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韓叔還說了很多事情,可是我已經一句話也聽不進去,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程海殺所自殺的位置,如果說是死囚墳場的話,那位置正是江東大學的老教學樓校區。
我草,我明白了,我終于知道封印在老教學樓底下的‘老祖宗’的身份了,同時也明白誰才是整件事件的策劃者——鄧繼業,不,确切地說,應該是程永安!
程永安才真這一系列恐怖事件的真正幕後操縱者,吳芳也好、宋文山也好,統統都是他的棋子,真正是披着僞善的面具卻是做着傷天害理的勾當,不可饒恕,絕對不可原諒!
貫穿想通整個事件之後,我以最快的速度沖出小樹林,朝着‘清透齋’跑去。
清透齋,千頭斬,我草,原來他早就表明自己的身份,當時看到這個飯店的名字就感覺怪怪的,現在才明白是這麽一回事,這個混蛋!
待我跑到‘清透齋’飯店門前時,他的店門還是緊鎖着,門上懸挂着暫時營業的牌子。
“可惡的混蛋,你以爲把門關上就能阻擋得了我嗎?!”倏然間,我從法袋裏掏出一張火符,啪的一聲貼在飯店門闆上。
轟!
熊熊火焰猛烈地燃燒起來,飯店的木門瞬間被燒焦成炭木。
我一腳踹上去,咔嚓一聲,整副門闆瞬間激成碎片,掉落在地。
“大家快看,這人瘋了,竟然敢弄壞鄧叔的店門!”
“我好像見過這個人,他不是那個新來的……”
“真沒禮貌的家夥,我們報警吧!”
“……”
“都給我滾!”
此刻,我的身體已被無限的憤怒所充斥着,聽得門外衆圍觀學生的雞婆,吵得我心煩意亂,轉身朝着他們一聲怒吼,衆學生驚呼一聲,趕緊四下鳥獸散逃開。
整間飯店沒有任何異樣,桌椅闆凳像往常般擺放,我徑直地沖進廚房,廚房的器具也擺放整齊,隻是沒有半個人影。
我走到密室的牆壁位置,伸手朝着牆壁用力一堆,嚓嚓一陣摩擦聲,牆壁被移動錯開,黑洞洞的密室立刻出現在門後。‘
從法袋裏摸出八卦龜殼,我将靈氣貫注,龜殼立即黃光大現,宛如光球。
爲防止有人在密室向我偷襲,我以八卦龜殼當作電燈照明,同時又以八卦龜殼靈測密室的動靜,待沒有任何異樣時我才走進密室。
我伸手将密室旁邊牆壁上的電燈開關打開,黑洞洞的密室立即被橙黃色的燈光所充滿。
不見了,案台上供奉的青柄銀刀不見了!
我走到檀木案台前,香爐的三根清香已經燃盡,我伸手摸摸香末端,已經冰涼,看來鄧繼業攜刀離開已經有一段時間。
“可惡!”
終究還是來遲了,我一氣之下,伸手将案台上的香爐和器架猛地掃翻倒地。
不經意間,我的眼睛投視到密室右側牆壁之上,眼前頓時一喜,隻見對面的牆壁上依舊貼挂着一張張恐怖照片,那是程永安(鄧繼業)利用蔣麗制作紫河煞鬼的全過程照片。如果有了這些照片,相當蔣麗一定能夠回憶起當時的痛苦,能夠制服紫河煞鬼的也隻有她才能辦到。
想到這裏,我趕緊将牆壁上的那一排照片撕扯下來,将它們小心地收進腰間法袋裏。
“噔噔!”
我剛準備要離開密室,一陣清脆的皮鞋聲在密室外面響起,我趕緊将身體貼向牆壁一側,手裏抓着八卦龜殼,随時向進來的人發動攻擊。
“鄧老闆,你在裏面嗎?”
中年男子的聲音在密室外面響起,而且對方正朝着密室這邊走來。
聽到這陣熟悉的聲音,我眉頭微皺,腦海裏思索着這聲音的主人,猛然間,我意識到密室外面人的身份,正是江東大學校長,宋文山。
“鄧老闆,我要進來喽。”
宋文山的聲音漸漸的接近密室,想來他還不知道鄧繼業已經離開。
待宋文山的腦袋剛剛探進密室,我立即快步從牆壁前移開,出手如閃電般‘啪’的一聲将火靈符紙貼到宋文山額頭上,直把宋文山驚的怪叫一聲。
“誰,你是誰?!”宋文山額頭貼着靈符紙,不敢輕舉妄動,隻得喊問道。
宋文山是鄧繼業的棋子,同樣也習得一些妖術,我凝神朝着宋文山喝道:“宋文山,你可知道鄧繼業現在在哪裏?!”
