,一個叫陸家莊的村子,二十年前,這陸家莊出了一件怪事。
陸家莊的人大多數都姓陸,而陸家莊有一家富裕人家。家主叫陸興才,陸興才年過五十,老來得子,從小就視爲心肝寶貝,成天呵護。
而在陸興才寶貝兒子八歲的時候,陸家門外,來了一個僧人,這僧人上前便讨要一千元。
當時那個年代,一千元可謂是一筆很大的财富,即便是陸興才也壓根拿不出這麽多錢财,不過他信佛,當時聽說來了僧人,便請進家裏招待一番,然後還贈送五十塊的盤纏。
僧人便不高興了,說:“陸兄難不成當我是要飯的?五十元就想打發我?”
感情這僧人是一妖僧,一直都是打着威脅富裕家庭,收取不義之财的行當。
陸興才一聽這僧人的話,便知道來者不善,當即就要和家人趕他出門,沒想的這僧人站在原地,嘴裏念念有詞,沒過一會,坐在自己身旁的兒子捂着肚子躺下地上叫疼。
陸興才吓了一大天,要知道他這寶貝兒子,生下來就沒受過一點罪,此時疼成這樣,他哪能不心疼。
于是陸興才咬牙拿出一千元,給了這妖僧,沒想到妖僧接過錢後,便說:“見你如此心不誠,你兒子就這樣自生自滅吧。”
說完,妖僧趕忙離開,妖僧離開沒過半個小時,陸興才唯一的寶貝兒子便死去。
陸興才勃然大怒,随即去派出所報案,随後警察以極快的速度抓住了這個妖僧。
對于自己犯下的事情,妖僧打死不承認,而陸興才也拿不出實際的證據證明妖僧殺了他的兒子,總不能告訴警察,自己兒子被這個妖僧念了幾句咒語便一命歸西了吧?
沒過幾日,妖僧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公安局。
可剛走出來,陸家村的人便悄悄把他給抓去。
雖說這妖僧有點邪術能吓唬人,但十幾個大漢沖上來一頓胖揍,這家夥還真有本事逃脫?
這家夥真有一人對付十幾個大漢的本事,也不至于做這種騙錢斂财之事。
世界上爲富不仁的人,畢竟是少數,陸興才在陸家莊很有威望,平日裏都會接濟家裏條件不行的家庭,他的兒子被人這樣害死,莊裏的小夥自然幫他。
這十多個大漢把妖僧拖回莊裏後,陸興才直接讓人挖了個坑,然後把這個妖僧給活埋。
聽燕北尋在電話那頭說了個大概後,我聽後也是一陣感歎,那個妖僧也真是夠二的,想來也是真沒啥本事,有本事的,被當時各個地方的富豪當成活神仙,平日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一樣,哪會親自跑出去到處這樣斂财。
别人想送錢都擔心沒門路。
“他找我是因爲這個妖僧?”我問道。
燕北尋在電話那頭道:“沒錯,這個妖僧被活埋之時,發出毒誓,死後要殺光陸家莊所有男男女女,他被活埋,死前怨念本來就極重,而陸興才又幹了件傻事。”
“陸興才不想讓這妖僧如此安逸的去投胎,便花錢找了個二流道士,設了個陣法,讓妖僧的三魂七魄不能離開死前所處的地方,原本陸興才想的是永遠困這妖僧魂魄,沒想到這妖僧被困,怨氣更重,這些加起來,妖僧的肉體回到身體裏,竟然變成了一隻僵屍。”
“僵屍?”我渾身微微一震,有些驚訝。
“怎麽?害怕了?”燕北尋在電話那頭笑道。
“怕?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說:“僵屍哥們又不是沒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