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也被我說得沒脾氣,低着頭嘀咕:“師父,我也沒有想到那家夥這樣就死了啊。”
“對了師傅,你不感覺那個霍思很有問題嗎?”張天突然對我說:“你想想,之前孫德明跟我喝酒的時候還生龍活虎,結果一到她的宿舍,就死了,你不感覺蹊跷嗎?”
“你還說這事?”我白了他一眼。
對了,好像張天并不知道我有陰陽眼,我無奈的說:“放心,霍思肯定沒有問題。”
“真的有問題的。”張天咬牙說:“你相信我啊。”
我看張天一臉堅持的模樣,隻能說:“好啦,等孫德明的死因出來了再說吧,你早點睡,我也得回去休息了。”
打了個哈欠,也是感覺有些困了,轉身走出張天他們宿舍樓後,給江隊長他那邊打了個電話,讓他盡量早點放黃磊,張校長他們回來,江隊長自然是滿口答應。
做完這些後,我才回到宿舍躺下睡覺。
不過這個夢做的并不是特别的安穩,不知道怎麽說,睡着後,總感覺心裏有什麽事,在中途睡醒了好幾次,這樣反反複複的睡到早上七點鍾,我就不想繼續睡了,打開門,看着外面剛剛升起的太陽,點染一根煙,吸了一口。
昨天我心裏怎麽會那麽不舒服,總感覺會有事情發生呢?
一般我是不會這樣的,難道霍思真的有問題?
但也不可能啊,真是妖怪,不可能避開我的陰陽眼啊,應該是我想多了才對。
“阿嚏。”
突然,我隔壁屋子的門打開,黃磊一臉困意的走出來,嘴上叼着煙呢。
“磊哥,昨天幾點回來的?怎麽還不睡?”我問。
“淩晨四點回來的。”黃磊走到我旁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睡不着。”
“咋了?”我其實心裏多半已經猜到,應該是因爲孫德明的死才對。
換做一個普通人,發生這樣的事,能安安穩穩睡覺才怪了。
“我睡着了就夢到孫德明,他找我聊天呢。”黃磊尴尬的道。
“夢到孫德明?”我心裏略帶好奇起來:“不會是給你托夢吧?”
黃磊一聽,臉色就白了起來,好像有些害怕。
我拍了拍黃磊的後背:“我吓你呢,你說這黃磊死了,給你托夢幹啥,有這閑工夫,還不如給自己父母托夢,看看他們呢,對吧?”
“對,對。”黃磊點點頭。
話雖這樣說,但我心裏還是有了一些其他的心思,一般人死後,的确會給自己親人托夢,在夢中見自己親人一面,這種事情應該很多人都遇到過,家裏有老人死了後,那幾天總會有人夢到這位老人,而夢到的人也隻會認爲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老人死後太過悲傷,所以夢中才會看到。
給自己不相關,或者白天還有一些小矛盾的人托夢,絕對不是因爲什麽所謂的想看最後一面,唯一的可能就是。
他死得很冤!想找人幫忙報仇。
如果黃磊僅僅隻是白天,孫德明的死給他的沖擊太大,夢到孫德明,那還好說,如果是孫德明給他托夢的話。
我不由得陷入沉思。
“你也沒怎麽睡好,也夢到他了?”黃磊看着我問。
“沒。”我搖搖頭,開玩笑呢?如果真是孫德明托夢,怎麽敢托夢到我這裏。
我床下放着那麽多‘家夥’,普通的孤魂野鬼,壓根就不敢靠近。
但黃磊的話還是提醒我了。
“磊哥,你有沒有孫德明的生辰八字?”我問。
“你要那個東西做什麽?”黃磊問。
“這不孫德明死總和我們有點關系麽,我就想找個寺廟,拿着他的生辰八字去幫忙超度一下。”我說。
黃磊聽到這,點點頭,說:“我隻知道,那家夥是一九八七年七月五日生的,其他的并不清楚。”
“恩,我先回屋睡覺了啊。”我說完,就回到屋子,關上房門,然後拿出一張紙開始算孫德明的生辰八字。
“丁卯年,甲午月月,初十日,八字是:丁卯,丙午,乙卯,丙子。”我拿着孫德明的生辰八字,把門給反鎖了起來。
然後把陽台用被子給擋住,讓這個屋子裏面透不進一點陽光。
随後我從櫃子裏面拿出一條黃色布置道壇的布放在了地上,随後拿出小鼎放在中間。
拿起一炷香點燃後插在了小鼎中。
接着我把寫着孫德明生辰八字的字條平放在小鼎面前,拿着一個鈴铛壓在上面,掐訣念道:“蕩蕩遊魂,何處留存,三魂早降,七魄來臨,河邊野處,廟宇村莊,宮延牢獄,墳墓山林,天門開,地門開,千裏童子送魄來,失魂者孫德明,奉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念完後,周圍的溫度就降了降,随後,一個看起來虛無缥缈,透明的孫德明出現在了‘道壇’前。
孫德明的眼神看起來很迷茫。
這是正常的,人剛死的七天内,其實魂魄都是迷迷糊糊的,隻有在下了地府後,隻有過了頭七,腦袋才會清醒過來,頭七過後也就是下地府投胎的日子。
我端起之前準備的一碗水,燒了一張符丢在水中,然後拿着碗用水潑了過去。
這些水潑在了孫德明的魂魄上,他一個激靈,左右看了看,這才回過神來。
“你是?張秀?”孫德明看到是我,臉色異常驚訝。
“孫德明,你是冤死的?還是自己突然發惡疾死的?”我詢問道。
孫德明一聽我的話,眉頭皺起,猶豫了起來。
我看着燃燒得飛快的那柱香,說:“趕緊說,這柱香燒完後,你就得離開了。”
“你會道術是不是,不要讓我死,讓我活過來吧。”孫德明一臉苦苦哀求的神色。
讓他魂魄回到軀體容易,但他依然是死了。
“已經死了,就不要留戀生前了。”我說:“你說出你的死因,如果是有人加害于你,我就替你報仇,也算了卻一樁心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