宋文山聽得我的聲音,立即擡起靈符紙,待見是我時,立即擺出校長領導的架勢,喝道:“是你,你在這裏……”
“一味玄火,邪妖規避,急急如律令,燃!”
轟的一聲,宋文山額頭的靈符紙猛然燃燒起來,但在我的靈氣控制之下,火焰隻是隔層燃燒,并沒有傷到宋文山,卻是把他吓得臉色激變,就差沒有吓尿。
“宋文山,我現在是以巫山鬼道準天師的身份在跟你訓話,說,鄧繼業現在在哪裏?!”剛才的火靈符紙隻是吓唬宋文山一下,以便可以順利地從他的身上挖出些秘密。
宋文山被火靈符紙駭得後退一步,臉龐随即冷笑起來,雙手交叉在一起,做出詭異的手勢。
嗖的一聲,一股陰寒的妖氣自他的身上湧現出來,宋文山的臉色漸漸的變至青色,神色猙獰而可怕。
“嘿嘿……你以爲隻要你會法術嗎,我也會,我讓你看看我的厲害!”宋文山青色的臉龐無比猙獰,雙手交錯織在一起,陰森妖氣洶湧地散發出來,宛如張牙舞爪的魔鬼。
尋常人可能會被宋文山的妖術吓倒,但在我的眼中,他學的這點妖術僅是障眼法而已,别說是五成靈氣,即便我用一成也足以把他殺得屁滾尿流。
“不要再耍花樣,鄧繼業到底在哪裏!”我已沒有時間跟宋文山玩下去,暗聚靈氣于胸口,驟然喝聲出來。
強勁的靈氣波瞬間将宋文山周身散發的妖氣給沖散,他本人也因抵禦不住氣波的沖擊而栽倒在地,青色臉龐恢複常色,一雙眼睛滿是恐怖和疑惑。
“啪!”
我随手便将兩張火符靈紙丢到宋文山的身上,冷聲喝問道:“宋文山,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鄧繼業現在在哪裏?!”
宋文山整個人駭得顫栗不已,哆嗦着嘴唇道:“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求你不要殺我!”
在韓叔的幫助下,整個事件終于明朗起來,封印在老教學樓底下的巨魔老祖宗正是當年那個号稱‘千顱屠夫’的劊子手程海山。‘清透齋’的老闆的真名并非叫鄧繼業,而是叫程永安,是程海山的親生兒子,是這件恐怖事件中的真正主謀。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裏,求求你不要殺我!”宋文山完全沒有先前的傲慢,現在的他像隻蛆蟲般癱倒在地,不時向我磕頭求饒。
對宋文山這種人我根本沒有任何的憐憫,我一腳将宋文山給踢開,喝道:“你和鄧繼業之間究竟是什麽關系,快說,不然我一味火把你燒成灰炭!”
轟!
一張落在宋文山身旁的火靈符紙驟燃起來。
熊熊的火焰吓得宋文山臉色煞白,趕緊移身避閃開,雙手抓着我的褲角急呼道:“我說我說,我把一切都告訴你!”說罷,宋文山便将他如何和鄧繼業結識,兩人之間又是如何相互利用的關系一一道來。
正如我先前所推測的一樣,宋文山是鄧繼業陰謀計劃中的一枚棋子,兩人搭上線的緣由是宋文山個人比較迷信,鄧繼業正是抓住這一點來利用引誘他爲自己辦事的。
三年前,自龍陽市發生那場地震之後,宋文山有段時間很是背運,逢事都不順利,這讓他很是煩躁。有天晚上他到‘清透齋’來喝悶酒,鄧繼業一眼便道出宋文山黴氣纏身的征兆,宋文山立即視鄧繼業爲神明向他求助解脫。
說來也神奇,經過程永安的法咒,宋文山的背運竟然奇迹般地好轉。自此宋文山便拜鄧繼業爲師,希望能夠學習一些法術來修煉,不惜用重金來教學費,這才從他那裏學來一套号稱可以長生不老的法術。
“哼,長生不老,真是笑話!”我對宋文山的愚昧嗤之以鼻,道,“别說世間無長生不老的法術,就算有,你覺得鄧繼業會傳授給你嗎,他教授給你的那些隻不過是妖術,隻是障眼法而已!”
宋文山此刻已全無半點大學校長的威嚴,現在的他像犯錯的孩子一樣癱坐在地,臉色煞白地說道:“後來鄧繼業不時打電話給我,向我索要在線學生的生辰八字,他還要我把老教學樓那片區域設立成禁區,說那是不祥之地,嚴禁任何學生私自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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