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龍,聽說你今天向咱們班的校花韓雯雯表白被拒了,就你這衰樣,還想癞蛤蟆吃天鵝肉,這不自取其辱嗎?”肌肉男王猛臉上的豆皮疙瘩一顫,邊晃動着啞鈴沖我幸災樂禍的壞笑。
“這算什麽,我還聽說咱們的唐大俠偷月事布,結果被韓雯雯抓了個正着,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啊。”金絲眼鏡男杜小年猥瑣的附和。
“哎呀,猛猛,這還用問嗎?你看他那張臉就知道了,不人不鬼的,一看就是個猥瑣男。”張白風靠在床頭邊織着十字繡,用他那獨特的陰陽怪氣娘娘腔挖苦我。
奶奶個腿的,肯定是那個叫小蘭的虎妞大嘴巴亂傳的,真想撕爛她的臭嘴。
還有這些孫子,分明就是欺負老子是新插班來的,算了,老子修道之人不跟他們一般計較。
“都他媽滾犢子,别打擾小爺。”我快速的從抽屜裏拿了幾張驅煞符、正陽符悄悄走進洗手間,燒了符水灌進喉嚨,符水下肚,胸腹頓時有了熱氣。我拿了一卷膠布鑽進了被窩,悄悄将姨媽巾黏在在腦門天靈魂關、雙足、雙眼,埋在被窩裏開始沖煞。
被窩内月事布的臭氣彌漫,那種強烈的穢氣,熏的我靈識漸漸模糊起來。
“劉祖師爺,你的法子可千萬得奏效,這次我若能逃過一劫,回頭給多燒幾個大波妹、洋馬,讓你老人家好好享受下。”
以穢沖煞曆來極少人用,風險極大,有點類似以毒攻毒,要麽被毒死,要麽活命。月事布雖然要不了我的性命,卻足夠毀掉我一身的道行了。
不過眼下卻也沒得選擇了,隻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茲茲,穢氣沿着我的魂關進入體内與煞氣交織在一起,猶如烈火與寒冰交彙,瘋狂的糾纏起來,奇經八脈飽受這兩股邪氣的侵蝕,靈氣盡皆退散。
不好,這麽下去,即便是紫河煞血的煞毒能解,我的靈氣也會耗光。
“天清地靈,心守靈台,天人合一,波瀾不驚……”我守緊靈關,将四肢百骸的靈氣全部聚于丹田,以三清清靈咒穩住丹田本脈,抵擋邪煞之氣的入侵。
萬幸的是,月事布的威力果真不是蓋的,與紫河煞血的煞氣瘋狂交織,彼此消磨,隻是那種劇痛着實讓人難以忍受。
在痙攣的劇痛中,我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被窩裏黏糊糊的,床單上全是黑色的污垢,周身臭不可聞。
丫的,我真太佩服自己了,這麽臭,居然沒熏死。
從浴室出來,身體輕靈,煞毒引起的那種沉重、滞郁的感覺頓消,嘿,沒想到這月事布還真是紫河煞血的克星。
想來也是,那正道門派哪裏會用此等法子,卻不曾想這以穢破煞解決了佛道兩門的一個大麻煩。
看來有機會我還得去多撈幾塊,以應不時之需。
“哎喲,唐龍你搞什麽鬼嘛,臭死了!”張白鳳這死娘娘腔捏着蘭花指,捏着鼻子,皺眉走進了宿舍。
草,一個大老爺們叫什麽白鳳,還弄的一身香噴噴的,真幾把惡心。
“他們人呢?”我問。
張白鳳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猛猛他們都去參加晚上的派對了,不過你最好别去了,以免雯雯看了你惡心。”
說着,這該死的人妖,拿着他那獨特的粉紅色小坤包,沖我撇了撇嘴就往門外走去。
“雯雯?哎,等等,什麽派對,在哪?”我一聽韓雯雯也去了,忍不住追出去多問了一句。
“在老教學樓六樓的舞廳,不過你這種土包子去了也沒用,還是老老實實呆在宿舍吧,省的丢人現眼。”張白鳳冷哼了一聲,踩着貓步而去。
嘿,我這個爆脾氣,要不是老頭子交代過不得以強淩弱,我非扇掉你滿嘴大牙,奶奶個腿的。
娘娘腔一走,我猛然驚醒,老教學樓?不會是林子中那棟廢棄老樓吧,六樓,那可是白衣三八的老巢,搞不好紫河煞鬼也藏在那,韓雯雯去了那,豈不是自投鬼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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