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師,你在想什麽呢,怎麽看起來愁眉苦臉的?”吳芳似是有意地貼向我的身體,口吐香蘭,柔聲媚語地誘惑着我,道:“要不要人家晚上陪陪你,你是喜歡小樹林,還是喜歡天台,又或是在我的宿舍?”
我勒個去,這個吳芳也太風騷了吧,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對我進行se誘,她也太無法無天了。
我可是巫山鬼道傳人,定力非同小可,想當年巫山那隻小狐仙在水潭裏赤身淋浴,我經過千百次都沒瞅過一眼,憑吳芳這點微末誘惑怎麽可能會對我起作用,簡直是開玩笑。
然而,我還是低估了吳芳的誘惑力,她竟然當着我的面将自己的黑色低胸輕輕一拉,登時我的眼前一片白嫩,隻覺一股熱血直沖腦門。雖然隻是一瞬間,但我依舊看得真切,奶奶個腿的,原來女人這麽好看,多少男生夢寐以求的場景竟然讓我一飽眼福。
**,不行了,鼻血要噴出來了!
我趕緊将目光從吳芳的身上移開,微昂着頭,盡量将那股沖襲而來的感覺給壓制下去,心念道家清心咒,躁動的心才冷靜下來。
等等,倏然間,吳芳剛才的那番話響在我的耳畔。如果我沒有記錯,吳芳當年是和孫冰豔是同一個宿舍,也正是因爲她和曹陽在宿舍裏肉搏才被孫冰豔發現,才使得孫冰豔一氣之下跑出宿舍,再之後就遭受不測。
***,我算是明白了,這女人壓根就沒安好心。她現在和雯雯走的特别近,說不定她和雯雯也是同一個宿舍,剛才她竟然引誘我跟她去宿舍胡來,這分明就是當年的故伎重演啊。
這娘們雖然并非惡鬼,但她的心腸卻是如蛇蠍般歹毒陰險,這樣的女人還是少接觸爲妙。
“我最深愛的人傷我卻是最深……”
正當我準備拉着李白遠離吳芳這個陰險女人時,口袋裏的手機突然想起,一看屏幕,竟然是杜小年打來的。
剛一接通手機就聽到杜小年驚慌不安的聲音:‘龍哥,你現在在哪裏,你趕緊回宿舍,我有重要的東西要給你看!’
還沒等我回應,杜小年嘟的一聲便将手機給挂斷。得了,這飯是沒法吃了,我趕緊向吳芳道别,招呼着李白同我一起返回宿舍。
回到宿舍之後,卻見杜小年不停地在宿舍來回踱着步,金絲眼鏡下的眼睛充斥着驚恐和不安。
待見到我和李白走近宿舍後,杜小年快步跑到我的面前,激動而不安地喊道:“龍哥,我知道孫冰豔是誰殺的!”
孫冰豔的死因是我一直以爲苦苦搜索的對象,一無所獲,沒想到杜小年竟然知道孫冰豔的死因,這讓我如何不驚喜。
“龍哥,你看這個!”杜小年将手裏的手機遞至我的面前,手裏在屏幕上劃了幾下,一張張令人觸目驚心的照片呈現在我的眼睛。
站在身旁的李白也被手裏的照片驚的睜大眼睛,漸漸的,驚訝轉化爲憤怒。李白的眼睛怒視着手機,恨不得要将手機給整年摔碎,咬着牙齒罵道:“混賬!人渣!簡直是禽獸不如!”
其實也難怪李白會如此的激憤,因爲手機裏面的一連串照片全是孫冰豔的照片,不是正常的偷拍,而是真實的記錄了殘忍的兇殺現場。
照片裏的孫冰豔毫無意識地躺在一地落葉之上,全身一絲不挂,烏黑的長發淩亂地鋪在胸前,粉嫩的脖頸一道寬寬的青紫勒痕,雪白的屍體上散布着淡白色的男人因子,周身狼藉不堪,顯然是被人施暴過。
這樣的照片竟然有足足數十張,有此還是近距離拍攝,實在是禽獸不如。
“小年,這是誰的手機,你是怎麽找到的?!”我猛地将手機屏幕關掉,不忍心再看那些凄慘的照片,朝着杜小年喝道。
杜小年轉身指着王猛的床鋪,蒼白的臉龐布滿憤慨之色,喊道:“是王猛,這是王猛的手機!”
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我的想像,我苦苦搜尋的孫冰豔的死因竟然就在王猛的手機裏,那一張張慘不忍睹的照片似乎是在向我控訴着人世間的醜惡,我仿佛看到孫冰豔的音容浮現在眼前,露出凄美的笑容。
我的大腦已經進入迷亂狀态,眼前浮現着那日孫冰豔附身于雯雯身上的情景,孫冰豔先前請求我幫她殺一個人,她口中所說的人或許正是王猛。
手機裏的照片将信息顯露無疑,孫冰豔是被人強行施暴最終被對方掐住脖子扼死的,而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王猛,否則他也不會存有如此詳盡的照片。
“怎麽會這樣,竟然是王猛殺了冰豔,太令人難以置信了!”眼前的照片令李白感到驚詫和憤怒,緊攥着拳頭喝道:“這小子先前還口口聲聲說孫冰豔是他的女神,還說什麽隻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焉,簡直是屁話,背後幹着這般禽獸不如的事情!”
