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點點頭。
他這樣說的确沒錯,現在我和他關系已經挺熟了,告訴我倒是沒什麽,如果我剛認識他的時候,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那麽就跟他說的,我和他說話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随意。
畢竟是崂山未來掌門,哪還會沒事就踹他屁股一腳,或者指着他鼻子罵。
想到這,心裏也是蠻爽,以後等這小子當掌門了,我也可以出去和别人吹牛逼說自己指着崂山掌門鼻子罵過。
說起來我自己也挺傻,當時孫小鵬爲了幫我查唐雪的事情,直接讓崂山查探地府的事。
那時候我就應該想到孫小鵬的身份不簡單,畢竟我可不相信随随便便一個崂山弟子就能查到地府的事情,可那時候也沒往哪方面想啊。
“說了這麽多,我們也不打擾了,醫生之前還說過,讓你好好休息,不能随便被打擾。”老大說完,領着孫小鵬,羅方以及貓哥就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們離開,便躺在床上安心休息了起來。
這幾天劉曦基本上都一直陪伴在病房裏面,估計是怕我悶着,一直陪我聊天,餓了去買吃的,渴了馬上給我倒水,雖然她口頭上沒有說,但我明白,她是對劉永春捅我一刀的事情心懷内疚。
而這幾天的接觸,我倆的感情也在慢慢回升,最起碼我能和以前那樣偶爾和她打情罵俏,她也不惱。
第四天的時候,不知道孫小鵬用了什麽法子,反正程虎就這樣出現在了我面前,然後給我跪下,磕了一個響頭,二話不說的就離開,那嚣張的态度,一點沒有道歉的意思。
當時孫小鵬還準備發飙,還是我讓羅方趕緊拉住了,那家夥看起來傲得很,肯回來給我道歉,不知道是承受了多大的壓力,現在人家頭都磕了,還纏着他不依不饒,那真的會結下死仇。
雖然我和程虎現在關系也不咋地,但還不至于是什麽血海深仇,可如果依然纏着他不依不饒,估計那家夥做夢都會想着怎麽宰了我。
而我從孫小鵬口中得知,劉永春回去之後并沒有死,而是被缺月的人給關押了起來,每天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隻是不願意放他出來而已。
按照老大的意思便是,劉永春畢竟和缺月的那三個人是出生入死,殺出來的兄弟,那三個家夥也不願意要了劉永春的命,隻是因爲劉永春好像知道什麽了不得的秘密,絕對不能讓這個秘密洩露出來,所以才抓劉永春。
劉曦這幾天雖然陪着我,逗我開心,但眉宇之間總有一股淡淡的不愉快,當聽到劉永春性命沒有受到威脅的時候,松了一口氣。
住院的第六天,我才算是真的恢複了過來。
那天早上,我們羅方,孫小鵬他們所有人,還有劉曦,都來接我出院。
我換好他們帶過來的衣服,走到病房的廁所,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
臉色已經紅潤,但胡渣一臉都是,看起來落魄得很。
出了醫院,我們便找了一個飯館,熱熱鬧鬧的吃飯。
席間也沒有人聊過劉永春的事,就是怕劉曦心情不好。
吃到差不多時,老大突然開口問我:“阿秀,之後有什麽打算?還準備留在學校當那個老師?”
“要不然呢?我又沒啥本事,除了當老師,其他工作也幹不了啊。”我笑呵呵的說。
“你這還叫沒本事?”老大說:“回基地幫我辦事吧,最近缺月的動作越來越多,我感覺這幾年不會很太平。”
“老大,原本你叫我回來,我是義不容辭的,但我學校還有一群學生呢。”我思索了一下說。
講實在話,在學校呆了那麽久的日子,和那群小家夥都已經有感情了,讓我回基地,還真的舍不得那群家夥。
“我就是随口說一下,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老大點點頭,問劉曦:“你爺爺已經被缺月的人抓走,早年我和你爺爺也有一些交情,你搬到我們那去吧,和唐唐一起打理一下奶茶店的事情野好。”
劉曦聽了老大的話,稍微思考了一下,搖頭起來:“我爺爺既然不想我接觸這個圈子的人,那麽我就不再接觸,阿秀,等你哪天辦完你想辦的事情後再回來找我吧。”
一聽劉曦這話,我就開心起來,這話說得也忒明顯了,我急忙點頭說:“恩恩,肯定的。”
等大家都吃完飯後,我們也就散了,老大他們自己開車回了基地,而我送劉曦回家後,也坐車回了合川。
走進學校的時候,已是下午一點,我把身上帶着的‘家夥’放回宿舍裏後,就往班上走去。
原本按理說,現在是上課的時間,可我們班的那群男的,沒一個在。
我頓時有些生氣,沖班上一個女生問那群家夥的下落。
沒想到這個女生說:“他們說宿舍鬧鬼,天哥帶着一群人抓鬼去了。”
抓鬼?
我去。
“你們就待在教室自習,别瞎跑。”我囑咐了一句,趕忙往張天他們宿舍樓跑去。
等我跑到的時候,這層樓的走廊站滿了人,全部人想往一個房間裏面擠呢。
我一邊推開這群家夥,一邊罵:“幹啥呢,一個個圍在這裏,趕緊滾回去上課。”
看到我出現後,我們班的這群男生一個個的開始散開,往自己的班上走去。
當我走進宿舍,看到張天撅着屁股,背對着門口,正在擺弄什麽東西呢。
我走過去,張天也沒回頭,說:“趕緊的,把朱砂和桃木劍拿過來。”
我看了一眼床上放着的‘家夥’,随手拿起桃木劍遞過去。
“咦,剛才一個個叫的不是挺歡的嗎?怎麽現在都不說話了。”張天疑惑的回過頭。
他扭頭看到我,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