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尋見既然被發現了,便聳聳肩,走出了屍隊,笑眯眯的看着于德:“于先生是吧,這次來的确是有些倉促,原本應該先給你打聲招呼,請你吃頓飯啥的,但是……”
燕北尋開始胡扯起來,我好歹也和燕北尋一起生活過這麽長一段時間,明白他這是拖延時間。
我随即眼珠鑽了起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抓住于德,這才有跑掉的機會。
“停,我沒心思聽你說廢話。”于德擺擺手,問:“我就隻問你一個問題,爲什麽來我這裏搶這些古董,回答得好,給你個痛快。”
燕北尋聽到這,估計也是明白,拖延時間這個辦法沒用了,臉色嚴肅的說:“也沒有别的原因,我傳家寶被人放在你這裏,我來取走,難道有問題?”
“傳家寶,是這個吧?”于德問。
突然,于德一個手下拿着裝着幻青巨劍的木盒跑到了于德旁邊。
之前扮作屍體,燕北尋随便挖了個坑,想要把這東西藏起來,之後再找機會去拿,沒想到竟然這麽輕松就被這些家夥找到了。
叮當……
突然想起一陣鈴铛的響聲,那十幾隻屍體跳動起來,圍成了一個圈,黃道長跳進圈裏後,沖我們喊道:“還不趕緊進來?”
我們三人趕忙跑了進去。
于德那邊倒是沒有什麽動作。
“黃道長,我們也是老相識,合作好幾年了,這件事情我就當做沒發生過便是,你還是讓開,免得傷了和氣。”于德背着手,慢吞吞的說。
黃道長長歎一口氣說:“于先生,我于你合作,用屍體運毒本就是傷天害理之事,如不是當初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不會爲了區區一些金錢便答應你。”
“如今在異國遇到同道有難,我怎能不幫?”黃道長說。
“那你認爲,這區區十幾具屍體就能攔住我?”于德笑了起來,随後他拍了一下掌,一個叢林裏面,孫小鵬被兩個人壓着走了出來。
孫小鵬頭發散亂,臉上全是鮮血,看起來被打得極慘。
“卧槽,你怎麽被抓了。”我忍不住沖孫小鵬喊道。
孫小鵬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随後腦袋又垂了下去,好像暈過去了一樣。
“這是你們朋友吧?”于德指着孫小鵬說:“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走出來,告訴我誰派你們來的,我數到十,不出來我斃了他。”
“十!”
“九!”
我心裏急了,趕忙沖旁邊正在給自己大腿包紮傷口的燕北尋問:“怎麽辦?孫小鵬被抓了。”
燕北尋擡頭一看,就開口喊道:“于德,有種你就殺,趕緊的,别數了,趕緊斃了他。”
我一開始還不明白燕北尋爲啥這麽喊,可接着于德的反應,便讓我明白了。
能在緬甸做一個販毒頭頭,更是掌握如此多武器彈藥的軍閥,肯定不笨,聽到燕北尋這樣說,反倒是沒有繼續數了,而是眉頭皺起說:“你真當我不幹啥?”
“你抓的那人,是崂山掌門人的獨生子,崂山少掌門,你宰了他,不出三天,你就可以和你的腦袋說拜拜了。”燕北尋喊道。
而于德聽後,反倒是罵道:“什麽崂山,哪裏的軍閥?”
倒是押着孫小鵬的兩個人渾身一顫,其中一人立馬走到于德身旁,在他耳邊說了足足一分鍾,于德一邊聽,一邊點頭,臉色也漸漸的難看起來。
“好啊,很好。”于德長出了一口氣,表情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最後他往外面這邊走來。
走到屍體圍成的圈外開口說:“黃道長,放我進去,我有事情單獨和這幾位朋友聊聊。”
黃道長說:“你想做什麽?”
“我一個人來,你們還擔心什麽?”于德背着手說。
黃道長思索了一下,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鈴铛。
接着,于德面前的兩具屍體跳開,給他讓出了一條路,于德走進來後,那兩具屍體跳回原來的位置。
圍成的這個圈,在于德進來後,顯得有些擁擠。
我上下打量于德起來,這家夥真不愧能在緬甸這麽亂的地方混出頭,這種情況,還敢隻身進來。
燕北尋冷眼看着于德說:“你想做什麽?”
“想和諸位談一個合作罷了。”于德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既然你們其中有崂山那樣的人,那麽就說明,你們不是秦興懷派來的。”
“感情你懷疑我們是秦興懷派來的?”燕北尋冷哼了一聲說:“那件幻青巨劍是秦興懷在我家搶奪的傳家寶,此行我們隻是爲了它而來,并沒有要冒犯你的意思。”
“但是你們始終還是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對吧?”于德說:“我想讓你們幫我辦一件事。”
燕北尋眉頭緊皺起來,于德便說:“如果你們不答應,我看這裏的景色也不錯,我會厚葬幾位。”
“你就這麽自信能殺了我們?”燕北尋問。
“我外面那麽多号兄弟,難道是吃素的?”于德說:“況且我讓你們幫忙做的事情,對你們也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我看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畢竟外面那些人手中的槍都是真家夥,我們會道術沒錯,但又不是超人。
我擔心燕北尋腦袋抽筋不答應,便說:“說來聽聽。”
“幫我殺了秦興懷。”于德淡淡的說。
我和燕北尋一聽,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驚訝。
于德說:“也不瞞你們,秦興懷那家夥早就對我手下這些錢财,勢力企圖,不過是擔心貿然殺了我,被我的手下反撲,但他這些年,手下的行陰人越來越多,我也越來越感覺到威脅,隻怕他對我下手的日子也不遠了。”
“所以你才要避開外面那些行陰人,進這裏面和我們談?”我問。
于德點點頭:“我不方便出手,身邊太多秦興懷的手下,我要殺了他,也會被他手下的行陰人幹掉,想來想去,還是你們比較适合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