我對王猛的印象一向不怎麽樣,先前是猛鬼舞廳他隻顧自己逃亡、接着是女生宿舍樓道他竟然栽贓我是内褲收集變态。如果說這些還處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内也就算了,哪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會混蛋到這種程度,簡直是禽獸不如。
突然間,我的腦海靈光一閃,我趕緊再次打開手機,翻出孫冰豔全身像的那張照片。當然,我可不是想偷窺她,那根本是對死者的亵渎,我真正要确定的是孫冰豔死亡的地點,根據她身體下方那堆枯黃的樹葉可以推斷,她當時應該是躺在那片小樹林當中。
奇怪,爲什麽孫冰豔會出現在那片鬧鬼的樹林當中?
當日孫冰豔回到宿舍看到曹陽和吳芳赤身**地纏綿在一起,惱羞成怒的她當即摔門而去,而她後面所發生的一切都成爲謎團。最終傳出的消息是孫冰豔從老教學樓四樓跳下而死,當時衆人猜測她的死因是殉情。
“龍哥,如果是孫冰豔是王猛殺死的,那之前所盛傳的跳樓墜亡顯然就是假消息了?”李白這小子關鍵時刻腦袋轉的也相當的靈活。
我朝着李白點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剛才我已經說過了,那個老祖宗無法将鬼力延伸到老教學樓鐵絲外的範圍,所以它要收集五行祭血就要借助其他人的力量。王猛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老祖宗的鬼使之一,助纣爲虐。可笑的是,王猛最終也難逃一死,成爲這場陰謀中的棄子,而張白鳳是成爲新的鬼使,但張白鳳的結果也是魂飛魄散……”
李白這小子平日書沒白讀,思維運轉的非常快,他立即接上我的話頭,道:“龍哥,照這麽看來,想要成爲鬼使的條件就必須是極品命格,比如說王猛是沙中金命,張白鳳是平地木命,是不是這樣?”
李白的猜測雖然略有道理,但同現實情況還是略有差異,王猛和張白鳳成爲鬼使隻是偶爾的巧合而已。真正成爲鬼使的并沒有多麽複雜,隻要一個人有貪婪之心,那麽這個人就容易被鬼氣所影響,進而成爲鬼使,爲鬼所驅。
現實很殘酷,孫冰豔的死因終于有了結果,王猛也被淩遲受千刀流血殆盡而死,相信她的怨氣也會因此而消息,早日轉和輪回道。
肚子咕咕地叫着,我和李白因爲那些照片的關系根本沒有食欲,想如果不吃東西哪有力氣調查剩下的事情。
李白是“清透齋”的鐵杆粉絲,鄧老闆見我們走進店裏,立即熱情地招待我們。
“咦,兩位小兄弟,你們的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昨晚沒有休息好?”鄧老闆一邊拿着抹布擦着面前的桌子,一邊關切地問道。
李白朝着鄧老闆嘿嘿一笑,道:“不是沒睡好,是幾天沒有吃鄧叔做的面,有些營養不良了呢!”
“哈哈,不愧是讀書人,真會說話!”雖然知道李白是在敷衍,但鄧老闆還是表現的相當開心,他把抹布搭在肩膀上,爽朗一笑:“好,我這就給你們做面吃,保你們吃的精神煥發喜氣洋洋!”說罷,鄧老闆便扭着胖碩的身體返回廚房。
或許是因爲不在時間點上的關系,此時來飯店用餐的人并不多,整個飯店也就隻有我和李白,還有幾個學生模樣的人而已。當然還有一個特殊的客人,是一個滿頭銀白頭發的乞婆,她穿着破舊肮髒的爛衣服蹲在門口,一雙渾濁的眼睛不時朝着飯店瞄來幾眼,似是在等待着施舍一樣。
“鄧叔,來三碗面!”看着老乞婆那可憐兮兮的模樣,身爲修道之人的我本着慈善之心爲她也叫了一碗面。
鄧叔将三碗牛肉面端到玻璃桌上,滿臉不解地問道:“你們不是隻有兩個人嗎,怎麽要三碗面啊?”
“這第三碗不是爲我們要的,而是給她的。”我朝着鄧老闆笑了笑,将肉塊最多的一碗面碗端到老乞婆的面前,笑道:“老婆婆,這是我請你吃的,不用客氣。”
老乞婆用混濁的眼睛注視着我,她突然伸出髒兮兮的手抓住面碗,竟然猛地将面碗摔在地上,神色顯得非常激動,嘴裏不時發出嗚嗚哇哇的怪叫聲。
“去去去,别在這裏搗亂,好心給你面你還鬧騰,等餓了再過來吧。”鄧老闆見門口出現騷動,他趕緊扭着胖軀跑到門口,将老乞婆轟趕出飯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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