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要絆倒他的勢力了?我隻是要他死。”于德笑道:“幾位做這種事情,想來也并不是特别難。”
燕北尋問的話其實挺有意思,是在問于德是需要我們幫他絆倒秦興懷的勢力,還是隻殺秦興懷。
而于德的回答自然也很簡潔。
這個是必須要問清楚的,殺秦興懷和絆倒他的勢力,是兩碼子事,并不是說秦興懷死了,他的勢力就散了。
一個人的勢力,可是各種各樣利益網混雜起來的。
聽了于德的話,燕北尋伸出手笑道:“既然如此,餘老闆,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于德手和燕北尋握在了一起,而黃道長和旭東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他倆現在反倒是不太好意思了。
于德笑呵呵的拍了拍黃道長的肩膀:“老黃,我說你,之前的事就當做沒發生過,我倆的合作繼續。”
黃道長聽到這個話,臉色才松了下來,不過也僅僅隻是點點頭,并沒有多說什麽。
于德轉而看向旭東,臉色也很和氣:“小東,我說你也是,平時缺錢就給我說,我像小氣的人嗎?非得偷?”
“于,于老闆。”旭東吞吞吐吐的。
于德則擺擺手:“行了,别的話我也不想說了,這次的事情我也當沒發生過,不過你不适合在我手底下幹活了,滾吧,滾得越遠越好。”
“多謝于老闆,多謝于老闆。”旭東使勁點點頭。
“老黃,事情都談好了,還讓這群屍體圍着幹啥,一股子屍臭味。”于德這時候才捏住鼻子。
黃道長笑呵呵的讓這群屍體散開後,旭東就跑了,而于德則大聲的說:“行了,都是誤會,這群家夥雖然撈過界,但是我一個老兄弟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一切都是誤會。”
于德這樣說完,他那些手下才放下武器。
我趕忙跑到孫小鵬旁邊,推開押着他的人,看着孫小鵬問:“喂,死不了吧?”
“沒,沒事。”孫小鵬深吸了口氣,一臉苦逼的說:“我被他們逮住,還沒來得及說我是崂山少掌門呢,就給我幹暈了,然後又是一頓揍,媽的。”
“沒事就好。”我說。
随後于德還讓他的一個手下,親自背着孫小鵬,我們一行人走回了内比都。
回到那所舉火庫院子裏時,一具屍體正躺在這裏面呢。
我一看,竟然是旭東,這家夥身上中了好幾槍,眼睛瞪得老大,好像不敢相信一樣。
我和燕北尋對視了一眼。
“兩位不用擔心,這家夥畢竟是從我這背叛出去,哪能讓他走掉啊,這不和規矩。”于德笑嘻嘻的,随後聲音壓低說:“再說了,我們的計劃都讓他知道了,跑掉的話,是一大隐患。”
我和燕北尋都沒有說啥,但說實在話,我看着旭東的屍體心裏依然有些不舒服,畢竟之前不久我們還在一起玩命狂奔,轉眼,這哥們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此時于德的那些手下都散去,各自幹各自的事情去了,隻有于德領着我和燕北尋,孫小鵬站在院子裏。
孫小鵬隻是一些皮外傷,看起來挺唬人,其實也沒傷到什麽根骨,畢竟揍他的隻是幾個行陰人,并不是于德的手下。
“我也不和幾位客氣,長話短說了。”于德說:“兩位這次去殺秦興懷,記得要快一些,這樣吧,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如何?”
我眉頭一皺問:“不是三個人嗎?”
我指的自然是孫小鵬。
“這個兄弟身份如此尊貴,怎麽能跟着你們去幹這麽危險的事情?”于德說。
孫小鵬一聽,趕忙點頭說:“對對,這麽危險的事情,我不去比較好。”
“我看和這小兄弟也挺投緣,他就在我這裏住一個月吧。”于德笑道:“你們一個月内把秦興懷幹掉,我就送他安全的回來,要是沒有的話。”
感情這家夥在留人質啊。
孫小鵬一聽就不幹了,立馬指着我說:“我是崂山少掌門,殺秦興懷我比他有用。”
“别扯淡,他身份有你尊貴嗎?”于德說:“不找個身份高點的,能讓他們安心辦事嗎?”
“殺秦興懷這種事情,不用你說,我也會幹,沒有必要留人質。”燕北尋說。
“我知道你和他有仇,但是,你萬一來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怎麽辦?那家夥已經快忍不住對我出手了。”于德說到這臉上依然是挂着笑容:“所以嘛,一個月,說好咯,一個月我看不到秦興懷的人頭,就把這小家夥的人頭摘下來玩。”
“你不怕我們崂山報複?”孫小鵬開口威脅起來。
“哈哈,你說哥哥我一個快被人陰死的人,這種威脅對我有用嗎?”于德撇了孫小鵬一眼。
接着他就讓我和燕北尋離開。
雖然不太想讓孫小鵬做這個人質,但沒辦法,我和燕北尋也沒這搶人的能力。
跟燕北尋走出這個軍火庫,在這一個人影都沒有的大街上,我開口對旁邊的燕北尋問:“喂,要不然通知崂山的人,讓他們來救孫小鵬吧?”
“沒用的。”燕北尋搖頭說:“你認爲孫小鵬一直在外面晃蕩,崂山爲什麽不找人抓他回去?”
“崂山那群人雖然古闆了一些,但并不是傻子,知道一直關在崂山上面,是培養不出掌門的,所以看起來是這個孫小鵬犯錯,被逐出山門,但其實就是讓他出來曆練。”
燕北尋說:“這也是孫小鵬被逐出山門後,一直能找崂山的人提供各種各樣消息的原因。”
“而既然是曆練,遇到任何的危險,崂山都不會出手的,這樣就沒有了曆練的意義,當然,如果孫小鵬真的死了,崂山肯定會幫忙報仇,但在曆練過程中,遇到任何危險,崂山都不會幫忙,畢竟是曆練掌門出來,這點危險都沒辦法度過,也沒有讓他當掌門的意義。”
燕北尋問:“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